等弘承把弘皙的腿给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屈杰从怀里拿出来金创药,快速的给弘皙的腿上到了厚厚的一层。
血水出的有一些急,撒上去的金创药很快就顺着血水留下,起不到多少作用。
屈杰有些着急,这种情况下一准的伤到要害了,要不然的话,他的金创药还是十分有用的。
他对着焦急的眼睛都通红的弘承道:“弘承阿哥,先去帐篷,让太医给金针渡穴,先止住血再说。”
弘承心中气急,养马场的人只要今天参与这事情的一个都跑不了,万一弘皙的伤到骨头,不良于行,他就打断他们的腿。
想到这里,他阴郁的看了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冷富,有转头看了一眼刚刚赶来的众人,
对着一旁的李德全带着一丝不觉察的阴冷道:“先把这养马场的人都抓起来,严加审问,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我的命!”
垂眸扫了一眼冷富,继续道:“先给他医治,别死了。”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弘承阿哥自己都看出来了,有人想要他的命,他还能昧着良心说,没有的事情,就是一场普通的惊马吗?
康熙和胤礽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悄然对视了一眼,心中带着一抹惊艳,共同发出一声感叹,弘承长大了。
胤礽看着屈杰怀里,脸色苍白如纸的弘皙,一瞬间的心疼充满的胸腔,他朝着弘皙走了过去,伸手小心的不触碰他的伤口,从屈杰的怀里接过来了他。
小心的问道:“弘皙,疼吗?”
弘皙本来倔强的不肯落泪的眼眸,一下子泪流满面,他的阿玛一样也是关心他的,只是他平时不表现出来罢了。
胤礽抱着弘皙对着康熙微微躬身道:“皇阿玛,儿子先带着弘皙回去。”
康熙点了点头,等到胤礽离开之后,他才走到了弘承的身边,伸手拍了一下弘承的肩膀。
弘承看到康熙的瞬间,一下子如找到了靠山一般,眼眸里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复刚刚的冷凝。
他抱住康熙的腰,对着康熙哭道:“都是我连累到了弘皙。”
弘承犹如一个收了天大委屈的小孩,痛哭不止。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弘承安慰道:“弘皙的情况未名,你想要帮他报仇,也要调查事情的经过,不可用眼睛随意的猜测,眼见并不一定属实知道吗?”
说到这里,康熙蹲下身子,严肃的与弘承平视道:“说到底,还是你太弱,要是你足够强大,没有任何人敢对你出手,包括朕,自然也不会连累弘皙,所以哭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你需要的是直面问题,解决问题。懂吗?”
当年面对这穷凶极恶的鳌拜,拥兵自重的吴三桂,还有经年未收复的台湾,还不是一个个的都被他打到了?
弘承对着康熙微微点头。
他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康熙说的这些话,他都懂,康熙说得对,只有所有东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才是最为安全的。他要是站在康熙的位置上,绝对没有人敢对他出手,说到底,他还是太弱了。
想要变强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的强烈。
人这辈子,你不争不抢的,别人也会和你争和你抢,只因为你得到的比别人多,那人就不会放过你。
他一出生就是太子的嫡子,又是龙凤胎,本来就占据了各种优势,就这些加诸于身上的光环,就足够外人羡慕嫉妒一辈子了。
他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他皇爷爷的看护,阿玛额娘的精心照顾。
康熙看着弘承的样子,知道他听得懂,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对着弘承吩咐道:“带着揽月和弘晖先回去吧,收拾一下情绪然后去看望弘皙,弘皙的伤应该不算严重的。”
弘承微微点头,站直了身子,对着康熙躬身,带着两个都达拉着脑袋的人往回走去。
弘承回到帐篷之后,孟德伺候着他洗了一把脸,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康熙说的话,眼见的未必真实,难道真的如他所想不成,弘皙……
想到这里他微微摇头,把脑子里的怀疑摇掉,伸手接过孟德手上递过来的帕子对着孟德漫不经心的问道:“昨日里我出去之后,可有人来过?”
那匹受惊的马,怎么可能只冲着他攻击,这冷富虽然起了一部分的作用,但是还算不可能演的这么逼真,所以这问题还是出在他的身上才是。
孟德想了圈,抬眸看了弘承一眼,小心的道:“弘皙阿哥身边的宫人孟礼来了一趟,不过就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弘承闻言,眼眸一缩,片刻之后恢复了平静。
想到弘皙那鲜血淋漓的腿,他对着孟德嘱咐道:“知道了,这事儿谁也别在告诉了?”
孟德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顺从的对着弘承点头。
弘承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抬脚朝着胤礽的帐篷走去,按照胤礽的脾气,他绝对不会把弘皙送到他自己的帐篷的。
弘承出门右转,来到帐篷门口,就看到弘晖正在门口徘徊不前。
弘承抿嘴问道:“怎么不进去看看?”
生在皇家的人,没有几个真正的心思单纯的,弘晖人虽小,但也不是没有脑子,他知道这些东西,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一切都是冲着弘承去的,这样的事情能有谁来做呢,思来想去,弘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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