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承一时间有些脸黑,一言不发的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上去,让人上了热茶给他们两个暖暖身子。
等太医来了,两人才撩起了裤子,让太医给他们看腿。
两人膝盖上一片青紫,带着红肿,让弘承有些自责。
卫太医给两人检查了一下腿上的伤,发现并无大碍,又开了两幅药递给弘承嘱咐道:“阿哥,先让他们休息两天,这两幅药一日三次,坚持服用一周,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有了太医的话,弘承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对着一旁的孟德嘱咐道:“先带他们去休息,至于家里,派人递个话。”
这一次之后,两人都老实了许多,再也没有做出任何让弘承不放心的事情。
岳兴阿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舒路与弘承经过短暂的磨合,变得默契十足。
天气越来越热,南巡的日子越来越近,在岳兴阿和舒路两人腿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三月三也到了。
康熙让弘承和揽月坐在了他的马车上。弘承趴在了他的身边,眼眸盯着窗户外面瞧个新鲜,这也是他第一次跟着康熙南巡呢。
揽月则是兴奋的像个小鸟,嘴角就没有落下过。
揽月拉着康熙的手,高兴的合不拢嘴,声音带着娇俏道:“皇爷爷,这还是我第一次出来呢,没有想到京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说着她偷偷的掀开帘子,朝着窗外看去,地上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两旁的商铺,亭台楼阁各种各样的酒楼,都因为康熙的出行而变得寂静无声。
众人在康熙的车撵经过的时候,冲着康熙叩首,山呼万岁。一路上声势浩大,直到出了京城,上了官道,这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康熙带着他们坐上了龙船,浩浩荡荡的船队一路南下。
直到到了洛阳行宫,弘承才得以休息。
康熙又自己的事情要忙,又因为他们要在洛阳行宫待上几天,正好赶上了花神节,所以康熙早早的许诺两人,让他们第二天可以出去玩。
弘承来到了洛阳行宫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等到夜里的时候,他猛然间从床上坐起身来,眼眸有些睁大。
他记得历史上好像有那么一次的南巡中是太子生病,而索额图却借着太子生病,留下照顾太子,没有跟着康熙继续南巡,在这中间发生了意见大事,索额图劝说胤礽谋反。
也正是这一次,让康熙对索额图彻底的厌倦,回到京中,把索额图就关入了宗人府,到死索额图都没能再出宗人府一步。
而这次太子跟着一起的南巡,朝中事务都是交给了胤禛,胤禩他们,最明显的还有索额图一起跟着。
这与历史上发生了惊人的重合。
让弘承的心里有些隐约的不安,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的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弘承顶着黑眼圈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揽月的瞬间,发出一阵的笑声,指着揽月道:“你的脸怎么这样了?”
揽月拿着手里的热鸡蛋,正在滚动,扫了一眼弘承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不是一样的吗?”
揽月以为弘承是和她一样,因为今天可以出去玩耍,激动的昨天睡不着觉。
弘承看着揽月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黑眼圈是多么的严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气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揽月问道:“那还出去吗?”
揽月冲着弘承点头,一下子来了精神道:“为什么不出去?这么好的事情,恐怕就这么一次,让悦和带足了银子,咱们出去狂一圈。”
弘承点了点头知道揽月的意思,现在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要是错过了,谁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洛阳的牡丹天下闻明,这两天好像还有什么花仙子的选举,实在是可以让人大开眼界。
所为的花仙子,就是在城中花魁当中选举一个最为美丽的女子,在这一年当中这个女子就是名副其实的花仙子,完全可以随自己的心意行事,等到下年的选举为止。
洛阳因为牡丹而出名,花魁之首就是牡丹花。
弘承和揽月收拾妥当之后,就带着人出门了。当然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孩子,康熙派人暗中跟着,而胤礽又让屈杰在明处跟着。以保万全之策。
饶是如此,胤礽还是有些不放心,直接让人在一座酒楼里包了个靠窗的包间。
这个时候的酒楼顶层的包间是不好订的,有的人都是提前了大半年就开始预订,就为了能够看到这花仙子的选举,而胤礽不同啊,他是太子,孝敬他的人自然是不少的。
这样一个包间他想要的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弘承他们出来的早,酒楼里还没有多少的人,他们在酒楼里用了早膳,就安心的等待着花仙子选举开始。
渐渐的日上枝头,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酒楼里也慢慢的人声鼎沸。
随着一声“来了。”的声音响起,花车的游行渐渐出现在了视野之内。
弘承顺着声音往外看去,就看到一座由鲜花铺满的花车,上面载着一个容貌美艳的女子,而她的身后由鲜花铺成的两个字,牡丹。
他就知道,这就是去年的花魁之首,名副其实的花仙子。
而在牡丹的后面,紧接着的是芍药,一次排开,后面浩浩荡荡的是其他几个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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