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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柔瞬间眼泪汪汪:“渊郎莫说那些话,你若是去前面打仗,我便跟着,天涯海角不离不分。”
    宁姝:???赶成学琼瑶阿姨还是会传染的?
    苏渊听了宁柔这话觉得受用,果然还是这般柔柔弱弱的女子好些,什么都依你,也不会像宁姝那般使性子。再想到方才柳湛所说宁姝不知何时和皇上有了关联,便愈发说服自己这婚约换的对。
    他心里顺了,这才转头对宁姝说道:“我不知你是如何想的,若是想与我难堪,大可不必将自己赔进去,你择之人并非良配,所在之处也并非你这般性子能去的,若尚未铸成大错还是及早抽身。若是有何为难之处,也可来寻我,念在往日,我定然会帮。”
    宁姝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毛病,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念在往日?往日个头!
    秘葵也跟着气的不行:“他意思是姝姝你和别人有一腿?哇,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佩服佩服。换了婚约毁我们姝姝名声把我们姝姝置于险境不说,如今还来这么一出,说给谁听的?姝姝,骂他!让他哪儿凉快回哪去!”
    宁姝看向苏渊,冷声说道:“不知苏公子所言合意?但说起往日,你我并无往日,苏公子婚约另有他人,此刻便站在你身旁,还请公子慎言。”
    苏渊看了她片刻,冷笑一声:“罢了罢了,你既然已打定主意,我又何须来劝。”
    陈衿和柳湛站在远处,柳湛仍是有些忿忿:“苏渊这是在做什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陈衿无奈:“毕竟人家青梅竹马那么些年,有点难舍难分也是正常。”
    柳湛冷笑一声:“只是如今这人已经不是他能惦记的了。咱们这位皇上,手段可是厉害。单看看今日,真是算无遗策。”
    陈衿连连摆手:“回去再说,宫前人多口杂。哎,对了,方才那位献舞的不是你妹妹吗?如今中间横插了个宁姝,你都不替她担心?”
    柳湛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后宫里便是那样,哪个能独占圣宠长盛不衰?又有何真情实意?不过是各凭家里本事罢了。舍妹既然有了这般打算,便也应有这样的觉悟。”
    “你们一个两个,还真是。”陈衿叹了口气,整了整衣襟:“陈某我还是老老实实承着祖荫混日子罢了,算计着过日子,太累。”
    那头太后回到宫中,思忖片刻又遣人去看了皇上,确认平安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劳累了一整日,身旁有个嬷嬷给她捏揉着肩膀。
    过了片刻,太后突然开口道:“今日献舞的,是柳家女吧。”
    “是。”嬷嬷回道:“正是待嫁的好时候,回拒了好些个人家呢。”
    太后若有所思,过了片刻,问道:“你说,皇上今日那饴糖,是赏给她的吗?”
    嬷嬷笑道:“奴才不敢随意揣测圣意,但瞧那样子倒像,毕竟是在柳家女献舞的时候赏的,柳家小姐长得也实在是柔美。”
    太后舒了口气:“皇上勤于政务疏于男女之情,后宫宛如摆设,如今连个子嗣都无。如今若真是有人能入了皇上的眼那倒好。皇上这些年,也实在是太过疲累,难为他了。倘若真有个女子能体贴他,倒是真真的好事儿。我这年纪也不知道还能替他管着多久,快些来个他中意的,让我能歇歇。”
    嬷嬷手下轻捏:“娘娘还年轻着,权等着抱小皇孙便是。”
    提到皇孙,太后的脸色这才舒缓了许多,这才说道:“再等几日,若是皇上不提,咱们就提了,将她接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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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罄书殿中,青铜麒麟纹鼎中氤氲着绵延流香,兽口吞云吐雾,在灯火的掩映下明明灭灭。这屋内不似先帝那般铺展的满目锦绣,而是相当的简洁明了。
    殿内几乎都是青铜物件,更添几分狰狞威严。
    刘师和那小内侍被按在阶下,愈显狼狈。
    荀翊坐在案前,手中执一杆墨漆朱笔批阅奏章,戴庸便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添些茶水。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刘师尚好,可那小内侍却早已经吓得魂都没了,哭的软成了一滩。
    荀翊将手中奏折递给戴庸,令他誊抄一份,这才缓缓抬头看向阶下。
    刘师仍在挣扎,喘着粗气儿念了一句:“皇上!属下是被人冤枉的!自打皇上登基,微臣向来尽心辅佐,从未有半点忤逆之心啊皇上!”
    荀翊看着刘师,眸中没有半丝波动。
    他身上威压重,刘师也跟着发怵,慢慢地辩解声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竟瘫在地上,喃喃道:“既然皇上早就知道,又何必……”他摇了摇头:“只是引我入瓮的手段罢了。只是没想到,皇上竟早早地就谋划了这一出,经年累月,连身旁的人都骗了。”
    “死的不冤。”荀翊只说了这一句,便再也不理刘师,戴庸带着内侍将那两人押了下去。
    出了殿门,戴庸命将刘师先关于天牢留待后审。他是如何知道皇上戌时便会准时安眠的?又是如何将刺客安排进皇宫的?背后可有人与他合谋?等等等等,剥了他的皮也要将这棵大树连根带泥的拔出来。
    至于一旁的小内侍,戴庸冷笑:“身为内侍竟还未干净?先带去净了身,若是还有命活着,再来回话。”
    刘师一听登刻骂道:“你敢?!这可是皇子国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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