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贵妃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好个赵美人。”
当自己是摆设?
柳非羽都知道有事儿要来先找自己,她竟然就敢直接把这些事儿闹到皇上面前?
介贵妃带着柳非羽匆匆忙忙赶往御花园时,赵美人正站在一旁,跟着她的宫女口若悬河,不去说书都可惜了。
“当时,奴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偏偏就听见宁选侍与那内侍说,将这东西妥善送给秦王,让他好好保存,还说什么前缘已尽,往后各自珍重之类的话。”
赵美人在旁幽幽地叹了口,还在装好人:“臣妾这是想着,无论之前与秦王殿下有什么,宁妹妹如今入宫做出此举也算是放下了。臣妾这才来找皇上。也是怕若让贵妃知道了去,宁妹妹免不了要被重责。”
她方说罢,介贵妃的声音便由身后传来:“哈?”
赵美人“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贵贵贵……贵妃娘娘。”
实在是介贵妃平日管束太严,给她造成的心里阴影过大。
介贵妃冷觑她一眼,对着皇上行礼过后说道:“皇上,此事另有说法,柳选侍便是当事人。”
她心里也犯嘀咕,毕竟赵美人告状在先,不知道如今这番说辞皇上能听进去多少。
但凡是个男人,谁能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念着旁人的?还是自己堂兄。
更何况皇上今日还为了宁姝的两句话寻了太常寺卿,可见宁姝在皇上心里的分量。
早上还好好的,下午就被人告诉你喜欢的人心里有别人,这谁受得了?
介贵妃说罢,也不再说,只等着皇上定夺。
赵美人也屏着一口气,就看皇上下一句话究竟偏向哪一方。她与介贵妃一样的想法,都这样了,那个男的受得了?更何况是皇上。
唯有戴庸在一旁默默地以怜悯的目光看向赵美人。
荀翊神情只是淡淡的,说道:“宁选侍给秦王送东西这事儿,朕知道。”
赵美人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柳非羽脑袋里嗡的一声——皇上竟然已经知道了?也不知自己编的这出能不能帮着宁姝逃过皇上的责罚。
荀翊又说:“那送东西的内侍是朕派去的,正是怕宁选侍不方便。”
赵美人:???
介贵妃:我错了,皇上不愧是皇上。皇上不但受得了,还爱的卑微。
柳非羽:……我之前都在干什么?我是谁?我脑袋都想破了结果你来一句人是你派的?
荀翊看向介贵妃,说道:“赵美人蓄意诬陷后宫,该当何罚?贵妃做主吧。”
说罢,他也不看赵美人,转身离去。
“掌嘴二十,剥去位份。”介贵妃冷冷看了赵美人一眼。
柳非羽在旁状若无人的嘀咕了一句:“皇上这般护着宁选侍,旁人当真是羡慕不来。赵氏这般喜欢闲言碎语,日后指不准又来闹腾呢。这人啊,一旦生了这份心思,难保日后要做些什么。”
赵·再次被剥了位份·前前婕妤·前美人·氏一脸不可思议:“我……我……皇上!”
介贵妃一摆手,登刻有两个宫人冲上来将赵美人拽到一边。
赵美人仍是不甘,冲着介贵妃喊道:“宁选侍一入宫便得如此盛宠,贵妃娘娘就不怕吗?我们与贵妃娘娘不同,皇上从来都是不正眼瞧一下的,可贵妃娘娘就不怕他日皇上也不瞧贵妃了吗?如今我做这事儿,也是为了贵妃娘娘!”
介贵妃微微挑眉:“那你想多了,本宫从不想争宠,只愿皇上勤勉政事天下太平。”
猛然被拍了一脸大道理的赵美人懵了,片刻后喊道:“你定然不是这般想的!冠冕堂皇!”
介贵妃一甩袖子,留下一段话:“吾等身处宫墙之内,受人叩拜,也自当为天下尽一份力。平日我约束你们,便是不想你们去叨扰皇上,将这些琐事放到皇上面前。如今你既做了这般事,也怪不得旁人。”
柳非羽跟在后面,冲赵美人一呲牙:“怕你学识不够,帮你翻译一下,贵妃娘娘的意思就是‘本宫懒得理你’。”
赵美人这事儿后来自然也传到了太后耳中,她对着袁嬷嬷说道:“怎么可能?秦王和姝姝?真是要笑死哀家。但凡这两人彼此有点意思,姝姝如今还能在宫里给哀家当媳妇?哀家当时听见秦王说收了姝姝当义妹的时候险些气死呢。”
袁嬷嬷连忙说道:“什么死不死的,娘娘。娘娘长命百岁,还得抱皇孙呢。”
“就是。”太后“哼”了一声:“幸好上次打吾诺牌的时候赢了这赵氏,想到若是输给她这样的人,我今夜都要睡不好了!传哀家的话下去,日后不许任何人带赵氏一起玩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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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乖巧待在自己的侧殿认真做着吾诺牌,哪里知道外面还有这一出。
她想着光玩吾诺人也是会厌的,太后喜欢新鲜玩意儿,听柳非羽的话感觉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把自己以前玩过的桌游梳理一遍,反正后宫人数绝对够,总比待着强。
她先下手的是狼人杀,这游戏规则简单,玩起来也热闹。但玩之前还要先研究怎样才能将游戏规则改的不那么可怕。
你想,这游戏玩着,边上有个人说道“昨夜死的是太后”,结果一出“是介贵妃杀的”,这游戏还能玩下去吗?
谁敢玩?抽到狼人先当场表演一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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