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渊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如此。”
陈周周:?他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喂!你醒醒!我就是随口一说,我的目标是皇上,你和皇上一比那简直就是臭水沟。
苏渊凑到陈周周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心仪我,那心仪到何种程度呢?”
陈周周还是第一次和男子离得这么近,脸上便冒了火,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合时宜的旖旎想法:莫不是这位晋国公世子对自己有意思?
她没回答,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当中——倘若自己和苏渊在一起了的脑补。
但随即,她猛地摇了摇头,坚定立场,皇上!
没等她说话,苏渊的声音便在一旁响了起来:“我不能看她受苦。她如今这般境况已然是因为我,倘若让别人知道她在宫中,心里却还想着我,那对她更是不利。你明白吗?”
陈周周有点不明白。
可用不着她明白,苏渊的声音接着嘹亮起来,他喝道:“何等龌龊心思!宁柔将你当手帕交,你竟敢做这样的事情?!好大的胆子!”
陈周周直接被喊懵了。
这两天游猎无聊的人,尤其是女眷们,唰啦从各自的帐子里探出脑袋:妈呀!终于有戏看了!
宁姝也跟着介贵妃往外看,离得远她看的还不是很清楚,介贵妃在旁边给她解释:“是晋国公世子苏渊和方才那个什么周的。”
“陈周周。”宁姝说道。
介贵妃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周。”
外面天黑,离着又远,宁姝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不由得夸赞道:“还是贵妃眼神好。”
“那肯定的。”介贵妃随口答了一句:“这么远的麻雀我都能射到,这么大的两个人我还看不见吗?”
“啊?”宁姝回头看了她一眼。
介贵妃连忙解释:“吹牛,吹牛懂不懂?这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呢?”
宁姝转回头去继续往前看:问题是贵妃娘娘您平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啊,今晚您怎么了?先是表演一口吞甜糕,接着现场吹牛,别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这么想着,宁姝又回头看了介贵妃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介贵妃今天的胸好像扁了一点,没有以前那么大了。
“那贵妃娘娘年纪大了容易花眼,保护眼睛。”宁姝正常的说道。
她曾经有个英语老师,眼睛特别好用,结果一上年纪就老花眼了,她教师节回去看老师的时候还特地带了一副老花镜当礼物呢。
介贵妃听了说道:“那可不好,有什么法子吗?”
宁姝将自己知道的保养眼部的方法都说了一遍:“可以泡菊花茶,用蒸汽熏眼睛;多看看绿色;还有就是可以做眼保健操。”
“眼保健操?”介贵妃问道。
“我也要做!”秋昭仪在旁喊道。
于是,旁人看热闹的时候,这边三个后宫嫔妃认真地做起了眼保健操。宁姝一边指导一边数着牌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介贵妃还认真的交代边上的侍卫:“快快,先让晋国公世子和那个周不要说,带到本宫面前再说,本宫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唉,还不是怕宁婕妤看不见听不见?
未过多时,三个人做完眼保健操,介贵妃眨了眨眼睛:“一套做下来,还真的是神清气爽啊。”
“确实,我感觉我都看清了。”秋昭仪跟着说道。
宁姝:你想看清还不太可能,不然这就成神功了,初高中生也不会有那么多近视眼。
“贵妃娘娘,晋国公世子与陈周周带到。”外面有人说道。
介贵妃“啧”了一声,对宁姝和秋昭仪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听着便是,我去去就回。”
她是替宁姝着想,也是替皇上着想,毕竟这是苏渊呢,宁婕妤的前任未婚夫,万一有什么纠葛谁受得了。
介贵妃出去一问,苏渊率先说道:“此女在微臣营帐后守着,想要、想要邀微臣……”他似是气急了,怒道:“此女乃是微臣未婚妻宁柔的好友,微臣以为她有何事,谁知竟然是趁这时候想要邀臣做些……对不起未婚妻的事情!心思龌龊!”
陈周周早就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苏渊,此刻连忙解释:“民女没有!民女并无此意!民女方才从贵妃娘娘这儿出去,怎么会特地等在世子帐子后面呢?”
介贵妃:“竟然还敢攀扯本宫?”
陈周周跪着往前蹭了几步,想要抱紧介贵妃的大腿,谁知介贵妃轻巧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
苏渊在旁继续说道:“微臣还听她说宫里的女人命苦。”
介贵妃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竟然敢以下犯上?”
陈周周被苏渊这翻脸不认人的模样给吓住了,解释道:“并非如此,民女、民女只是……”
她确实是说宁姝命苦了,但都是瞎说的,宁姝压根就没念着什么渊郎。自打她进去开始打牌,宁姝就一直坐在那儿,若是自己此刻说了,岂不是要被当场戳穿,倒是罪名便更大。
陈周周犹豫了一下,说道:“民女只是说宁婕妤气色不好,想来出宫不习惯。”
介贵妃:气色不好?!你是不是看不起昨天晚上的皇上?宁婕妤气色好着呢!戴庸交代自己今天不能让宁婕妤骑马你知不知道?啊,你当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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