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子楚:“说实话。”
赵灵微:“……”
她这嫁的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她稍有一点点隐瞒,都会被觉出来!
眼见着拓跋子楚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赵灵微只得豁出去道:“他……他有和我奶奶说过,想娶我……”
这还得了?
拓跋子楚一下就起身,把赵灵微按到了榻上。
赵灵微自救一般,连忙说道:“但他出身寒微,是以……”
拓跋子楚:“那我便明白为何他此次出兵魏国会如此兵行险招了。”
说着,拓跋子楚便将赵灵微那松开了些许的里衣又向外拉了一些,将手指放到她的亵衣里面,渐渐往下。
拓跋子楚带着些许的不悦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赵灵微被那慢条斯理又带着些许危险的碰触给弄得一阵战栗。
赵灵微有些着急了:“你、你就会说我。外头还说你不近女色呢。你说说,你就是这么……这么不近女色的?”
见拓跋子楚有些迟疑,赵灵微便立马接着说道:“自打我们第一天见面起,你就不像是个,不近女色的!”
“我近过。”沉默了片刻后,拓跋子楚便道:“但我不喜欢那样。”
什么什么?
赵灵微一听这话,便连自己衣服散了都不管了,连忙追着说道:“说说。你和我说说。怎么近的,又是不喜欢哪样?”
“不说了。”
说罢,他便又把赵灵微搂进怀里,也亲了亲她的发顶,道:“太子妃在怀,孤不提其她女人。”
厉害了。
能耐了。
还能在她面前用“孤”来自称了。
赵灵微一口咬在拓跋子楚的肩膀上。
只不过被咬的那个,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赵灵微咬着不放。
拓跋子楚则是搂着她,哄着她入睡。
赵灵微就这么咬着,咬着,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赵灵微还是在想着她的“贺楼小可怜”昨日夜里说的话。
她对于拓跋子楚曾经近过的是哪个女色不感兴趣。
却是很想知道他近的是怎样的女色,又是如何便在那之后就……不近女色了。
说实话,在她得知魏国主如此好色,可魏国太子却是不近女色,年已十九却是身边连个姬妾都没有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此人或许有何隐疾。
又或者……那就是个性格暴戾之辈。
甚至他还有可能厌恶女人的靠近。
要不然,赵灵微离开神都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的无边落木萧萧下。
可子楚太子分明就不是。
他……哪儿哪儿都是好的,还待她极好,甚至是能任她欺负。
公主殿下若在出嫁时便知魏国太子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可真说不好得欢天喜地成什么样呢。
沉琴:“公主,奴看到……太子和那他几个部下一起出门了。”
赵灵微:“嗯,那就出门呗。”
沉琴:“奴还听他们说……是要去喝酒。”
赵灵微:“没错。酿酒要用五谷,我这儿为了省粮食,都已经不许酿酒了。他这是被他那几个部下带出去蹭酒了。”
童缨这会儿正在替赵灵微收拾屋子,也把那些魏国饰物上的灰给掸一掸。
听到沉琴这么和赵灵微遮遮掩掩地暗示,便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沉琴怕是在想,怎么这子楚太子和公主才洞房四天,就已经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正替公主担心呢。”
赵灵微不明白:“洞房四天,怎么就不能想着去外头喝酒了?”
沉琴着急道:“公主,才四天啊!新婚燕尔,难道不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么?喝喝喝,这酒有什么好喝的?难道还能有我们公主香么?”
赵灵微:“……”
赵灵微本就有些心虚,也不好和自家侍女说……他们的洞房,其实根本就还没成呢。
可越是如此,她的话便越是说得冠冕堂皇。
赵灵微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口腹之欲是口腹之欲,床笫之欢是床笫之欢。怎么能有了一样,就想不得另一样了呢?就像我今天呀,就想吃葱醋鸡了。”
*
傍晚时分。
拓跋子楚同他手下的阿史那三兄弟一起来到了朔方郡内的城北金兆巷。
据说,城内的那位富商便是在此请客。
此处倒的确像是一座府宅,却让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阿史那雷向门口那人出示了自己的请柬后,四人便一同进去了。
但在拓跋子楚走进这间宅子的外门时,他便听到门外有一男子和外头守着的人打起了商量。
“哎哎,你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啊,真不行。这儿今晚被包了。”
“可我想眉儿了啊。”
如此话语便如同轻柔的薄纱,被风吹着碰了拓跋子楚的耳朵一下。
可不等他想一想,府中负责接待宾客的人就很快走向他们,说道:“欢迎几位来元将军的宴上做客。元将军已然在里面等着几位了。”
元将军……?
拓跋子楚转头去看阿史那风。
可做大哥的还没说话,三弟阿史那雷就已然赶着上来回答了。
“殿下。”他很轻地唤了拓跋子楚一声,而后便道:“那请客吃酒的富商,姓元。他做梦都想试试当将军的滋味,就把这里包下来,唤亲朋好友都来体会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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