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随意瞟了一眼,此时底下围着的人只有来的没有走的,小小的地方已经聚集了约莫有四五十人。
那些原本防着赵家人闹事的警察,此时竟也没有扯出,依旧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生怕走了闹事的,又来了个搞“邪教”的。
索性邵瑜是个拎得清的,开口说道:“乡亲们,聚集在这里也是给人家政府添麻烦,不如散了吧。”
等了这半天,大伙没见到第二轮看相算命,便是邵瑜开口,他们也不愿意离去。
没有办法,邵瑜只得说道:“我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说准了的。”
“没事你随便说说,我们就喜欢听你说。”围观群众的决心很重。
“我也不懂太多,其实也没正经的学过,大多都是自己瞎捉摸出来的,况且,有句话叫命越算越薄,所以算得多了反而不好。”
立马有人喊道:“我们不怕。”
“可是我怕啊。”邵瑜很直白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
“我也没本事算太多人,这样,抽一个人算一下,然后大家就当看个热闹,看完了就各回各家,好不好?”邵瑜问道。
“三个,算三个!”底下有人刚喊出来,立马就被人拉了一下。
“三个怎么够,起码要五个。”
“十个,十个吧!”
“二十吧,二十吧!”
眼看着越说越多,邵瑜便说道:“那就三个,多了我也算不了,反正我也不收钱,就随便算算,准不准你们也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人家都说了不收钱了,围观人群见此,也不好再强求太多,只不过还有不差钱的,叫嚣着要出钱让邵瑜来算。
邵瑜也没搭理那些要出钱的,随便挑了三个人出来。
这三个幸运儿全是一脸中了大奖的样子。
第一个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问的是女儿的姻缘,邵瑜也没敢表现的太神,而是细细问了他女儿的生辰八字之后,又掐算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你女儿现在这对象,很好。”
第一个人闻言,立马惊了,问道:“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已经找了个对象。”
旁人细问之下,才知道他女儿其实处了个对象,但这人觉得男方家里太穷,因而一直想要拆开他们,在和邵瑜说的时候,这人也没有提过这个对象的存在。
不等这人细问,邵瑜已经解释道:“他们是天定姻缘,婚后一时可能困苦,但后面就是否极泰来的命格。”
所谓天定姻缘,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万一错过了,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能帮忙,邵瑜还是希望能搭把手。
这人闻言也没多高兴,而是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我家姑娘就在家里就差闹绝食了,现在看来,还真就非这穷小子不可了,算了,我听大师的。”
邵瑜看他这样,又说道:“人穷不可怕,就怕心穷,你也别光听我的,回去再好好的考察一番这小子,用心去看,看看这人怎么对待你闺女,平常又怎么为人处世,再看看他家里人平常如何相处,都说买猪看圈,他们家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多半也是小夫妻未来的相处方式。”
那人听了点点头,原本被女儿的事闹得烦闷不已,此时也安稳了许多,像是找到了方向,便想着回去之后再好好实验一番。
邵瑜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放心,您这面相,是子孙绕膝,晚年美满的面相,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这人稍稍高兴了一些,说道:“那就承您吉言了,真要认定这穷小子了,到时候我就接大师去吃酒。”
有了前一个人铺垫,第二个人此时立马也满脸期待起来。
这第二个人想算财运,邵瑜又看又掐的,耗了不少时间,才告诉他:“今年内别外出。”
听邵瑜这么说,这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话似乎有点耳熟,不就是邵瑜之前对王招娣说的吗?
这人立马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还是问道:“那大师,到底多远才是外出?”
“就待在家中方圆十里之内,过了今年,财运就来了。”邵瑜说道。
那人得了嘱咐,心下欢喜异常,后续倒也真因这话救了一命,第二年因为找到门路发了大财,这也算是后话了。
至于最后一人,邵瑜看着他的面相沉默许久之后,才将陈干事唤了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最后一人看着提心吊胆的,问道:“大师,大师,这是怎么了?”
邵瑜笑了笑,朝着他温声说道:“没什么,你的命很好,我要细细跟你说。”
那人脸上先是一喜,紧接着心底一突,看到之前那群防暴的警察此时似有聚拢的姿势,立时就想要跑,但邵瑜却直接扑了上来,一个猛子将这人按倒在地。
见着这变故,所有人都是一惊,想不明白,这大师怎么还突然打人了。
一旁的警察们也在此时围了上来,将这个被邵瑜制住的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有一个警察喊了出来:“这人好像是林省出逃的那个杀人犯!”
围观人群听到“杀人犯”三个字,立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很快,这个疑似罪犯的人就被带走了,人群也再次喧闹起来,追着邵瑜问怎么看出人家是杀人邵瑜随便解释了一下,就打算开溜。
“邵瑜,邵瑜,你给叔公算算呗。”老叔公拉着邵瑜不放,就连一旁的村长也一脸的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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