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又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让这夫妻俩一次展现父母威严的机会都没有,邵瑜越是这样,就越是让这夫妻俩生气,杠精值又是刷刷的送起来。
原本只是斗气,但气越斗越大,若是中间让夫妻俩如意一次,在和邵瑜的斗法中占据上风,哪怕不是体罚孩子,而是有机会在口头上训斥一番,只怕这两人还不会这样意难平。
但邵瑜表现越好,越是僵持,在长久的拉扯着,这富且俩已经被斗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念什么父母情深,只想着一定要收拾邵瑜一次。
邵廷耀在邵瑜的事情上执念与日俱增,甚至因为邵瑜,导致他对公司的事情都有些分心,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黄珊芝寿宴到来。
郑清颜虽然嫁入豪门,但毕竟是先上车后补票,因而也没什么办婚礼,甚至因为邵廷耀和黄珊芝忽视的缘故,她这个豪门太太,两年来,都没能在豪门圈子里来一次正式亮相。
邵家这两年行事极为低调,许久没有承办这样的宴席,对于郑清颜来说,正好是她作为邵家女主人亮相的好机会。
黄珊芝从早起,便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她活了这么多年,几乎什么样的阵势都见过了,也早就不是需要做脸面的年纪,再加上她刻意想要忽略自己的年纪问题,因而对于这次宴席,她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十分抵触。
“为什么奶奶都说了不办生日宴,但爸爸和妈妈还是执意要办?”邵瑜明知故问。
黄珊芝看着孙子一脸天真的模样,叹了口气,到底不愿意在孩子面前说父母的坏话,便只说道:“他们也是希望我高兴。”
话虽这样说,黄珊芝心下却有一种强烈的不被尊重的感觉。
看着儿媳如花蝴蝶一样的宴席中穿梭,而儿子此时又拿着高脚杯,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兴致勃勃的交谈,黄珊芝越发觉得这宴席索然无味起来。
“这是小公子吗?听说他在学钢琴,不如让他上去表演一曲,也算是给他奶奶祝寿,如何?”一个穿着黑色拽地长裙的年轻女人,嘴角擒着一抹笑容,指着邵瑜朝郑清颜说道。
郑清颜闻言微微皱眉,邵瑜的钢琴一直是黄珊芝在教,她虽然不知道黄珊芝教学的进度怎么样,但还记得之前那些钢琴老师们对邵瑜的评价。
今天虽然是黄珊芝的生日,但郑清颜却觉得这是自己的大日子,这样的日子,她可不想因为邵瑜而毁了。
且这段时间她扪心自问,也知道自己对于邵瑜似乎有些太过严苛,郑清颜也怕这大庭广众之下,邵瑜的脾气上来了,当场不给她面子,因而她便回绝了那年轻女子的提议。
黑裙女子见郑清颜这样躲避的姿态,越发觉得自己接到的消息是真的,在郑清颜带着孩子横空出世之前,邵廷耀可是圈子里的金龟婿,黑裙女子也曾对邵廷耀动过心。
若郑清颜是圈内人,黑裙女子多半也不会做什么,但被这样一个贫民窟出身的女人,带着一个笨蛋小孩将自己心上人截胡,黑裙女子心里便憋了一口气,存了想要看这对母子出丑的心思。
“邵太太,你这也太谦虚了,你和邵总都是人中龙凤,生出来的孩子想必也十分拔尖,况且小孩子弹钢琴,大家也就是看个热闹,也不会有人真的去挑孩子的毛病,你就放宽心吧。”
听黑裙女子这么说,郑清颜又有些犹豫。
一旁一起聊天的女人们见了这个情形,立时所有人围在一起对着郑清颜灌汤。
郑清颜本就不是一个意志有多坚定之人,被这么多人围着一起说,郑清颜立马就动了心思,吩咐人去做准备。
“我们家小瑜没什么艺术细胞,但他的钢琴却是我婆婆手把手教的,今天就献丑了。”
郑清颜这样说是想打个预防针,但这话到了黑裙女子二中,就觉得郑清颜是在炫耀自己的儿子得黄珊芝的疼爱。
邵瑜原本正陪着黄珊芝和一群老夫人们聊天,老夫人们见到如同玉雪团子一样的邵瑜,顿时心生喜爱,再加上邵瑜此时耐着心子陪着她们说话,立时全都羡慕起黄珊芝,有这样乖巧的孙子。
一直抗拒“奶奶”这个身份的黄珊芝,此时装出一脸不高兴的提起邵瑜这个孙子:“这孩子手面太松,有点留不住财,他辛辛苦苦两个月,投资才挣了一百万,自己也没留着,非要给我买项链。”
黄珊芝一边说着,一边手轻轻的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
周围的夫人们闻言,顿时心下酸溜溜的,黄珊芝这一番话信息量极大,基本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既点明了邵瑜的投资能力,又炫耀了孙子的孝顺。
原本这些夫人们心底还在笑话黄珊芝,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出身贫民窟的儿媳妇,如今看到黄珊芝得了这样出息的孙子,她们也只能皱着眉头恭喜邵家后继有人。
郑清颜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上了年纪的夫人,正用欣赏小天才的眼神看着邵瑜。
一个个的双眼都是光,似是恨不得将孩子抢走一般。
而黄珊芝却在那状似嫌弃的说道:“这孩子说他要跟我学习,试着自己折腾一下,孩子都这么说了,我当奶奶的还能拦着吗,这不就给他划了一百万。”
“本来以为这孩子是瞎折腾,没想到他越折腾钱越挣越多,上个月a股飘绿,这孩子买了满仓,这个月月初a股连涨,我们都觉得还能再涨下去,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想的,愣是直接选在了最高点套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