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素心兰花蜜虽口感丰腻,甜味却淡,她昨日熬制酥糖的时候,另外加了别种蜂蜜,做好后发现两种花香味道相冲,反出落了一份四不象的香味出来。她嫌这种香味浓俗不雅,视为失败品,做出来成品共十七块酥糖,都送给了花匠,以谢他常给她送来新鲜含蜜花朵。
这糖,怎么就到了珣烈手里?
珣烈搂着食盒当宝贝似的,声音和脸色却带了些委屈的意味:“央儿有新糖宁可赏给不相g的下人吃,也不送来给我,莫非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央儿恼了?”
“这糖选错了配衬的花蜜,味道浊了,入不得王爷的口。”柳央又好气又好笑,她还没问他怎么知道她制了这糖,又是怎么从花匠处得来的,他倒先叫起屈来。
“央儿做的,哪里就浊了,我倒觉得味道不错。”
“这糖怎么就到了王爷手上?难道王爷还信不过我,派人看紧了我的一举一动不成?”柳央大着胆子质问,这事换作以前,她可以装聋作哑不闻不味,可今日他装委屈问她,她却真感觉出一丝委屈难过,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并没有,府里哪个不知道我将你看成眼珠子一般的疼爱。花匠可b央儿有眼见力,得了这糖,他哪敢独吞,派人禀了我,我可是真金白银,赏了他一锭金子换来的。”
柳央闻言一滞,眼神流转赶紧找补说:“原来王爷的钱这么好赚,几块做岔了味道的酥糖,也值得一锭金子。以后王爷想吃点心也不用这么破费,直接去杨柳居买,我们家的糕点,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味道做得只会b柳央手艺更好。”她感觉自己冤枉了珣烈,有些不好意思。可珣烈不仅不恼,反而一个劲地给她灌迷汤哄着她。她觉得那话不太好接,干脆就夸起自家生意来。
珣烈笑眯眯地瞧着她,继续一脸的纵容:“央儿家开的店,肯定是好的。”
柳央自夸自家本已感觉够可耻的了,可想不到珣烈的厚脸皮b她更甚,还接话继续夸了,于是她便不好意思地“噗哧”一笑。
她笑了,珣烈便去拉她的手,她挣开,他再拉,她又挣开,几个来回后,他锲而不舍地继续去拉……柳央看自己这样接二连三地拒绝他,他还不恼,还一直对她笑嘻嘻的,最后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随他拉着小手了。
反正俩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拉个手,完全不算什么事了。
珣烈带柳央踏青的地点,是离城不远的百圣庵。这座庵庙占了一座山头,气宇滂沱名气昭然,百多年来都是皇家贵眷避世之所。里面曾经的公主嫔妃皇家亲眷数都数不过来,一般平头老百姓只能去到山脚参拜,不能上山。
庵堂半山处,常年有皇家御林军的一个旁支卫队镇守,珣烈要上山,自然无人拦阻。
山路经人工开拓,大块青石铺就了车马行道,平坦宽敞。柳央端坐在车中,好奇地撩起帘子,透过半人高的窗子,好奇地一路打量。
珣烈自然是不会对这山景好奇的,只是凑个热闹地挨近了她,将下巴虚支在她的肩上,贴近了她问:“有什么好看的?外头人这么多,央儿不嫌吵乏?”
“都说这里的菩萨灵验,而且多贵人居住,山水都沾足了福贵之气,我娘以前带我来过几次。山脚的庙堂里师太们都很和气,我娘特别喜欢和她们说话聊天。那时我年纪还小,哪里耐得住性子听老太太们说话,好几次拾掇了丫鬟陪我找了借口,溜了出来,看山上景色正好,心生向往,却总是会被拦住。”
柳央一脸的怀念,似乎想起自己年幼的调皮好动,神色静美,唇边带笑。
“我倒是陪母后来过几次,山上一堆皇姑姑、姨表长辈,个个礼仪讲究面无笑容死水一般,颇是无趣。这山上景倒是好的,就是人无趣了些。”
“王爷,说出家人的闲话,菩萨会怪罪的。”
柳央想不到珣烈连长辈及方外之人的闲话都敢编排,一脸的不赞同。
珣烈无所谓地笑笑,手指绕圈起一楼柳央的头发把玩起来,不时放到鼻端闻嗅,一派的好心情。
“记得有一次,我和丫鬟们被拦了下来,却看到有一户人家,从另一边一条不起眼的路上了山,我悄悄地跟过去,没走多久,又被拦下。当时那些人一个个长得可凶了,还拨了刀吓唬我……我一心一意只顾想上去看看,没注意到天色都黑了下来,又被他们吓着了,丫鬟和我走失了,我记得我在原地哭了好久,还好后来我身边一个大丫鬟找到了我,将我背下山,找到了我娘。”
“哦,那央儿的娘可心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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