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手放到腰间握住裤子，一边面色尴尬地回答：“好，让你们去。”
    瞬间，腿上的压力全无。
    尹深长呼一口气。
    还好，裤子保住了…
    ***
    晚餐时，尹深跟唐祁说了这件事。
    唐祁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两秒后恢复常态：“那你带着玖玖去吧。”
    玖玖吃完饭后，从书包里掏出数学作业和数学卷子。
    哒哒哒走到唐温书面前。
    “哥哥，签字。”
    唐温书第一次当家长给小孩的试卷签字，整个人有点小紧张。
    脑海里略微谋划了下要用什么字体签上自己的大名后，他看到了玖玖的分数。
    68分。
    ……
    算了，他随意签了个唐旭的名字上去。
    签完名，玖玖把卷子放好后乖乖在唐温书面前站定。
    然后做了件让唐温书感到十分奇怪的事情——
    背对着他撅起自己的小屁股。
    小胖手捂着脸，玖玖可怜兮兮又带着一股冲锋陷阵的勇气：
    “哥哥，你要打就快点打吧！”
    楼念下午的时候跟她传授过经验…
    如果考试考不好，大半要被打屁股。被打之后，一定要嚎啕大哭。
    玖玖捂住眼睛做好了嚎啕大哭的准备，但迟迟没人打她…
    小胖团转头，从五指的缝隙里往外瞅，发现哥哥们都在笑。
    唐温书把她拉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不打你。你一个四岁小朋友跟五岁小朋友在一个班，本来就没有优势，何况你只是半道转进去的，没学多久。68分已经很棒了。”
    “所以不打屁股喽？”
    “不打你。”
    “哥哥你们太好啦！”
    ***
    第二天玖玖去学校，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告诉楼念：
    “哥哥没打我！他们还夸我了！”
    坏消息是：
    傅湛哥哥还没来。
    整整一周过去，傅湛始终没出现在校园里。
    周五晚上，玖玖拿出小手机给傅湛打了第18次电话。
    过去一周一直没人接。
    这次却通了！
    小胖团激动地从床上坐起：
    “傅湛哥哥！”
    对面的声音依然稚嫩，但带着些数不清的疲惫：
    “嗯。”
    “哥哥，明天我跟念念、包包、尹清淮，还有尹深哥哥去外面玩，你来好不好。”
    “我很忙，没时间去。玖玖玩得开心。”
    傅湛说完这番话后，电话里一度安静。
    小胖团闷闷地戳了戳被子上的小花瓣：
    “哥哥你是不是在生玖玖的气。”
    “没有。最近家里很忙，没有时间出门。”
    “那什么时候来上学呢？周一会在吗？”
    “会。”
    …
    玖玖带着“傅湛哥哥”为什么不来学校的疑惑进入了梦乡，唐祁坐在书房里看着助理交来的报告发呆。
    凌晨一点，唐祁泡了一杯咖啡。
    再次看了遍报告。
    一周前唐绮怀在玖玖生日宴会上道歉过后，网上对她的评价很差。
    大多都在骂她。
    但第二天，横空出现了不少洗白贴。
    他们的观点是：
    唐绮怀因为曾经的过错道歉过，不仅进了警局，而且在那么多人面前跟玖玖道了歉，不必再抓着这一件事继续黑下去。每个人都会犯下不少错误，最怕的不是犯错，而是犯错之后执迷不悔。但唐绮怀显然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而且认真在弥补。
    【@海白：最近看网络上一水的嘲讽唐绮怀，看厌了。嘲讽这个人快成为政治正确了。但她做得事真有那么不可饶恕吗？】
    【@海苔：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但只要这个名字出现就一水的开骂，看得有点心疼。】
    【@唐绮怀是宝贝吖：终于有人为她说句话。想跟她说，你努力往前冲吧~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你最美好的样子。】
    【@旺仔牛奶：虽然如此，但她道歉了就算改变了？之前艹人设，业务实力不过关是对的吧？】
    【@一个仙女：她明天不是录制《死亡农活》这个综艺？看看在那里面她什么样子吧。如果还跟之前那样只会艹吃货人设，去了啥也不干，抱歉，依然继续黑。】
    ……
    很多人把这个综艺节目当作了重新评价唐绮怀的关键点。
    因为这个综艺真的很苦很苦很苦。
    每天农活不断，三十多度的烈日下，还要下地干农活。
    第一季四个男嘉宾两个女嘉宾。
    中途两个女嘉宾全都放弃了…
    晒黑了几度不说，一天下来手和脚全不是自己的。
    很多人都说：“体力不好了来《死亡农活》走一趟，让你感受什么叫做真正的惨不忍睹。”
    综艺本身笑料也很多，从不下地的明星演员们初入农村，总能做出一些惊呆所有人的反常动作。
    所以这个综艺很有名气。
    唐祁沉默着抿了一口咖啡。
    睡意全无。
    网上那些人只知道唐绮怀掐了玖玖，所以他们才能坦然的原谅她。
    但他做不到。
    从玖玖变小后就跟他合作的私人侦探发了条信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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