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此事为郭络罗氏为了讨好仁妃,故意拿她们开涮,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说起仁妃的喜好了。
姜照皊坐在主位上,满意的看着众人表情,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格外暧昧:“郭络罗贵人爽利又大方,真真叫人爱到了心坎里。”
众人刚开始以为郭络罗贵人因爱生恨,故而不再替仁妃保守秘密。
现在看来,倒是不像。
仁妃以前虽然是个草包,现下却聪慧的紧,若是郭络罗贵人真的做下这些,她不可能能忍住不惩罚,并且还给对方赏赐。
灌了一肚子水,这稍微动一动,就能感觉到肚腹间那水哐当哐当的晃。
在这也喝了半个时辰的茶了,好多人已经憋的脸色发青。
姜照皊笑了笑,进了内室后,换了一套衣裳出来,紧接着就叫人拿了那套粉底方胜纹的出来,冷笑道:“这衣裳穿在人身上,倒不像个人了,也不知道衣裳不是衣裳,还是人不是人了,穿出来,倒成了别人的样。”
说着将衣裳往桌上一扔,冷笑道:“叫会学进来,这套衣裳赏她了。”
这会学的名字,让众人脸皮子一紧,而当会学进来领赏,众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会学名字倒是俊秀,只是一瞧就知道是不入流伺候的,身上穿着褐色的宫女装,手脚粗苯,畏手畏脚。
一想到这么好看的衣裳要穿到她身上,在座有穿方胜纹的,那心里就膈应起来。
姜照皊冲她点了点下颌,骄
矜开口:“穿上。”
会学平日里就没见过贵人,总是早早就跪下那一波,听见仁妃说话,整个人都懵了,抱着衣裳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裳,像是天边的云朵一样绵软。
漂亮的锦衣穿上身,显得她有些黑黄,她却珍惜极了,哪里有姑娘不爱美衣,纵然立在众位妃嫔中间,她像是一只可笑的戏子,却仍旧乖巧的跪着,一动不动。
姜照皊沉默一瞬,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在场的妃嫔一眼,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在座的却都烧红脸,明显知道什么叫害臊了。
东施效颦。
仁妃固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用小宫女的行动来说出来,着实比直接说出来还要打人脸。
郭络罗贵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众人带着恨意的眼神,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送走众人之后,姜照皊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她的精神还有些不足,像早上这样忙活,这会儿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头困的懵懵的,想想还是睡觉好了,左右她也无事可做。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非常有危机感,一天到晚手里都捧着书,就怕和康熙聊天的时候,接不上话,太过尴尬。
如今把常用的科举书籍都读了一遍,想要彻底的了解相关,还是要扩展阅读面。
睡了一觉起来,又叫人拿书来读,她还想去蹭胤褆的课,对方现在上的启蒙课,叫她有些馋。
因为个人对书的理解,可能会出现偏差。
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就难免问出来,此事可不可。
康熙表示不可。
“朕还教不了你?”他道。
姜照皊有些懵,依稀记得当初他也是说过这话的。
只是他素来忙碌,哪里有时间真的教导她读书,就听康熙道:“朕正好也要捋一捋。”有时候站的太高,基础反而会忘了。
姜照皊不置可否,在他紧盯的目光下,还是答应了。
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她也不想扭。
择日不如撞日,姜照皊当即摊开书,想要听他讲,康熙看了看,有些卡壳:“不就是这意思吗?”
姜照皊睁着眼睛,乖巧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
“这么简单,不用解释的。”康熙道。
姜照皊无言以对,她慢悠悠的合上书,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吧,特别聪慧,会读书但是不会教书。
“臣妾还是跟着胤褆一道上学吧。”左右这上书房的都是大儒,最起码级别也在胡子花白上面,压根不用担心什么男女大防。
康熙黑了脸,想了下,这种基础性讲经确实不是他的强项,挥了挥手,还是应下。
“成,只是要去的话,就不能坏了规矩,迟到早退不能有,这作业也是要交的,你受得了?”康熙故意恐吓她。
姜照皊想了想,她当初的高考时光,再想想胤褆那个小豆丁,颇为不以为然的大手一挥:“怕什么,臣妾还比不过一个孩子了。”
这怎么可能呢。
康熙但笑不语,刚开始胤褆也没当回事,后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很是艰难才跟上进度。
“成,你去瞧瞧,撑不住了跟朕讲。”他就等着。
然而这人吧,难免要做一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康熙没两天就后悔了。
原以为仁妃只是一时兴起,然而事实告诉他,他想岔了,对方不光没有一时兴起,反而忍下来了。
甚至面对严苛的教习,依旧没有二话,将妃子那点娇气尽数都收起来了,老实的不像话。
“朕说你一句,也没见你这么听。”他不高兴。
姜照皊咬着牙练大字,前些日子练过,好歹能看了,但是在教习的眼里,简直跟虫爬一样,只骂她还不如隔壁的胤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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