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好啊,就废个嘴。
等晚间两人躺在一处,难得安安生生的搂着睡觉,反而有些不习惯。
康熙抿嘴,小小声的建议:“要不,我们就一次?”
姜照皊打了个哈欠,摇头。
她一开始没有做相关心理准备,这会儿只想睡觉,并不想做什么。
“嗯。”康熙随口应下,就乖巧的抱着她睡觉。
半晌过去。
寝宫内一片安静,并无其他声响。
然而过了一会儿,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还没睡?”姜照皊小小
声开口。
康熙应了一声,也小小声的回:“没。”
两人胡闹惯了,突然间安安生生的睡觉,自然睡不着。
“那要不?”
“嗯。”
……
等到胡闹了一场,带着熟悉的余韵,姜照皊这才安心睡去。
康熙亦是。
两人不愿意叫奴才知道,姜照皊就叼着他的手,把所有的声音尽数都含在嘴里。
不同以往的胡闹,倒是教人愈加的起了兴。
这样玩了几天,姜照皊自认瞒的严实,就听白苏说道:“其实……咳……奴才们可以不说的。”
草。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深深觉得自己没有隐私了。
说来也是,这奴才们伺候着,向来都是形影不离,有时候说不得,了解主子比本人还要清透些。
“往后夜间,都在外头值夜吧。”她轻描淡写的开口。
其实在这个时代,奴才在近前伺候的时候,都是常有的,但是她不习惯,也不打算让彼此间可以说这些隐私话。
房中事房中事。
自然是她二人的房中事。
若是因病拿出来说,倒也无碍,叫人说来玩笑,她就不成了。
特别还是熟人,熟到不能再熟。
白苏也发觉自己孟浪了,轻轻扇了一下自己嘴巴,强笑道:“是奴才逾矩了,请主子责罚。”
“不必。”姜照皊摇头。
在这个时代,她着实没有说错什么,只不过是她不习惯罢了。
“太皇太后传召。”潮平撩开门帘,进来禀报。
姜照皊皱眉。
“求乾清宫禀报一声,就说老祖宗召见。”她说了一声,这才洗漱过,起身往寿康宫去。
当今以孝治国,她对上老祖宗,连说不字的资格都没有,简直毫无胜算。
对方若是想收拾她,简直就是现成的存在。
叫来康熙,也是无奈之举,左右她既不想吃亏,也不想真正的撕破脸皮。
等进了寿康宫,就见太皇太后穿着一身酱紫色的旗装,通身并无装饰,简简单单的前朝款,就连头上也素淡的紧,只几根银钗罢了。
若不是以前见过,她估摸着会以为这是苏麻喇。
“清仁请太皇太后安,老祖宗万安。”姜照皊笑吟吟的请安,神色坦然态度端方。
“起。”对方平平应了一
声,视线并不往这里来。
却也没有真正的为难她。
姜照皊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就也静默着,看着她在这里喂鸟。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鸟,有着丰润的羽毛和灵动的身姿,见老祖宗的手伸过去,就依赖的在上面轻蹭。
“你说这后妃,像不像这笼中雀?”太皇太后回眸,目光冷厉的望过来。
姜照皊看着这精铁所制的笼子,上面有着漂亮的花纹,甚至还细细的缠了绢布,生怕鸟儿不舒服。
笼子里面,也有足够的水和食物,这鸟笼下方的脏污也有些清理。
“老祖宗说的是。”姜照皊随口应道。
太皇太后碰了个软钉子,就没忍住望了过来,对于她来说,基本上就是,叫你回答什么就是什么,鲜少有人敢在她跟前抖机灵。
“是,或者不是。”
“是。”
姜照皊点头道。
就见太皇太后又叫人拎上来一个奄奄一息的小鸟。
这是什么走向,她有些看不懂。
有话就不能只说,非得这样拐弯抹角。
“您若有指示下达,尽管直说便是,臣妾愚钝不堪,不点明了,怕是有些听不懂。”姜照皊抿嘴,不卑不亢的开口。
这什么人呐,合着后妃连人都不是了。
太皇太后被她顶了一下,不悦的蹙起眉头,冷声道:“即如此,哀家就直说了。”
“你和这后妃一样,同样是哀家的孙辈,哀家不能厚此薄彼,一个吃饱了,一个饿的毛都塌了。”她道。
姜照皊猜度着,莫不是又想说些雨露均沾的话。
这完全就是废话,谁吃到嘴里的蛋糕,会再吐出来。
“嗯。”姜照皊乖巧应下。
她这样说话,太皇太后反而生气了,不高兴的看向她,冷声道:“哀家好生给你商量,莫要滚刀肉一般。”
姜照皊有些无奈,这态度再怎么好,也无法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要让她让利出来。
这怎么可能。
康熙可以,但是她不可以。
“老祖宗。”姜照皊眉目柔和,看向对方,坦然道:“有些事情的决定权,并不在臣妾手里。”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其实对方也知道。
知道刚不动硬茬子,就来捡她这个软柿子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