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嘉卉轻笑:“也对,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不是吗?”
“!”白颂身子狠狠一颤,她睁开眼,对上一双嗜血残暴的眼眸,只觉得如同被毒蛇缠身,冰冷的鳞片刮割着她的皮肤,猩红的蛇信子嘶嘶嘶扫着她的面颊,带着毒液的涎水都要滴落在自己身上,寒意沁人。
系统颤颤巍巍道:“你还好吧。”
白颂:“……目前为止还好,不过你能别用这么诡异的电子音跟我说话吗,没事都要被你吓出事了。”
系统委屈:“我要进小黑屋了,你不会出事吧。”
“……”白颂面颊绯红,“不会,佟嘉卉不会让我有事的。”
系统点了点头:“确实是。”
白颂冷哼一声:“我要是死了,她折磨谁?从谁的痛苦上找快乐?”
“……”系统犹犹豫豫磕磕巴巴说道,“我得走了,我听说假如生活强.奸了你,你就应该学会享受生活。”
白颂:“……享受多了,肾疼。”是时候该反击了,要想离开这个世界,就不能总是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过后,系统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在佟嘉卉的眼中,白颂只是眼神直勾勾的发了一会呆,但走神也让她很不高兴了。她横了白颂一眼,冷笑道:“果然是我的魅力太弱,刺激太小,引不起你对我的兴趣,这个时候你还会发呆?”
白颂回过神来,眼神微凝:“嘉卉,我们互相放过,不好吗?”
佟嘉卉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互相放过,还是你逃过审判?我做错了什么,我需要被放过,你做了那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又为什么要放过你?”
“对不起你?”白颂眼神微暗,她咬着下嘴唇,“是呀,你觉得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呀。
我那么爱你,爱到为了你背负恶劣的名声,爱到即便被你憎恶被你如此对待也不忍心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嘉卉,我没有对不起,我爱你呀。
白颂缓缓闭上眼,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落在佟嘉卉的手背上,有点烫。
“我觉得?”佟嘉卉俯下身,眼底满是嘲讽之意,“难道你要说那些短信是假的?难道你要说你没背叛我?”
她定定凝视着白颂的眼睛,心里忐忑又期待。
白颂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她不能说……她绝对不能说。
断了线的泪珠子无声地滑落,白颂不住地摇着头:“不要问了,不要再问了!”
一颗心脏瞬间从云霄跌落,佟嘉卉眸中冷光一闪,忽然掐住白颂的脖子:“你说呀,你说那些都是假的,你爱我,你从都没背叛过我,说呀,你说呀!”
白颂:“……”我说了你又不信,不说你又要疯,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她脸上露出挣扎无奈的神色,小幅度挣扎起来:“不能,我不能说,我绝对不能说的。”
“隐情?难言之隐?”佟嘉卉冷笑一声,她是在嘲笑自己。亏得自己对她还不死心,亏得自己还帮着她找借口,结果对方甚至都懒得费心思找借口欺骗自己,只来来回回重复这些无用的话。
白颂努力推开她:“你别逼我!”
“我逼你?”佟嘉卉一脸愤怒,“白颂,到底是谁在逼谁?”她抓着白颂的衣领子,她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你说呀,你说不说,白颂,我警告你,现在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如果跟我解释不清楚的话,我真的不保证今后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白颂呆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像是下了大的决心似的,她看着佟嘉卉的眼睛,一字一字咬字无比清晰地说道:“佟嘉卉,我只是不爱你了,这不是很正常吗,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大家都分过手,为什么在你这里就不行,佟嘉卉,你别不敢承认,你就是放不下我,你就是还爱着我,打着报复的旗号把我圈禁在你身边,不就是怕我再离开你吗?”
“佟嘉卉,你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你现在,不正是被主人抛弃又执着不想离开的狗吗?你有本事虐待我,你有本事放下我呀,大大方方说你不爱我了,光明正大搞垮我家的公司,正面来随便怎么样都由你,让我家破人亡郁郁而终多可以,可你偏偏要用这种最卑劣的方式把我绑在床上,用这种不足人道的羞辱践踏我,佟嘉卉,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我都不爱你了,我都走了,你傻乎乎站在原地等还不算,甚至还要摇着尾巴跟上来,你说你不是狗谁是狗?”
遮羞的布被猛地扯下来,佟嘉卉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就像是瞬间被冰冻住,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目眩,随时都要一脑袋扎下去似的。
白颂眼神冰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越是这样折磨我,我越是觉得你可怜,爱一个人,却需要用这种囚禁的方法才能让她留下,你太可笑,也太可悲了。”
“闭嘴!”佟嘉卉目眦俱裂,她心底唯一的期待和幻想犹如泡沫一般,瞬间被戳破,渣滓都不剩。
强烈的不甘心和怒意涌上心头,她瞪着白颂嘲弄的表情,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死死掐着白颂的脖子,想要扼住她的声音,“我没有!”
白颂憋得喘不过气来,卯着劲一巴掌扇在佟嘉卉的脸上。
佟嘉卉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脑袋偏向一边,半边脸迅速肿起,瞳孔震荡,震惊不已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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