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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颂被推进了抢救室, 刘旭一直抓着她的手, 到门口也不愿松口。
    医生无奈:“先生, 您这样我们无法及时对病人进行治疗, 耽搁抢救时间,您看……”
    刘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赶忙放下手:“好好好,你们抢, 你们抢, 麻烦医生了,拜托你们了, 真的拜托你们了。”
    还没对病人进行检查,医生也做不了什么保证,只能说了两句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便立刻将人推了进去, 准备进行全面的检查。
    这次, 刘旭没有等多久,医生很快就拿着病历本出来了。
    刘旭慌张迎上去:“医、医生,她、她没事吧。”
    “没事, 病人已经醒了, 只是她的情况有些……”医生略显为难, 吓了刘旭一跳, “奇怪,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不记得自己是谁, 我们怀疑是精神系异能使用过度,损伤了记忆存储的神经……”
    医生又说了很多专业名词,都是刘旭听不懂的,他只听到白颂没有生命危险,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再听到白颂有可能失忆了,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白颂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视线飘到后面的抢救室,抓着医生的胳膊:“我,我能进去看她吗?”
    “当然可以。”医生点头,“她身上有不少外伤,处理完之后会转到普通病房。”
    刘旭一一记下医生说的话,态度认真,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专注听过老师讲话。
    ……
    刘旭带着白颂,没有离开阮阮的异能小队,但他们脱离了中心位置,在最边缘定居。
    近两年,阮阮的异能小队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小型基地,吸引了不少强大的异能者前来投奔。
    基地的发展越来越好,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活计,通过赚取积分养活自己。
    不过普通人比异能者能干的活要少,转曲的积分也这只够勉强维持生活罢了。
    刘旭是异能者,他分到了一所非常小的房子,空间逼仄,但足够两个人住了。
    他能干的活不少,经常还跟着小队出去杀丧尸寻找物资,赚取的积分足以支撑两个人生活。
    白颂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再加上她的精神系异能已经十分微弱,几乎没有,刘旭就没有让她出去上工,只待在家里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白颂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刘旭没有告诉她真相,而是说自己是她的哥哥,还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就是她和阮阮的故事。
    只是故事在阮阮被李昊赶出异能小队就戛然而止了,因为阮阮死了,而白颂为了给阮阮报仇,瞎了一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刘旭想,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虽然失去了挚爱,但故事中的自己已经报了仇,再加上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被刘旭照顾的很好,白颂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甚至比以前也更爱笑了。
    即便时不时也会冒出自己时不时连累了哥哥的想法,但每当她流露出一点萎靡的情绪,就会被对她紧张不已的刘旭高度重视,甚至还要上好几堂政治教育课,搞得她都不敢自怨自艾了,只能努力生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看着她脸上恬淡平静的笑容,刘旭虽然苦点累点,但精神上极为满足。
    他不想趁火打劫,也不想趁虚而入,只能以这样笨拙的方式照顾白颂。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能早一点遇到白颂就好了,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变得很不一样。但早一点,或许他连做白颂哥哥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里,刘旭也就不胡思乱想,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
    刘旭上工的主管经常会送一些资源给刘旭,理由是刘旭的妹妹是个没有生存能力的普通人,但真实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刘旭知道这些资源都是谁给的,但也没想着拒绝。
    毕竟白颂为了她牺牲了那么多,她给点回报当然是应该的。
    而且白颂的身体底子很弱,人也很很瘦,凹陷下去的脸颊一直没养回来,迫切需要补充营养。
    以刘旭的身份和能力,是得不到什么好东西的。
    而某人送过来的,不仅有肉,竟然还有女人所需的补品,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刘旭根本无法拒绝。
    白天刘旭不在家的时候,白颂就会到隔壁人家去,和一位老婆婆作伴,也做点小手工,贴补家用。
    这天,隔壁的异能者回去的稍微晚了些,白颂为了陪老婆婆,也就回来晚了。
    她到了家,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忍不住口水都流了下来。
    刘旭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跑出来,看到是她松了一口气:“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接你呢,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不用接,就这么一点路。”白颂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菜色非常丰盛啊,你们找到好东西了?”
    刘旭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他转身,状似随意说道:“嗯,这段时间找到了一个大型仓库,找到的东西多,我们的待遇也比较好,好了,到家了就不说那些事了,快过来吃饭,我熬了红枣银耳汤,你多喝一点。”
    白颂一向是不关心他在外工作的,也知道刘旭从来不愿意在家说外面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怕吓到她,便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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