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白素回来的,眼底的惊喜几乎要凝成实质溢出来。
“专程?”白素缓缓眯起眼睛,她看到白颂高兴就不得劲,冷哼一声,“我只是回来拿份文件,马上还要开会。”
“嗯?”白颂愣住了,“拿文件?”她刚睡醒,再加上发烧的缘故,嗓子又干又涩,没说一句话就像是用刀子在划喉咙,甚至能尝到腥甜味。
声音也粗哑砂砾,很难听。
但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浓重的惊讶和失落。
瞧见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白素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爽快,她继续说道:“是呀,不过就是发个烧,至于吗,你朋友竟然还把你送到医院去,真是大惊小怪。”
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子一般,深深戳在白颂的心尖上,她用手捂都堵不住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白颂眨了眨眼睛,眼前顿时模糊起来,隔着一层水雾,她看不到白素脸上嫌恶和冷漠的表情,但心脏还是一抽一抽的疼痛难忍。
啊,她不该抱有希望的。
可能是生病虚弱的缘故吧,让本已经绝望的心里生出了一颗种子,可还没等到破土而出,种子就已经死了。
心里空落落的,特别难受。
白颂下意识抓了抓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了些,但即便这样,还是能感觉到冷风不断吹进来,寒意直接侵袭到了骨子里。
她眼睫毛颤了颤,低垂着眼睑,看不清楚其中的复杂情绪。
柳叶实在看不过去了,但她也不敢跟白素呛声,只弱弱说道:“医生说拖得时间长了会有生命危险的。”
“叶子,别危言耸听,我没事的。”白颂说的太急,呛到自己了,咳得满脸通红,几乎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
她神色焦急地解释,不想让白素觉得自己为了她的关心而撒谎,这样做太……丢人了。
更何况,就算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白素也不一定真的会担心。
白颂不敢承认,她其实还有些害怕。
如果白素真的相信自己病的很严重,几乎都快死了,但依旧不忧心,甚至还很高兴,那她该怎么办。
她不敢冒险试探,毕竟她们的姐妹关系实在经不起考验。
柳叶赶忙兑了点温白开,扶着她坐起来,送到她的嘴边给她润润嗓子。
温润的水流顺着喉管滑下,就像是一场及时雨落在干涸了数久的沙漠里,白颂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她呼出一口气,小声道:“谢谢。”
“说什么呢。”柳叶嗔怪看她一眼,放下玻璃杯,还是有些忌惮刚才被白素看到的画面,给白颂掖了掖被子,顺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白素,瞥了两人一眼之后,转身径直走了。
只留下对着她背影黯然神伤的白颂和心疼不已的柳叶。
柳叶替白颂愤愤不平:“你姐也太无情了吧,连句关心的话都不说。”如果是平常,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挑拨的话,但今天白素漠然的态度和白颂悲伤落寞的表情刺激到她了,言语上也重了一些。
白颂闭了闭眼睛:“她忙,她以前对我很好的。”
是以前,不是现在。
柳叶摸了摸她的脑袋:“粥应该好了,我下去给你端上来。”
半晌没听到白颂的回答,柳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到白素这会应该去找文件了,赶紧出去端粥。
她在白素的面前,总有一种被扒光,所有心事一览无遗的感觉,非常不好。
况且,因为白素对白颂的视而不见甚至是冷淡,柳叶真不喜欢她,能避开尽量避开。
吃了点东西,白颂面色逐渐红润起来,但依然有气无力,身体虚弱的很。
柳叶收拾了碗筷,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今晚,你是要回学校还是在家住?”
“啊?”白颂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愣怔了一下,如果是以前,绝对毫不犹豫说留在家里住,但现在——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住着怪孤单寂寞,就挺不舒服的。
她私心里是想回学校的。
急地解释,不想让白素觉得自己为了她的关心而撒谎,这样做太……丢人了。
更何况,就算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白素也不一定真的会担心。
白颂不敢承认,她其实还有些害怕。
如果白素真的相信自己病的很严重,几乎都快死了,但依旧不忧心,甚至还很高兴,那她该怎么办。
她不敢冒险试探,毕竟她们的姐妹关系实在经不起考验。
柳叶赶忙兑了点温白开,扶着她坐起来,送到她的嘴边给她润润嗓子。
温润的水流顺着喉管滑下,就像是一场及时雨落在干涸了数久的沙漠里,白颂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她呼出一口气,小声道:“谢谢。”
“说什么呢。”柳叶嗔怪看她一眼,放下玻璃杯,还是有些忌惮刚才被白素看到的画面,给白颂掖了掖被子,顺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白素,瞥了两人一眼之后,转身径直走了。
只留下对着她背影黯然神伤的白颂和心疼不已的柳叶。
柳叶替白颂愤愤不平:“你姐也太无情了吧,连句关心的话都不说。”如果是平常,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挑拨的话,但今天白素漠然的态度和白颂悲伤落寞的表情刺激到她了,言语上也重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