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初你把教授堵在实验室,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求教授把你带进来,你以为你有机会?啧,不就是单方面跟上面联系上了吗,也不看人家承认你了没?投机取巧这种事,只能做一次,人家要的到底是正正经经有能力的人。”
“就你那破实验水平,把经费败光都不一定得出有用结论,还数据有问题,你TM怎么不自己编造一个实验过程,写上自己满意的实验结果呢!”
“你TM能力不行,不管是谁接替你,总之你是迟早得下来。”
“你应该庆幸,把你换下来的是教授,要是换成其他人,都是进师门比你晚,年龄比你小的,就你这破心理素质,还不得气死?。”
“再硕老师你都敢上门挑衅,要是你的师弟师妹,岂不是要拿刀子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着给你让位了?”
“哼!就算我们愿意,也要看资金爸爸愿不愿意!”
别看何枚一张樱桃小口,但骂起人来毫不含糊,机关枪似的吧嗒吧嗒,简直是无差别射击,听得白颂一愣一愣的,眼前都快冒金星了。
“你!”罗帅更是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几次张嘴想要反驳都没找到插话的地方,哽着脖子瞪着何玫,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被吊起来还没死的咸鱼,不甘却毫无办法。
因为何枚说的句句在理,他根本无法反驳。
罗帅心虚地瞟了一眼四周,发现不知何时同事们也都聚集了过来,正好将何枚刚才的话全都听了去,此时都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眯着眼睛看他。
罗帅是有点小聪明,但他上了二十几年学,应试教育早就学傻了,人情世故一概不懂,本身又因为家庭条件差和学术差而自卑敏感,所以性子又傲又毒,经常得罪老师和同学。
在学校,就算他再怎么算计,不过也都是些蝇头小利,别人不跟他计较,他就真以为自己有脸了,出来社会竟然还这样,不知深浅。
此时闹得不好收场,彻底沦落成了研究所的笑柄。
罗帅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菜市场,羞的头都抬不起来,恨不能回到一个小时前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他就不应该来的。
项目抢不回来,还搞得他这么没脸。
罗帅恨恨想,这帮谄媚的走狗,肯定都巴结着白颂针对自己,以后他还怎么在研究所里呆。
但他也不能负气离开,毕竟这里的工资是外面的两杯,项目负责人的工资又是普通研究员的三倍,所以他才如此费尽心思地想要拿下这个项目。
熬了一夜,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罗帅都要急死了。
他性子本就急躁,只专注于眼前利益,此时一点进展都没有,生怕官方怪罪自己,一晚上嘴角就生出了好几个燎泡。
他这边还在头疼如何忽悠官方,回去就收到了撤职通知,一晚上没睡的罗帅脑袋霎时就充血了,一口气憋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闷着头憋着火他就找上门来了。
但闹了快一个多小时了,白颂一直没出现,罗帅早就疲软了,此时又被何玫在心窝上戳了好几刀,又被冷嘲热讽的眼神围在中间看,面子上早就过不去了。
被迫冷静下来之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但脸已经丢了,罗帅也没法,只想赶紧回去。
他使劲挣扎着,没好气道:“你们放开我!”
她看不起保全人员,再加上他情绪不好,语气十分恶劣,听起来像是要跟人干架似的。
保全人员哪里敢放开他,还怕一个没抓住他就冲上去打白教授了,抓的更紧了,嘴里还在说着:“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说不听呢,人家小妹妹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这是上面人员的决定,你要是不满你就去投诉嘛,你找白教授做什么?”
白颂是个女人,长得又漂亮,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如果上面发福利,她吃不掉的又不想浪费,就直接送到警卫室去了,所以保全人员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平时巡逻都喜欢在她门口多转几圈,就怕有心怀不轨的盯上白教授。
没想到不法分子没有,白眼狼倒是抓到了一只。
这话说得就有些偏颇了,毕竟小妹妹哪里是解释,小妹妹明明是暴躁怒骂。
罗帅都后悔了,都有些想息事宁人了,但保全人员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以为他还想闹,看他的眼神更鄙夷了,觉得他真是没脑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有脸闹腾。
嘲讽的眼神看得罗帅更是下不来台。
罗帅甚至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合伙想要自己当众难堪。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快气死这些保全了,心内暗暗发誓别让他逮着机会,不然一定要他们这些人好看。
何枚也没说过瘾,还在气头上,一听这话,再看罗帅满是恨意的眼睛,机关枪当即就嘟嘟嘟又开了。
她双手叉腰,愤恨地骂道:“罗帅,你有什么资格跑来堵着教授的门骂人,你抢了教授的项目,还跟上面乱讲话,想要把教授调走,你以为教授走了你就是这里的天了,你做梦!”
“按照年龄来说,你确实是顶天了,但按能力,你还不知排到哪里去了呢!”何枚冲着他啐了一口,语气里浓浓的为白颂送打抱不平,“你个恩将仇报的,教授帮了你那么多,你陷害她不说,还打算挑拨教授和我们的关系,到处散播教授故意隐瞒实验体不上报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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