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婆婆应该也是他听府里老人说的。
易清理了一下年婆婆和易府的关系,明白她应该算是许木的半个奶奶,不过说起来,在现代收养他的那个奶奶,也是六十多了,也姓年。
也不知道,奶奶现在过得怎么样?大院里的人应该会照顾好她吧,毕竟外婆她人那么好。
易清没有亲人,对于收养他的奶奶,他每每都是外婆奶奶换着叫,易清一开始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
后来发现,他之所以两个称呼换着叫,好像是觉得,这样的话,他就会多一个人疼他了一样。
想到这里,易清也不知道带着什么心理说了句,“我们有时间的话,去沧月州看看年婆婆吧,弄清楚手上疤痕的来处。”
宋亦和陆见都赞同的点头,过了会儿又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少爷,长公主那边怎么说?”
易清无所谓的摇摇头,非常自信的回答,“没关系啊,让殿下和我们一起不就好了。”
闻言,宋亦和陆见对视无话可说,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
扶若回府之后,若羽就来汇报,说是成新那边出了差池,池栖和成新失踪了。
本来一个连环案子,就让朝中大臣头疼,结果丞相居然不见了,皇上那边终于正视这个问题了。
派人支援刑部,还要求尽快找到池栖。
所有忙的昏头转向的人里,除了公主府,似乎都忘了失踪的人,不止池栖一个人。
扶若听到这些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要是这样一场失踪,她这边一个小侍女换对面一个智囊,这样的买卖,她可是半点不亏。
若书的想法显然跟她不谋而合,加大力度干扰搜寻池栖的人,他们损失一个小侍女,完全划得来。
“若羽,池栖掉下去的那个山崖在何处?”
若羽立即答道,“城外寒秀山。”
寒秀山名字听来小意,只觉他是个清峻小山,实则高达千尺,崖下深渊几乎不见底,掉下去粉身碎骨也不为过。
若书、扶若相视,眼里情绪达成共识,势必要让池栖葬身于谷底。
“若羽,派人一起去搜查,必要时候干扰,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
“属下遵命。”
若羽应完就准备走,扶若又叫住补充了一句,“要是还有气,也想办法让她没气。”
若羽不太确定扶若口中的她具体指哪一个,还是两个都算,于是开口问道,“殿下,你说的是?”
扶若眸底深色暗涌,古井般的眸子无波且静,衣着暗红近乎青黑的长袍,周身死寂的叫人喘不过气,“都别活着回来。”
“属下明白。”
若羽退下后,若书又拿了一封信出来,“殿下,地下场来信,东南角那块地主人还未查出来。”
扶若展信细细看完,闻听这话也不知作何反应,“两个月里,都未有可疑人到访?”
“没有,就是照常的拍卖场和赌场,除了常客,明面上的老板也没现过身,暗处的更不用说。”
“店里的伙计嘴巴也很严,或者有的干脆都没见过老板。”
扶若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实在没听过哪里还有这样的店,连她都要不时去看看店里,可这家店实在诡异。
“店里没有老板,只有伙计?”
若书回想了一下情报,摇摇头说道,“倒也不是,伙计,掌柜,拍卖的主持人,赌场管事的,都有。”
“这些也都没见过老板?”
“没有,只说是有人联系他们,属下看来,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是进了店里才认识的。”
若书话音方落,扶若却突然露出了笑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子,“稀奇,稀奇。”
靖城里有能的人数不胜数,有野心的人也不是没有,真叫扶若一个一个细细去查,那怕是一年半载也查不完。
但扶若就是有股莫名的直觉,这个店的主人肯定跟她有关,敌对还是相识,却又说不准了。
“再去查。”
“遵命。”
*
扶若在书房安排完事情,回梧至苑的时候,是没想过会在房里看到易清的。
她打算是沐浴之后,换身衣服,再去临渊阁找易清来着。
少年身着红衣,头戴羽冠,捧着茶杯喝水,乖巧十足的等在桌边,门一开,看到来人,笑得眼睛弯弯。
扶若表情瞬间便柔和了,眼底的暗色被光亮代替,刹时就与方才书房的她判若两人。
“清清,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扶若问的温柔,摸了摸易清的头,在他身边坐下。
易清笑得更灿烂,蹭了蹭扶若的手心,“殿下可以猜一猜。”
扶若失笑,摇摇头刮了一下易清的鼻子,“还要我猜,该不是又想求我做什么事吧?”
易清假装吃惊的咂咂舌,对扶若竖了个大拇指,“殿下真聪明。”
扶若笑意更盛,哪是她聪明,分明是他心思好猜。
“既然这样,殿下要不再猜一下,我想做什么。”
扶若这下却是紧了紧眉头,状似无奈,摊了摊手道,“这下清清可是为难我了。”
说完,两人都是笑开了,易清更是没想到扶若还有这样活泼的时候,仔细一想,扶若似乎在他面前,相比以往是要放开的多了。
“殿下,我想去沧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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