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慌吗,慌,当然慌!
但碍于这原主人设,她再怎么慌,再怎么苦,也只能吞着!
深呼吸一口,笑脸盈盈弯着唇瓣,望向一脸忧愁的桑果和状况外的玉圆,道: “别担心,她们肯定对本宫百般思念,才会每日踏着点过来,不出去会一会,岂不是辜负她们心意,她们越不满,本宫就越高兴,谁让本宫是这大兴朝的皇后呢。”
“况且,若是她们传出本宫凤体欠安,也不知道宫里的三姑六婆会传成什么样子,那才是难收拾。”
“三,三姑六婆,娘娘,您这般说话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皇上训斥一顿的!”
“我刚有说什么吗,你肯定听错了。”
姜浅无辜眨眼,桑果看了哭笑不得,总觉得主子的性格变得欢脱许多,与从前那般墨守成规的样子,有了差异,这样也挺好的。
那日一睁眼,便坐在黄梨木梳妆台前,背后泱泱一群奴才,捧着首饰衣裳,令她挑选,东一句皇后,西一句娘娘,都能让她心脏骤然停止。
好在这穿书放在未来已是见怪不怪的事,就连姜浅那群死党也都有穿书经验,就差她没有了,还常被笑称“落伍人士”,让姜浅又气又恼。
不过说也奇怪,依照以往那些穿书的剧情,原主不都是躺在床上昏迷,猝不及防消逝,才让她们有机可趁穿书进来。
但这次,怎么会是在梳妆镜前?
平常运气比别人背也就算了,如今穿书的方式也比别人特殊,到底是什么鬼运气。
姜浅坐在前院的秋千上,头轻轻靠在一旁的木绳,双脚在那晃着,从前大家闺秀的模样尽失,但那惬意的模样并不影响那羞花闭月的容貌。
桑果拧着眉心有心向前提醒,背后的玉圆拉她一把,朝后头使了眼色。
镶有金龙纹路的玄衣身影,除了当今圣上,还能有谁。
还来不及通传,便见玄色身影往秋千方向移动。
许是刚到新环境,警觉性提高,姜浅立刻发现朝自己走来的玄衣男子,先是瞟了一眼:“长得倒是好看,不亏。”
桑果心下一惊,有些后怕,打从那日自家主子醒来,行为举止便有些怪异,旁人或许察觉不出,但自己身为打小跟在身侧的奴才又岂可能不知,
慌恐阖上眼,下一刻,没等来圣上的训斥,反倒窜入娇软的嗓音——
“小叔叔,您怎么提前回宫,是知道臣妾想您了?”
桑果、玉圆: “……”
不光是她们错愕,就连得知皇后失足连忙赶回来的容深,凤目一闪而逝的愕然,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他家皇后,打从入宫以后就再也没喊过“小叔叔”这称谓,如今脱口而出,是失足吓坏了胆,想寻求安慰?
还是撞坏了脑子,三魂七魄分离,被脏东西附身,让人请国师过来一看?
容深在心中衡量这两种可能性,脸上看不出破绽,轻轻拍了拍姜浅的背,既不疏离又不失礼仪。
“朕听闻皇后日前意外失足,昏迷不醒,便连夜回宫,好在皇后苏醒,否则钰儿又得担忧到无法入眠了。”
刚演完夫妻情深戏码的姜浅,心下一愣: “钰,钰儿?”
这钰儿又是谁,脑袋里怎么没半点资料……
姜浅绞尽脑汁,在想“钰儿”这号人物,还没想出答案,迎面而来软绵的触感,撞进她的胸口。
“母后,抱抱。”
嗯,母后???
她这才交过一个男朋友,连接吻都没有过,穿书直接升格成人/妻也就罢了,还有个孩子,现在穿书都这么坑爹的?
还是说,自己其实是养母,不然以原主这性格,哪可能替这冰山男生孩子。
姜浅越想越觉得不错,脸上推起的笑意,让一旁的桑果和玉圆打了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案,亲们收藏一下呀,比心。
【文案一】
新皇登基,指定蓝家姑娘入宫为后。
蓝渺渺自告奋勇代替上辈子在宫中郁闷而亡的长姐入宫。
以为没人察觉,殊不知挑起她盖头的男人,也恰巧是个重生的。
*
大婚当日,亘泽看着伪装成别人的小姑娘,眸光闪烁。
这傻姑娘果真上钩了。
*
亘和帝以杀戮为名,极其噬血,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
不料,某日宫宴,众人看见杀戮为乐的皇帝,捧着一盅芙蓉羹,哄着小姑娘吃饭。
甚至低声下气求着:“小芙蓉,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文案二】
大周朝流传着双生子和异瞳的祸国传说,孰真孰假无人知晓。
当朝丞相出了一对双生子,人人惶恐,躲避不及。
唯独新皇不以为然,勾了勾手,钦点蓝家姑娘入宫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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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入宫当日,蓝渺渺自告奋勇顶替长姐入宫。
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蓝渺渺亦然。
直到她在朝阳殿里待了七天七夜,毫发无伤出来,众人哗然。
他们看见以杀戮为乐的皇帝抱着小姑娘回寝宫,还时不时低头与她缠绵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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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泽永远忘不了,那年烟花三月,站在矢车菊花田里的姑娘,忍住心中的恐惧朝他走来。
唯唯诺诺开口: “你的异瞳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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