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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
    凌向善:“……奴才遵旨。”
    再次抬头,前方的君王已没了身影,凌向善扭头,目光打在一旁垂头啜泣的姑娘身上,平日总是弯着眉眼,如今布满了脸水,好不可怜。
    那圆润的脸蛋更因为啜泣而显得娇小,凌向善看了眼周围,又看向了挂在高空的弦月,最终叹息一声,主动向前搭话。
    “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得没了。”
    坊间骗小孩子的话术,凌向善压跟不信有人会傻乎乎的相信,但眼前的玉圆却猛然停止啜泣,红着眼抬头:“真,真的吗?”
    祸从口出,覆水难收,凌向善只能摸着鼻子收拾:“自然是真的,你不觉得你的眼眶泛酸,有些干涩。”
    玉圆摸了摸,低喃道:“是有一点。”
    “那就对了,很多人都是这样哭着哭着,隔日一看眼睛都没了。”
    “怎么可能,凌公公当奴婢书念的少,连玩笑话也分不明白吗。”玉圆不愿相信,但眼神开始漂移。
    凌向善看了,忍住笑意,继续装腔作势说着:“这宫里头的传说可多着呢,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自然不知。”
    想到先前曾经听过年长的宫人在那闲聊宫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玉圆这下总算信了。
    眼前之人又是总管太监,总不可能会说谎吧?
    眼前姑娘总算停止哭泣,凌向善这才松了口气,女人就是麻烦。
    ******
    凤仪宫
    宫门前的侍卫了了无几,就连在洒扫的宫人们也少上一大半。
    容深刚踏入,便听见不远处的嘶喊声。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是桑果,随着姜浅入宫另一位大宫女。
    寝殿的门口,一排排的奴才整齐划一站在那,时不时交头接耳。
    “小李子,你说娘娘会不会……”
    说出此话的三等宫女,不动声色的比了手势,吓的一旁太监低喊出声:“若桂,你可别乱说话,若是被听见,你几条命都不够。”
    名为若桂的宫女蛮不在乎,怂了耸肩:“皇后娘娘连日梦靥,说里头没鬼谁信呢,我老家那,也曾有人天天梦靥,七日后便没了性命。”
    “若桂……你消停些,别再说了。”
    小李子不断朝她使眼色,但若桂没察觉,径自说着:“况且咱们奴才为自己留条后路,也没什么不对,到时皇后娘娘若真……皇上!”
    “啊——”
    墨色长袍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随着那人脚一抬,若桂整人被踢到墙上,力道之大,头颅已溢出血色,若桂来不及求饶,便没了气息。
    双眸睁的极大,流露出惶恐,死相惨烈。
    容深态度从容,弯下腰拍了拍脚底,正是方才踹出去的位置,眼眸里没有情绪。
    再次抬头,扫向眼前跪成一片的宫人。
    “再让朕听见有损皇后的话,那,”容深手指向那面墙,“就是你们的下场。”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多余的情绪,便让人听的发颤。
    若桂的死让寝殿外头的交头接耳骤然消散。
    容深满意的点头,步入寝殿。
    “浅浅,是姐姐啊,从小你最爱跟着姐姐后头,说将姐姐当做榜样,说日后也要和姐姐一样成为第一才女。”
    “姐姐……”
    姜浅深陷梦中,她看着姜慕雪带着温和的笑意,手里持着镰刀朝她走来。
    后头带了两名孔武有力的太监,太监脸上的鄙夷,让她看了十分不舒服,连忙将眼神撇开。
    “姐姐,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和你说那容煊根本是禽兽,他……”
    “他温和有礼,风度翩翩,是难能可贵的好夫君,妹妹你说对不对?”
    “姐姐,你在说什么,妹妹怎么听不明白。”
    姜慕雪抚着手中的镰刀,轻笑:“听不明白不打紧,你只要知道姐姐今日是来让你脱离苦海的。”
    “姐姐。”姜浅浮现笑意,她就知道姜慕雪肯定是来救她的。
    那镰刀肯定是用来斩断手上的铁链,一定是的。
    随着姜慕雪朝自己走近,那脸上诡异的笑意,姜浅看不明白,直到姜慕雪举起连刀,往她的四肢砍去。
    “啊——”
    鲜血犹如水柱喷洒在全身,姜浅一脸惊恐望向姜慕雪。
    “为什么,为什么?”
    姜慕雪又向前一步,不顾姜浅身上的血喷洒到自己身上,附在姜浅的耳畔,低声道:“因为姐姐我也喜欢容煊啊。”
    语毕,再次举起镰刀朝右手砍下,姜浅嘶声力竭的喊着:“啊——”
    容深一踏入寝殿便听见姜浅撕心裂肺的呼喊,他胸口猛然一抽,快步来到床前。
    桑果跪在那,不断摇晃姜浅的身子,哭喊着,但姜浅依然深陷梦靥之中。
    “浅浅,浅浅,你快醒醒,朕在这里,你快醒醒。”
    半梦半醒之中,姜浅听见熟悉的嗓音,她胡乱捉住容深的手,掌心冰凉的温度,让容深骇然,连忙握住,想将自身的温度传给她。
    “浅浅,朕知道你听得见,你赶紧睁开眼,看看朕。”
    容深伸手用袖口替姜浅额上的汗珠擦拭,嘴中不停地喊着姜浅的名字,希望她能藉此苏醒。
    但姜浅非但没醒,反倒睡的更加深沉,但相比方才嘶声力竭的呐喊,如今的状况已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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