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来,就是苏锦凌爱好面子,不喜女人帮助?
姜浅拧着眉心,有些不悦:“咱们什么关系,他想这么多做什么,这是把本宫当外人就是。”
“娘娘,您误会了,大哥他绝对没这么想法,只因您在宫中,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若被人捉住把柄,那就糟了。”
见姜浅不悦,苏锦言赶紧替自家大哥解释。
理由还说的过去,若姜浅执意下去,反倒显得她小心眼。
“行吧,那只好另外在想办法了。”
“谢谢娘娘体恤,还有一事,大哥让微臣转告娘娘。”
“何事。”
苏锦言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倘若姜浅听力不好,还真以为没人说话。
“先前您和大哥说的事情,已转达给家父,近日会有动作,还请您放心。”
先前和苏锦凌说的?
莫非指的是解除婚约一事?
姜浅放下茶盏,不确定地问:“解除婚约?”
“正是,大哥说了他会请家父去姜翰林府,娘娘不蔽担忧姜大小姐的名声问题。”
“本宫……”
姜浅正要说她担心的人不是姜慕雪而是苏锦凌,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见玉圆捧着草图进来。
姜浅连忙话锋一转:“那就麻烦工部侍郎替本宫看看了,看本宫你的草图可行性如何,若可行,所需的材料和防水机制现阶段是否能达到本宫的要求。”
苏锦言聪颖,听见玉圆的步伐,心领神会:“微臣遵旨。”
姜浅笑着扭头,让玉圆呈上,先不说草图,姜浅第一眼便注意到玉圆指甲上的蔻丹。
主要还是玉圆刻意缩着指尖,怕被发现,姜浅这才多看一眼。
“玉圆,本宫让你去取的草图,你竟然取到去玩蔻丹了?”
对于玉圆爱玩的性子,姜浅哭笑不得,不会生气反倒羡慕玉圆无忧无虑。
被察觉到指甲上的蔻丹,玉圆讪讪一笑:“奴婢方才经过前院,发现桑果在调配蔻丹,好多宫女都涂在指甲上,奴婢看了眼谗,就……”
“无妨,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但要小心别沾染到衣服上,那可没那么容易洗净。”
“是,娘娘,奴婢绝对会小心的!”
说到蔻丹,姜浅这才想到,桑果似乎一直有涂蔻丹的习惯,放眼望去,整座大兴皇宫,也就自己的凤仪宫敢有宫女涂蔻丹。
是自己管的太松了,还是原主本来就放任?
身为现代人的姜浅,自然觉得人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但放在这却总觉得古怪,但她又说不出明确的方向。
想不到就明天再想,姜浅做人的宗旨,立刻将这事抛到脑后。
“怎么样,本宫画的可还行?”
将注意力放回苏锦言身上,只见他看的专注,就差整个人贴在上头。
眼神不断溢出惊艳的目光,让姜浅充满了虚荣心。
“行行,娘娘这草图绝对可行!”
“不过微臣有一事不明白,”苏锦言指了指草图上方字样,“这轮椅是这草图的名称?”
“正是,用轮子辅助的椅子不就是轮椅吗,大兴国不免有老弱残兵,腿上不利索,走路都困难,若有这轮椅,本宫相信会方便许多。”
“会许达不到事事周全,但至少日常生活能够应付,也不会总拉下脸,要人帮助。”
姜浅完整表达自己拟这草图的用意,无一不为腿疾之人着想。
苏锦言又岂可能没听清里头的含义,姜浅这草图完全是为了大哥所画的。
“对了,丑话先说在前头,倘若你接受这差事可能没有额外报酬,不过……”
苏锦言紧盯着前方女子,只见女子杏眸蹦出狡黠之意,说着:“不过本宫可以赏你一个成品,苏大人意下如何?”
冠冕堂皇的赏赐无非就是想让他拿回去给苏锦凌,这等好事,他又岂可能拒绝。
“好,好,自然好,微臣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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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沉浸在探讨学术氛围里,御书房里的样貌则是一如往常。
案桌上依然是积堆成山的奏折,凌向善边站在一侧研墨,一边回答容深的问题。
“朕吩咐你的事情,交待下去了?”
“奴才已经交待工部,工部也已派了人过去凤仪宫,正在凤仪宫与娘娘商讨草图事情。”
“没让她知道吧?”
“奴才半是您放心,自然是交待过,让他们一句话也不能说溜嘴。”
容深头抬也抬的问:“恩,那派了谁去。”
“派了娘娘也熟识的人,工部侍郎苏大人。”
工部侍郎?
“去年状元,苏锦言,苏锦凌的弟弟?”
“正是。”
想到姜浅让容钰喊苏锦凌舅舅,再想到苏家和姜家的亲近,容深有些别扭。
“聊的开心吗?”
这话问的有些古怪,凌向善拿捏不准,只能笼统回话:“这,奴才也不知晓,但应该是顺利的,毕竟苏大人已在凤仪宫待上一个时辰,茶水已换了好几壶了。”
“知道了,这里不用你,先退下吧。”
“是。”
待凌向善离开,容深停下批改的动作,将毛笔扔至一旁。
“呵,和别人就能聊上一个时辰,换了好几壶茶,看到朕就想赶朕走,这心未免也太偏了。”
容深不得不承认,他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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