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凌顿了顿,又补了句:“有想过大量生产吗,倘若这准备大量生产肯定能帮助到更多的人,我除了眼疾,还算身体康健,有些年老之人因早期上场打战留下来的旧疾才是更痛苦的。”
“自然,皇后娘娘这般想,等第一批检查后无误,看看百姓们需求量,再决定需不需赶制下一批。”
苏锦言脱口而出姜浅,意识到说溜嘴,他朝脸上轻轻甩了两巴掌
还朝阿福使了使眼色,如今府上除了苏锦凌不知姜浅落水一事,其余人通通知晓,就连阿福也是无意间听即苏丞相和苏夫人谈话时,才得知的。
苏锦凌自然是听见了,手握在轮子上的力道加重:“你说,皇后也这般想?”
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他继续道:“难不成这轮椅,是她画的草图?”
眼见说溜嘴姜浅吩咐他打造轮椅的事,苏锦言大方承认:“是,这轮椅的草图确实是皇后娘娘画的,也是她委托我打造,深怕大哥知道后不接受,才让我瞒住消息。”
见苏锦凌握在轮子上的手青筋爆起,苏锦言又多说一句:“大哥,你就接受吧,你这眼疾本来就是为了她才……”
“锦言!”
苏锦言话说到一半,被苏锦凌打断,当年为了就姜浅导致眼疾,这事除了当年前往赴宴的自己和苏锦言,还有阿福,其余人皆不知晓。
只当他是因为生病而导致而成,苏锦凌也没打算让他们知道,不过是增添烦恼。
大哥一如既往的袒护皇后,苏锦言见怪不怪,就是想不明白,既然这么喜欢,当初怎么不勇敢一点,也不用像现在这般只能透过别人传递得知她在宫里的情况。
见苏锦凌面色严肃,苏锦言也不好再说什么:“知道了,不过这轮椅是娘娘的心意,你可千万别推托。”
“恩,过几日我再写封书信过去表达感谢之意。”
“不用!”
苏锦言想也没想直接反驳,引来苏锦凌的狐疑:“不用,为何不用?”
若是可以,他还希望能亲自进宫答谢,只不过想到这阵子已出入宫中两次,太过频繁便作罢,便想着写封书信,锦言怎么感觉特别紧张,似乎不希望他写?
“二公子的意思是,不过这丁点小事,不用写信的。”
见自家公子起疑,阿福立刻跳出来替苏锦言开脱,就怕苏锦凌猜到如今姜浅的情况。
但苏锦凌一向观察入微,又见阿福罕见站出来替苏锦言说话,这一听便知道里头肯定有鬼。
“她是不是发生事情了。”苏锦凌语气笃定,但又希望苏锦言反驳自己。
见兄长猜测到,苏锦言还想多瞒几句,但看见兄长眉头深锁,终是不忍:“是。”
“她怎么了?”语气急促,与平常的冷静不同。
苏锦言据实以告:“几日前宫中办了茶宴,娘娘她落水,至今昏迷未醒。”
“谁推的。”
苏锦凌坚信姜浅不可能失足,就和先前从鹊荷楼失足一样,但先前自己不在京城,姜浅苏醒后也无大碍,这事便未深究。
“是,那个,姜大小姐,据说当日姜大小姐和敦郡王光天化日下行不苟之事被皇后娘娘捉到,便心生恨意害娘娘失足。”
苏锦言这话有些偏颇,但也不能怪他,毕竟消息一个传过一个,自然会有些差别,但总体没变。
姜大小姐?
苏锦凌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姜慕雪?”
“正是。”
“皇上怎么处理?”最重要的皇上的态度,苏锦凌问。
苏锦言人在工部,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只能笼统回答:“过程我不清楚,但听说皇上龙言大怒下令姜大小姐封为固伦公主,远嫁南蛮国,永不得回京城。”
“这处置倒是不错,不过距南蛮王过来求亲还有好几个月,这婚是拖太久就不好了。”
苏锦言眉心一跳,总觉得兄长准备出手,在后面补一刀了,果不其然下句便听见——
“你去联络一下白露书院的学子们,还有老师,让他们联合上书,将这婚事提前。”
白露书院,也是苏锦凌声名远播的地方,得了眼疾之后,也常到书院里替学子们解惑,声望比起从前更甚。
苏锦凌在脑中快速拟定好继续吩咐:“待会我写封书信,麻烦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我在南蛮国结交的有人手中,这样便能万无一失。”
看着兄长,那行事果决的神色,苏锦言彷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幼时,那时后的自己整日无忧无虑,全部的担子都放在兄长身上,直到后来自己接过担子,才知道辛苦。
“我说的,你有听见吗。”见苏锦言迟迟没答话,苏锦凌耐着性子问道。
“听见了,我这就去办。”
相较于苏锦言的愉悦,阿福反倒是有些感慨,还以为主子这些年来不管事,性子已被磨平,原来只不过是不想出手。
******
凤仪宫
“皇上,刚才收到消息,南蛮国那边似乎有意提前过来求娶。”
“哦,不是说年底才来?”
对于姜慕雪一事,容深没打算放过她,嫁是一定要嫁的,早嫁晚嫁余他而言都一样。
“据说是苏丞相那里施了压,白露书院夫子和学子才动了起来。”
“白露书院?”
京城最著名的书院,容深去参观过,里头的规模确实大,影响力也足,不过为了皇后的事情动员起来,有些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