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傅家碧感到整个身子腾空了,只好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霍瑜的身上。
又是一个新婚之夜。霍瑜好像永远不满足似的,差点把她生吞活剥了。傅家碧求饶,闷闷地说:“我是你老婆哎,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也不急着这几天吧。”
霍瑜却骂她没良心。吃了他的饭,竟然连他该有的权利都要剥夺。
夜色沉迷之间,傅家碧听到霍瑜在他耳边轻轻说:“想要什么样子的婚礼?”
“还有婚礼吗?”
傅家碧没有想过,霍瑜与她的结婚,她以为会以一本结婚证作为终结,没想到,还有婚礼。
他笑:“傻瓜。”
傅家碧忽然流出泪来,霍瑜见了,有一个瞬间怔忪,他替她擦干泪,捧着她的脸,安慰她:“不要哭。”
每个女生都梦想过自己的婚礼,傅家碧自然不是特例。
可是这一刻她轻轻说道:“霍瑜,如果你是骗我的话,就算了。”
霍瑜定定地看着她,她眼角还有泪,语气低柔,却像是带着赌博和心碎,他又说:“傻瓜。”
他亲她,一遍一遍地亲她。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骗你。”
这一夜,世界安静得不得了,傅家碧的一滴泪轻轻滚落,像一颗珍珠坠地,发出轻轻的响声。
她的心忽然柔软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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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瑜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就有专门的婚礼策划团队上门来找她。
策划团队准备了很多方案,非常的梦幻奢华,可是傅家碧却没有满意的。在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后,她给霍瑜发微信,写道:婚礼我想自己策划,实验室近期不忙。
呆板的苯环头像下,霍瑜这一次竟然回复地很快,他说:你喜欢,我也会喜欢。
虽然放了话出去,但是真的开始上手,她才发现其实很多方面,她都不懂。
傅家碧从小到大,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理工科女生,让她做个实验,培养个细胞,那是手到擒来。虽然长在傅家,但是她打心底里厌弃夜夜笙歌的派对,所以连派对都不会的她,别提婚礼了。
不过,霍瑜大概也是想到这方面了,特意从自己的秘书里面派了个人协助她。
为了忙婚礼的事情,傅家碧实验室就去得少了些。不过好在顾青玄经常会跟她保持联系,令她庆幸的是,没有她的参与,在布桑附一院开展的动物实验近期仍然十分顺利,眼看着美国肿瘤年会的时间就要到了,顾青玄特意跟她报告带着实验室里的人核心成员要出国参会。
傅家碧让助理专门找了个旅行社跟进这个事情,自己又亲自将一帮人送上了飞机。临走的时候,顾青玄难得跟她开玩笑:“家碧,回来头等大事是参加你的婚礼。”
在傅家碧筹备婚礼的期间,傅氏集团正式发公告,霍瑜持续注资达到了100亿,在城南地块的开发小组里,霍瑜正式担任了重要的角色。公告发出的当天,就连霍瑜的娱乐公司股价都涨停了。
冬季的夜风凉意四起,傅家碧在家里收拾好一个又一个保温饭盒,开车准备去看霍瑜。这些天霍瑜驻扎在城南的工地上,每天都很晚回家,傅家碧已经开始心疼他,眼巴巴地盯着盛阿姨做好饭菜,马不停蹄地就开车出去了。
已经是晚上7点钟,出城方向的高架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傅家碧被堵在路上的时候,陆时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陆时好像有些失落,她语气轻柔地问:“家碧,你结婚打算叫我吗?”
傅家碧一时怔忪,陆时是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她心里很清楚,陆时是反对她和霍瑜在一起的,听到陆时这样子问自己时,傅家碧一时间几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不起,陆时。”
“你对不起我啥啊。笨蛋。”陆时笑了笑:“算了,你都跟人领证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不过这霍瑜,竟然为了你,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说不定,家碧,他真的喜欢你。”
车里的傅家碧低下头来,恍惚间,想起霍瑜远山一样的眉眼,心里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痒痒的。
“布桑的学术交流会结束了,我过两天回美国,家碧,等你婚礼的时候我再回来。”
“谢谢你,秒针。”得到陆时的认可,傅家碧终于能够轻松的开个玩笑。
“滚蛋。”
傅家碧在车里笑起来,堵着的车流开始疏通开来,陆时挂掉了电话,傅家碧一路向南开去。
不到8点,她见到了霍瑜。男人挺有意思,穿了件军大衣,戴着安全帽,与建筑工人们完美地融入在了一起。要不是他那挺拔的身高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傅家碧差点没把自己老公给认出来。
霍瑜看到她来,显然非常吃惊。她穿着一件雪白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个黑色的帽子,笑起来,嘴角带着个浅浅的酒窝。霍瑜朝她招招手,她就捧起来自己手里的保温桶,口型在说:“快来吃饭!”
霍瑜摘掉了安全帽,工地的灯很亮,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来,居然在笑。
他走过来,手自然地就搂着傅家碧的腰,他今天带了男助理过来现场办公,助理一看见这阵仗,连忙把霍瑜接下来的酒局给推掉了。傅家碧被霍瑜虚虚地搂在怀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混着檀木的香气这样子熟悉,傅家碧吃吃笑道:“哎,你哪来的军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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