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滚开,滚开!”
白春桃拿着地上的碎石砸那些鸡鸭。
“小四十,够了,别叨她了。”
徐甜甜呼唤道。
小四十和其他鸡鸭这才停下来,走到徐甜甜身旁,小四十歪着头,颇有闲情逸致地用嘴巴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此时就算是瞎子,也瞧得出来这些鸡鸭原来是老徐家的了。
徐卫党脸上涨得通红,他没想到白春桃会做出这种事情,一时又羞又怒,扬手就给了白春桃一巴掌。
“老三!”刘翠花连拦都来不及,那巴掌就落在了白春桃的脸上。
白春桃捂着脸,一脸的错愕地看向徐卫党:“你打我?”
“我们老徐家从不打女人,可这次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什么事不好做,为什么去偷偷换了爸妈的鸡鸭?”
徐卫党眼神中满是质疑地看着白春桃,“咱们家也不缺钱也不缺粮食,你要什么,我也没有不给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就是,徐老三这人算是挺不错了,春桃,你这回真的是做错事了。”
白婶摇头说道。
她们现在也是燥得满脸通红,刚才她们还在替白春桃委屈,替她说话,没想到这鸡鸭真是白春桃偷得,她还拿徐狗蛋这亲生儿子来作证,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春桃捂着脸,又羞又怒地啜泣。
徐卫党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转过身,朝屋里头走了进去,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张大团结,塞给了刘翠花。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快把钱拿回去!”刘翠花连忙把钱给推了回去。
徐卫党却摇头,坚决地把钱塞到刘翠花手上,“妈,这钱你拿着,算是我们家弥补你们的,这事是春桃做得不对,你们把鸡鸭都拿回去,那换过去的鸡鸭也不必拿回来了,就当是我们对你赔礼道歉。”
“这……”
刘翠花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分家的时候,每家手上就拿着七十元,徐卫党把这十元给她,家里剩下的钱就不多了。
“老伴儿,你拿着,这是老三的心意。”
徐志强抽着烟杆说道,他看了旁边捂着脸哭泣的白春桃一眼,道:“老三家的,论理我这当公公的不该说这话,不过我们老徐家从来不养手上不干净的,今天要不是老三这番表示,我这就拉你去县城公安局理论理论。”
白春桃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向徐志强。
她没想到徐志强不声不吭,竟然这么狠心,她可是给老徐家生了个儿子!
“你别瞧我,我们家的规矩当初你进门时早就说清楚了。日后如果你再敢做这些不干不净的事,回头我就做主,让老三和你离婚!”
徐志强语气果断地说道。
白春桃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她朝徐卫党看去,“卫党,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吧?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还给你生了个儿子。”
徐卫党心里头虽不忍,但此时心中更多的恼怒和悔恨。
他沉着脸说道:“爸说得对,这次是最后一回,以后你要是再犯,咱们就去离婚。”
他当初是支持分家,可他那是想分家出来自己过日子,从没有占爸妈便宜的意思,他骨子里还是个孝顺儿子,白春桃的计划要是和他说过一声,刚开口肯定就得被他臭骂一顿。
徐卫党别的优点没有,可也没什么缺点,小偷小摸这种事,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
他也想不到白春桃竟然能厚着脸皮干出这样的事。
他和白春桃结婚那么多年,怎么没瞧出白春桃竟然是这么样的人呢。
徐卫党想了想,是了,以前他们家穷,连吃饭都有问题,白春桃就算有心思,也没地使,如今老徐家富裕起来了,她的小心思自然也多了。
“你真这么狠心?!”
白春桃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卫党。
徐卫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试试。”
白春桃顿时跟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一般,那些小心思一下子都灰飞烟灭了。
“行了,都散了散了。”
刘翠花瞧白春桃也得到惩罚了,便转过身让大家伙都散了。
别的不提,单单这离婚这事,就足以吓破白春桃的胆子了。
白春桃娘家那情况,刘翠花还能不清楚,她妈把女儿们都当成赔钱货似的,又拼命地吸女儿们的血养儿子和孙子,这白春桃要是被休了回去,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徐甜甜把自家的鸡鸭都挑了出来,带着鸡鸭们回了家。
“咯咯咯——”小四十昂首挺胸地率先走进鸡棚里,似乎格外得意似的。
徐甜甜抓了把鸡食洒在鸡棚里,她对小四十说道:“行了,知道你今天立下大功劳,这鸡食是赏你的。”
小四十得意地咯咯叫了几声。
“汪汪汪—”平安也叫了几声。
徐甜甜一拍脑袋,“对,也不能忘记平安你这个大功臣,要是没有平安,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偷换的。”
她跑进屋里,对刘翠花说道:“妈,咱们昨天喝剩下的鸡汤,我能不能拿里头一块鸡腿肉给平安吃?”
“行,你拿吧,这回平安立了大功,是该奖励他。说起来要是平安在,哪里会出这种事?”
刘翠花说道。
平安看门护家一向很有本事,陌生人来都会叫几声提醒,就算是大半夜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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