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缪县令一定会偏心殷九明,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官官相护’会不会不太好?
“萧姑娘放心,我们没伤人。”
风四摆摆手,示意几人做事很有分寸。
答的……
没毛病,萧樱无话可说。
一旁那几人的主子还很好心的补充说明。
“若是伤了人,多赔几个银子。”
萧樱还能如何,这世上便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
不过这顿饭吃的委实太贵了,萧樱都替殷九明心疼。
眼见着萧樱在桌子和他的脸上打转,殷九明会意。
“你若喜欢,我们晚上再来吃。”
萧樱猛摇头。
还吃?
她这吃的已经不是银子,而是金子了。
萧樱都不敢算这顿饭殷九明得破费多少。
他看起来像是十分不缺银子。
可这么个作践法……
萧樱担心不出几日,他便会赤贫如洗了。
“味道也不算多好,我们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
我看路边的面摊便不错。
明天我请你吃面吧。”
请不起山珍海味,吃碗面的银子萧樱还是有的。
这叫……
有来有往。
她可不占便宜。
好吧,这事不能细想,细想之下,她简直无地自容。
人家花费千两,她花几个铜板。
其实萧樱有些开不了口,可装傻这种事她也做不来,最终两害相较取其轻。
她这边不好意思,殷九明那边却是勾起了唇角。
“好。
一言为定。”
好像萧樱那碗还未请的面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美味。
萧樱有些傻了……
风家几人一看这情况,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
按照公子的意思露了面,也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
风大抱拳告退……
“府中还有事情,属下便先回去了。”
“属下也有事……”
“属下……”
五个人连借口都用了一样的,可见有多搪塞。
不过殷九明觉得几个挺知情识趣,大度的挥挥手,几人火速退场。
从始至终,萧樱都一头雾水。
只得了一个殷九明为了她……
为了广大抚阳百姓,竟然纵容手下护卫砸了正阳楼,而且打算赔银子私了。
萧樱和殷九明离开的时候,大堂已经收拾干净了。
空落落的,显得特别干净。
掌柜的憋成了一脸猪肝色,站在柜台后面恭送他们。
与其说送客,萧樱感觉倒更像是送瘟神。
二人直接去了衙门。
还未进大门,聂炫便冷着一张脸挡在门前。
“正阳楼……
天字号房。
殷公子果然财大气粗。”
“你喜欢,拿去。”
殷九明拎出那块天字号招牌,聂炫不接。
萧樱不知两人为何对峙,不过这可是在县衙外,可不能由着两人胡来。
于是萧樱一左一右将二人拉进衙门。
两个身负武功,而且功夫都不错。
便被萧樱轻轻松松拉进了大门。
“聂炫,秦诗有什么举动?”
聂炫收回和殷九明对峙的目光,轻声对萧樱说道。
“不出你所料,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老鸨在她那里都没讨到好处。”
秦诗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谁想到都是装的。
发起疯来对人又抓又挠的,那老鸨本来是兴师问罪去的,最终却被抓了个大花脸。
她也不敢再发难了,只让几个护院看好秦诗。
“表面越温柔的姑娘,背地里行事越出格……
别看我,我压根不温柔,所以背地里行事算不得出格。”
对上聂炫怀疑的神情,萧樱觉得自己有点冤。
她费心费力的找真凶,可是为了救人。
所以便是做些出格的事,也是为了大义。
一旁殷九明看着萧樱和聂炫你来我往。
两人说的话并不算亲切,可那种感觉,殷九明却十分不喜。
仿佛他们二人之间自成气场。
别人插足不得。
“这牌子你还要不要?”
聂炫冷哼。
“要不起……”
一块破木牌,凭什么让整个抚阳镇大震。
从万香院回衙门一路上,他都听人在说。
什么正阳楼惊现天字号招牌的主人。
似乎姓殷……
生的玉树临风,简直是浊世佳公子。
似乎正阳楼的掌柜慢待了和他一起来的姑娘。
然后便被砸了……
开了数年,只招待达官显贵的正阳楼被砸了!
几乎没废力气,聂炫就找到了正主。
果然,聂炫恨自己生为男人的直觉。
殷九明轻哼一声,随手一甩。
他那价值不知几金的牌牌便嗖的一声……
片刻后是咚的一声轻响,在向几人示意,木牌甩了前主了,欢快人投入了墙角水井的怀抱。
“殷九明!”
“阿樱说,正阳楼华而不实。”
所以,因为萧樱一句话,他便把那让人抢破脑袋的正阳楼天字号招牌给扔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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