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自然该风家兄弟显露神威了。
刚才进大牢,风四被拦在外面已经很不爽了。
好在还是有让他发挥的机会的。
这不就来了吗?
“护卫大人,小的冤枉啊。
小人只开了间小铺子,实在是小本经营。
即不坑蒙拐骗,又不欺客宰客。
这位姑娘突然便领人闯进小的铺子里。
小人实在……
诚惶诚恐的很啊。”
王掌柜嘴皮子功夫磨练的不错。
不过风四也不差。
平王府的护卫以前十分清闲。
自家主子三五个月也不出府一次。
他们这些护卫简直就是摆设。
太闲了只能自得其乐。
吵架就是很好的娱乐方式。
风四又是其中翘楚,以前苦于英雄无用武之力,如今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自然是火力全开,直击王掌柜。
“你既然没做过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还诚惶诚恐,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冤枉啊。
陈大人,小人冤枉啊。
大人最是清楚小人的胆子了。
小人便是连一只老鼠也不敢踩死啊。”
王掌柜的去拉陈县令。
平日里他可没好给陈家送好处。
他府中女眷的衣裳可都是他铺子里的,说是花银子买的。
可有时候连一半银子都不付。
简直和明抢差不多。
好在这几年,陈县令也确实挺照顾他这小铺子的,王掌柜只当那银子用来烧香拜佛了。
哪今终于到了有求于陈县令之时。
哪怕陈县令一副和他保持距离的神情,他也不能让陈县令如愿啊。
这些年花出去的银子,总不能白花啊。
陈县令扒拉开王掌柜。
心中暗恨这个姓王的不知轻重。
这时候和他套近乎,不是正给萧樱可趁之机吗?
这姓王的若没杀过人,难道萧樱还能平白冤枉好人不成。
只要他没做过,事后他自会质问萧樱。
告她一个不会断案,枉顾人命。
事情岂不更加漂亮……
偏偏姓王的像只赖皮狗,死命的拉扯着陈县令。
说起来,这王掌柜平日也不至于这么没眼力,实在是萧樱及身后的护卫……
这么一下子挤进了他的铺子,实在给王掌柜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再加上被差役押解着的那个张三……
这人王掌柜认识,他喜欢吃那家馆子的饭菜,经常要买些,都是这个伙计来送的。
据说这人似乎是沾上了人命官司,被下了大狱,可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王掌柜哪能不怕?
此时,陈县令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哪怕知道这根稻草不那么牢固,除了抓紧,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别想污蔑陈县令和你一个小掌柜的同流合污,便是陈大人亲自领我们来此的。”
风四这话一出,王掌柜脸色顿时一变。
陈县令眉头微蹙,这话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可是此时,他也不便过多解释。
总不能当着萧樱的面告诉王掌柜,他是迫不得己吧。
他本来是想看萧樱热闹的,不想倒被萧樱看了热闹,从进门至今,萧樱还没有开口,已经让王掌柜方寸大乱。
若真的查明王掌柜杀了人……
陈县令突然觉得那些漂亮的绫罗绸缎成了白绫,一圈圈绕在他脖子上,似乎只要有人一加力,他就会被人扼住喉咙。
“你们……
陈大人……
小的,小的真是冤枉啊。”
王掌柜的最终瘫软在地。
自从萧樱进了屋,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必她担心。
一个风四足矣。
她倒没想到,风家兄弟各个是宝。
这个姓王的太油滑了,萧樱本也打算先吓一吓他。
这点陈县令和风四一唱一和便替她办了。
接下来,便是她的主场了。
萧樱缓缓扫视四周,这间铺面面积不小,能在汶西主街开这样一间铺子……
若不和官场上的人有牵扯,便是有银子也难保平安。
可见这位王掌柜十分擅长经营,不管是铺面还是溜须拍马。
铺面一角,是个小角门。
通往后院。
这间铺面是那种前铺后屋的,前面用来做生意,后面便是后院,住着王掌柜的家人。
张三说的清楚,几次见那女子,都跪在后院廊下。
可似乎有些奇怪,这人显然是认识张三的,应该也知道张三因为牵扯到杀人之事被关进牢中。
如今突然看到他,难道不会意识到事情败露吗?
可萧樱感觉,这位王掌柜只是单纯的害怕。
似乎并没意识到,她们来此的目的。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张三,引路。”
张三点头,有了萧樱给他撑腰,他腰杆挺得直直的。
经过王掌柜和陈县令二人时,目不斜视,一副不将这二人放在眼中的嚣张模样,萧樱心道这倒和他无赖的人设挺搭。
想不通张三这样的,饭馆怎么会雇来当伙计。
“你不是那个饭馆里的小伙计吗?
你怎么能进我家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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