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相见时,你已经忘记过去了,第一眼看进心里的,便是我了。
如今离开前,我带你看一看这太平郡,这们这场缘分,便算是圆满了。”
凤戈不信鬼神。
可有时候他觉得,萧樱便是老天送来给他的。
命中注定这个词,用起来再恰当不过了。
他想让自己和萧樱的缘分圆满些,再圆满些,似乎怎么做都不足以形容他那种恨不得将一切尽数掏给她的感觉。
凤戈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东西可以给他。
于是想着带萧樱看一看太平郡,这里是他仅有的,仅有的属于他的东西。
在他离开前,这里的一切尽数归于他掌管。
他想和萧樱分享。
“好。
有劳五哥。”
“……
不辛苦。
只要你在身边,便不辛苦。”
凤戈最近甜言蜜语指数日渐高涨,无师自通已不足以形象他的突飞猛进了。
冷不丁便能蹦出一句来,让萧樱又惊又喜的。
就像此时,她明明十分紧张,表面上看起来她倒是云淡风轻的很,还能和凤戈说说笑笑。
实则,她心里简直百爪挠心啊。
这比起抚阳时,场面可浩大多了。
牵扯的人也多。
阮擎的案子,虽然死伤者重多,可是案情真的算不上多复杂。
可是秦家灭门案……
不仅案情复杂,而且还要借着这桩案子牵扯出左家来。
还要时刻提防凤晔使坏。
总之,萧樱觉得自己肩上担子很重。
这时候,凤戈却突然说起情话来了。
他怎么也不挑个好时机。
她感动之下,或许投怀送抱呢。
可这里……
萧樱四下看了看,虽然无人,可公堂后堂,想像着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周摆设陈旧,还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来自看不出颜色的老家具,还是公堂中那泛着暗光的青石地面。
据说,公堂之上拷打犯人是家常便饭。
血渍浸进了青石地面,天长日久的,地面泛着乌沉沉的光。
总之,这实在不是个说情话的好地方。
“……
五哥,你欺负人。”
凤戈一脸无辜,他明明在哄她,怎么反倒成了欺负她。
“天地良心,难道说情话,也算欺负你?”
“你明知道我一会要上堂,要和那些人斗智斗勇,你不鼓励我便算了,还故意说这样的话,你这样子……
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分开。
我怎么能安心去问案?”
萧樱解释的头头是道。
凤戈点点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倒真是他的不是了。
“倒真的是五哥的不对。
你尽管去问案,谁若敢欺负你,五哥提着大刀上堂帮你砍他。
这样,行不行?
算不算鼓励你?”
凤戈强忍着笑意问道。
可唇角的弧度已经出卖了他。
凤戈轻哼。
“……
差强人意吧。
我走了,你可一定要准备好大刀啊。
我若是顶不住了,可是要向你求援的。”
凤戈点头,笑着点了点萧樱的额头。
这时候还在调皮。
不过萧樱此时的模样,真真讨人喜欢啊。
他也舍不得放在她呢。
放手一时,是为了相守一世,凤戈安慰自己半晌,这才不舍的松了手。
萧樱起身,拉扯好衣摆。
又接过凤戈递来的薄纱罩在脸上,准备妥当。
她转身,学了他的模样抱拳。
“五哥且等我凯旋而归。”
“……
加油。”
凤戈再次控制不住,终是轻笑出声。
他的小姑娘委实太讨人喜欢了。
让这阴凉凉的后堂,都有种春风拂面之感。
凤戈起身,亲自替萧樱整了整面纱,后退一步,审视片刻。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他的小姑娘只有他能看。
那些个莽夫休想打小姑娘的主意,尤其是凤晔。
如今萧樱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虽然只有一双眼睛,可那双眼睛明亮清澈,笑起来弯弯的,仿佛一汪清潭。
如果有可能,凤戈连这双眼睛都想一同收起来。
男人的占有欲啊,啧,可怕。
大堂因为萧樱的到来而瞬间一静。
随后,响起更大的议论声。
“怎么是个女人……”
“是啊。
不是审案吗?
不是说平王殿下派来的钦差大人主审吗?
怎么上来的是个姑娘……
小姑娘,你这是迷路了吗?
用不用哥哥给你引路。”
有凑热闹的男人见萧樱一个人,不由得出声占着便宜。
他便不至于真的动什么坏心,不过习惯性的口头占占便宜。
下一刻……
男人一声痛呼,不知被谁一脚揣进了大堂。
他捂着腰,大声喝问是谁。
下一刻,几道明晃晃的剑光在人群中扬起。
男人吓得一缩头……
“萧姑娘的便宜你也敢占,兄台真的胆大。
这不过是小惩大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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