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二皇子不说,我也绝不会允许有人欺负阿樱的。”
萧子彦轻哼,欺负萧樱最多的便是他吧。
两人整天关在院子里,也少知道做了些什么……
他那个傻女儿还一幅欢天喜地的样子,害他不好意思追问。
若是问出点什么,岂不是揭女儿伤疤。
郁闷的父亲只能每天派人盯着凤戈的小院,一有风吹草动立时回报。
可有什么用?
明明是他的女儿,如今却和凤戈更亲。
气死他了!
“我的女儿,用不着你管!”
“我和阿樱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
阿樱的事,便是我的事。”
“你什么时候娶我女儿过门?”
凤戈不回答了。
萧子彦气呼呼的骂道。
“我就知道你没打算娶我女儿。
你惦记着那个储君之位呢。
偏我女儿傻呼呼的,整天往你院子里跑。
你以后不准见我女儿了。
等退了堂,我马上带我女儿离开。”
“……
我并不贪恋储君之位,只是有些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所以不得不去角逐那个位置。”
萧子彦压根不信。
谁会不想当皇帝!
不想当皇帝,还去争什么?
见鬼的有些事,都是借口。
公堂上,萧樱毫不避讳的在揭露阮一鸣。
这是一场角逐,拼的是谁的耐力更好。
而后堂,她最在意的两个男人也在进行一场角逐。
这场角逐,拼的是谁更在意萧樱。
至于胜负……
凤戈先前是打算瞒着萧子彦的。
让萧子彦认为他无意娶萧樱,而萧樱却非他不嫁,迫萧子彦不得不帮他,也算是一种制约的手段。
可突然间,凤戈不想那样做了。
那样做固然有效果。
萧子彦不管背地里如何编排他,为了萧樱,也会暗中相助。
可是,他是阿樱的父亲啊。
生养阿樱的人,她此时忘记了,所以在萧樱心中,他是最重要的人。
可没有他之前,萧子彦这个父亲应该很重要吧,是她心中最最重要的人。
他已经占了萧子彦的位置。
如果让继续按着先前的计划行事,未免太过。
便是将来误解解除,造成的裂痕也难以弥补。
曾经,凤戈并不在意这些。
只要萧樱在乎他,萧子彦对他便莫可奈何。
他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可如果萧樱一旦恢复记忆,失伤心吧。
他先前根本没想过这些事,今天在这里,隔着一道墙听萧樱审案,突然间便觉得自己太坏了。
萧樱待他不求回报。
可他也不能行事太过。
沉默片刻,凤戈直接将自己曾经有个化名,最终不得不舍弃的经过讲了一遍。
萧子彦听完后沉默了。
“你中的毒,是你母妃所下?”
“是。”
“这次你处置了你外祖父家,你母亲一怒之下,没有给你解药?”
凤戈再次点头。
“你这次毒发,几乎身死?
你也意识到自己这次恐怕会凶多吉少,所以提前交待心腹的护卫,让他们以后追随阿樱?”
这些事情,萧子彦都不知道。
他也曾好奇过萧樱的地位,怎么能随便支使凤戈的人。
而且风一那个见风使舵的护卫头子,在萧樱面前竟然卑躬屈膝的。
一幅奴才相。
出入凤戈的院子,护卫从来视而不见,像入无人之境。
虽然凤晔几次在他面前隐晦的提到,说是他这个五弟是个冷面煞神,对女人向来无心。
可萧子彦还是怀疑过。
怀疑事情并非像他看到听到的那般,如今凤戈亲口道出真相。
萧子彦有种果然如此之感……
不愧是他的女儿,相中的人果然不俗。
不仅他不俗,连他那帮亲人都与众不同。
明争暗斗,不惜下杀手的兄弟。
给自己儿子下母的生母。
对自己儿子心生猜忌,根本不求证,便直接打发到封地的生父。
凤戈这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啊。
难得他还长的一表人才,真是让人惊叹。
“你若真的死了……”
“跟随我的护卫不会再回王府,而是追随阿樱左右。
阿樱想做什么,他们都会保护她。
阿樱若想找个地方隐居,不问世事,他们便住在阿樱四周,世代守护着阿樱。”
这是凤戈先前的安排。
风一那几天眼睛发红,时常对丁香冷脸,便是因为这个交待。
世代相护……
在自家殿下心中,萧樱已经重过了一切。
他不让他们报仇,不让他们替他做未尽之事。
只有一个命令,那便是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护萧樱安全。
那之后,风一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表面看到的东西,不过是假相。
真正的东西,只有在死亡来临之时,才会暴露出来。
而他亲眼见证了对自家殿下来说,最最重要,甚至重过性命的是什么。
那一刻,他发誓,誓死护卫萧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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