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从轻……
少发配个三百五百里的,也是从轻了。
她可没晃点聂夫人……
聂夫人没法子,在萧樱面前,根本没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聂夫人后悔极了,早知今日,她那天不该和聂炫撕破脸面的。
好歹聂炫还肯唤她一声母亲。
如今……
聂夫人看向聂炫,聂炫眼观鼻,鼻观心。
对她的求救根本视若无睹。
聂夫人终于明白,何为自做孽不可活了。
“我是王家嫡出的小姐,小时候,也曾被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
“你不必说你的出身了。
刚才萧姑娘已经说过了,你是外室所生,被你父亲李代桃僵换到了王夫人名下。”
眼见着聂夫人一幅委屈的表情要长篇大论,聂老爷心头不由得怒意翻滚。
都到了这时候,她还想煽风点火,果然,聂夫人神情怔了怔。
脸上满是惊诧之色。
“……
是,我的生母是父亲的外室。
当时王夫人生孩子时难产,生下了一个死胎。
我母亲觉得是个好机会,便怂恿父亲将我抱回家中。
顶了王夫人那个夭折的孩子。”
“你和你那亲娘,真是一脉相承。”
聂老爷讽刺道。
“一脉相承又如何,我还是顺利嫁进聂家。
当了二十几年聂夫人……
聂淳,别觉得自己多委屈。
当年,可是你情我愿的。
王夫人知道我的身世后,便对我非打即骂,我曾向父亲求救,可是父亲说男人不便插手后宅之事。
从那以后,我便知道,男人都靠不住。
我十五岁后,开始有人上门提亲。
王夫人自然不希望我嫁个好人家。
我嫁个瘸子拐子都如她的意。
我偏不……”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最后的疯狂第一讼正文卷第四百零六章 最后的疯狂第四百零六章最后的疯狂“我被她打骂了近十年,难道这辈子都逃不开她的魔爪……
放眼玉硅,我若嫁进聂家,定然能好好气一气王夫人。”
果然如萧樱猜测,聂老爷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他还以为自己当年一表人才,这才被妻子看中,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他姓聂。
嫁进聂家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气王夫人。
这样的女人!
“废话少说,你便直说聂炫到底是谁的种?
你是怎么偷天换日的?”
不仅是聂老爷,所有人对此都十分好奇。
反倒是萧樱和凤戈等人,脸色不变,似乎不管聂夫人开口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感到意外。
“你急什么。
这二十几年,我任打任骂,我都没急,你急什么?”
“你个贱人!”
夫妻俩险些又吵起来。
聂夫人这样的人,即可怜又可恶,幼时她是被害者,以至心理扭曲,看待事情总会有她自己的观点为准,她认为嫁进聂家可以让她扬眉吐气,可以气一气王夫人,如是她不择手段的做到了。
可这二十几年,她过的日子。
非打即骂,她是聂夫人,可是整个聂家,却没谁把她当一回事。
便是她在意的儿子聂泉,对这个母亲也只是敷衍了事……
家中唯一对她好的,也许只有聂炫了,可却被聂夫人生生斩断了最后的亲情。
萧樱也不知道聂夫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如今更是在公堂上和聂老爷撕了个你死我活。
多难听的话也能出口。
她难道觉得,这样之后,和聂老爷回聂家还能关起门来过日子?
当大堂上的事没有发生过?
只能说,疯子的想法,正常人实在难以理解。
至于聂夫人怎么想的……
她儿子都要没了,她能怎么想?
没了未来,没了依靠,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她忍气吞生二十年,换来的却是一无所有,她难道不该疯,不该肆无忌惮疯上一疯吗?
这时候聂夫人可没想,其实聂老爷之所以对她非打即骂,完全是她刻意引导纵容的结果。
最初她嫁进聂家,心里确实对聂老爷尚存几分愧疚,所以聂老爷动手打人,聂夫人非但不生气,反而隐隐觉得松了一口气。
可不管被打,还是打人,成了习惯,都是件可怕的事。
于是夫妻两人,一个打人,一个挨打……
算是一种变态的夫妻情趣吧。
不管什么事,总有个尽头。
聂夫人的忍耐也好,忍辱负重也罢,今天终于到了尽头。
所以她根本不想以后,也不去想自己这样做结局会不会无法收拾。
事已至此,只要能救下儿子聂泉,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犹豫的。
人活成聂夫人这样,也是一种悲哀。
“我费尽心思才让聂淳和家里开口,这门亲事虽说定下了。
可不管是当时的聂夫人还是王夫人,明里暗里都不愿意。
两人暗中见面,商量着如何毁了这门亲事。
我无意中得知,很是着急。
如果亲事被毁,我在王家的日子会更难熬。
之后几天,我约了聂淳见面,任由他带了我去效外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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