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非但得不到好名声,反而受其所累,英明果断的二皇子如今都要成为废物二殿下了。
庚帝严令,三日之内,必须要让失子案主谋招供。
眼下除了请萧樱出面,凤晔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凤晔以为凭自己的身份,萧樱无论如何也会见他一面。
他自信这点薄面自己还是有的。
所以当萧府那位风姓管事说自家主子病了不能见客之时,凤晔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
“病了?”
“是的。
病了,我家姑娘在外面时曾受过重伤,这点二殿下也是知道的。
当时姑娘失忆,流落民间……
所以郎中只是潦草保住姑娘性命。
姑娘身上一直有暗伤,虽然五殿下多方搜寻,给姑娘找了不少补身良方,可依旧难以根治。
这两天冷的厉害,姑娘旧病复发,实在没法见客,还请二殿下恕罪。”
“病的厉害?”
“不能起身。
郎中说等过了冬天便好了。”
言下之意,萧樱要休养几个月。
凤晔握了握拳。
“哪个郎中说的?
什么大病值得将养几个月?”
“京城几个有名望的郎中都请遍了,都这样说。”
“萧樱病的这么重?
五弟怎么舍得离开她出京?”
“殿下自然不舍。
只是姑娘说,她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
殿下留在京中天天看着她,除了忧心也没什么用处。
不如为陛下分忧,替百姓做些实事,殿下这才下定决心。
殿下离开前说这趟行程,全当为了替姑娘积福。
希望姑娘早日病体安康。”
风二的意思是凤戈之所以自荐出任巡边使,是想做件善事,替萧樱积福。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自回京后一直没什么大动作的五殿下,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反常态。
凤晔自然不甘心。
无功而返已经是小事了,如果真像这个管事所说,萧樱一病就要几个月,那这失子案……
要如何审。
他对谈冲和姓吴的动了大刑,几乎打掉两人半条命,可两人依旧三缄其口。
再打下去,恐怕便真要把人打死了。
凤晔其实心里清楚,萧樱并没使什么下作的手段。
当时云驰和凤戈都在,据有知情的差役说,萧樱只是说了几句话。
然后谈冲和姓吴的便乖乖开口了。
凤晔使尽浑身解数,甚至承诺二人,只要开口,便想法子保住两人性命。
可二人依旧不为所动。
凤晔不想承认自己不及萧樱。
可事到如今,除了请萧樱出面,他真的想不出第二个法子了。
“京里的郎中哪有御医手段高明。
长宁的病也不能久拖,本王现在就宣御医来给长宁诊脉。”
风二赶忙阻止。
“不必了,谢谢殿下一片好心。
姑娘已经睡了,而且姑娘的病五殿下十分上心,陆续也请过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可始终没什么法子。
再请一次,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凤晔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个管事阻拦的太僵硬了些。
是不是萧樱根本没病?
昨天凤璟那小子还来见过萧樱,今天也没听凤璟提萧樱身子有什么不适?
风二越拦,凤晔越要请。
“走过场也好,就算为了安安本王的心。”
说完不等风二再开口,已经转身唤护卫上前。
轻声吩咐几句,护卫策马而去。
“管事的是不是能让本王进院里等?
这大冷的天,本王这身子骨也不太强健……”
风二只得侧身让开,请凤晔进门。
风二将人安排在外院小花厅,丫头奉了茶。
风二则有些心不在焉的陪在一旁,凤晔眼见风二神情,心中越发坚信自己所猜不差。
萧樱恐怕早就算到他会铩羽而归,所以提前安排了这么一场‘生病’的戏码。
这是不想帮他,却又不愿和他撕破脸面……
如果真是这样,凤戈自荐巡边使的目的,就有些深意了。
凤晔一边想着一边试探道。
“昨天老四才登过门,今日本王见到他,他怎么没向本王提起长宁病了?”
“……
姑娘是昨晚病的,郎中说是受了夜风。
姑娘身子弱,放在我们平常人身上无关痛痒的小事,放在姑娘身上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昨晚病的?
病的真……
不凑巧。”
“是。
姑娘也说自己身子不争气,怎么赶巧在这时候病了?
如果没病,姑娘说一定要去听听二殿下审案。”
风二一幅向往的神情。
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凤晔知道今天凤璟并未露面,所以这个管事的也许并不知道今天审案的结果。
所以即使生气,凤晔也不好发作。
“没什么值得听的。”
“殿下太过谦虚了。
五殿下和我家姑娘都说,殿下是几位皇子中办事最稳妥的一个,殿下主审,失子案的真凶这次一定难逃法网。”
凤晔脸上神情阴的仿佛能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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