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耻于别人把自己和凤璟摆在一处。
可是最终,凤璟却是最平平顺顺的那个。
“所以你偏向凤戈?
觉得凤戈比我和凤晔都强?
觉得他能当个好皇帝?”
“能不能当好皇帝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五弟兵不血刃,便缴了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剑。
云大人说,这样的事凤氏史上绝无仅有。
我们凤氏是受诅咒的种族,争位时一定要争个头破血流,最终弄得人丁凋零。
只有五弟,不管大皇兄和二皇兄做的事多让人不耻,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吐沫星子都能把大皇兄和二皇兄淹死。
到了那时,五弟会被人更加拥戴的。
可是五弟没有他把这事情捂了下来。
他还让大皇兄和二皇兄来给父皇守灵。
大皇兄,二皇兄太子之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胜过兄弟手足?
胜过世间一切?
父皇争赢了,可父皇这一生真的便活的痛快吗?
父皇还不到五十岁便已经西去了。
大皇兄和二皇兄难道想步父皇的后尘。”
谁说凤四殿下笨嘴拙舌的。
这番话说的凤霖和凤晔都沉默下来。
太子之位重不重要?
说重要,自然便重要,万人之上,谁不想要?
可若说重要过世间一切?
“谁教你说的?”
“没人教,谁敢教我说这些。
我只是有感而发。”
凤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有感而发。
然后他有些心虚的看向身边的凤戈。
凤戈也正侧目看向他,兄弟两的目光在空中一碰,凤璟讨好的笑笑,凤戈冷冷瞥了他一眼转回头去。
凤璟:
“”难不成凤戈猜到了。
话说到这份上,其实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凤戈一直没有开口,凤霖、凤晔和凤璟抢白了几句,也不再开口。
“在离开京城前,我都没想过和兄长们争太子之位”突然间,凤戈开口说道,凤霖刚想反驳几句,可身边的凤晔对他摇摇头,凤霖这才勉强忍不来,冷着脸听凤戈自述。
“从我记事起,慧妃对我便十分冷淡。
这点想必兄长们都知道。
我小时候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讨人喜欢。
天下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呵护备至的,只有我的母妃,她每次看到我,都一脸不悦的神情。
我记忆中,别说抱我了,她甚至没有拉过我的手。”
凤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实在是今天白天贤妃才拉着凤四殿下的手殷勤的叮嘱了一番。
凤璟简直不能想像凤戈小时候过的什么日子。
慧妃实在太不像话了。
四殿下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
他这个被母妃捧在手心里二十几年的皇子,根本无法想像被亲生母亲这样对待。
可是随着凤戈的诉说,四殿下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如果只是疏远,冷淡,凤戈的性子不会一度几近自闭。
“不被慧妃相信,我被明升暗贬到太平郡。
太平郡是殷氏的天下在外人看来,殷氏是慧妃的娘家,合该是我的助力。
可是事与愿违,我成了殷氏的挡箭牌,殷家借着我的名声在太平郡肆意横行。
我母妃临行前在我身上下了毒,毒发时我才明白。
她把我送到太平郡,并不是想让我暗中积蓄力量,一朝反攻。
而是想让殷氏更上层楼。
她梦想殷氏能像先前齐氏那般,跺跺脚京城都要震三震。
每年毒发前,我都不会向殷氏讨解药。
殷氏怕我死了,让我疼上几天总会把解药送来。
大皇兄和二皇兄还觉得自己惨吗?”
凤氏几兄弟中,最惨的是他。
谁也无法和他比惨。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太多,所以老天最终补偿了他。
“下毒?
慧妃?”
凤璟眨了眨发僵的眼皮,一脸玄幻的问道。
“是,下毒。”
“你去年收拾了殷氏,怎么躲过毒发的?”
凤晔出声问道。
“没有躲过,我在汶西时毒发,当时正在办一桩灭门案。
我把案子整个交给长宁去查,对外只说闭门谢客。
毒发那几天,简直生不如死。
我一度以为自己熬不过来了。
当时我便暗暗发誓,我若侥幸不死,一定要回京,要当太子,将来要当皇帝。
要让慧妃看看她不屑一顾的儿子,并不是只能去当殷氏的傀儡一途。”
被生母下毒,然后送到封地被外祖父一家当成傀儡。
这样的遭遇简直简直闻所未闻。
“我熬了半月,生生熬过毒发时间。
不知道今年身体里的毒还会不会发作。”
“你没向慧妃要解药?”
凤璟着急的问道。
“没用的,她不会给的解了毒,她如何降服我?
四哥,你不会懂的连我也是用了这么多年才明白。
有些人,生来便是个疯子。”
“你别急,我让我母妃帮你。
让我母妃平时多找慧妃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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