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这个皇后其实当的也挺辛苦的。
“春冻,夏涝,秋天要防着蝗灾,至于冬天,自然就是防雪灾了。
我又不是真的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
五哥,汛期至,潼江如果对方真的有出手的打算,应该会选这个时候动手,五哥一定要小心。”
凤戈点头。
“放心,五哥也不是吃素的。
你啊好好歇一歇你的小脑袋,我听石御医说,你最药喝的不太情愿。”
“石御医真是的,状都告到你那里去了。
何止不太情愿,我简直喝的痛不欲生。
太苦了,石御医便不能改改方子吗?”
“是药三分苦,良药苦口”“我知道,我明白。
可也不妨碍我嫌弃啊。
我知道五哥担心我好吧,以后我乖乖喝就是了。”
“药方,我找御医院的老御医看过,确实是补气强身的。
至于味道倒有几味药材可以替换一下,可是替换后,药效会差些。”
凤戈心疼的很。
恨不得以身代劳。
可他便是把药当水喝,也没法让萧樱少喝一口。
以药当水凤戈眼睛一亮,想着今晚或许可以试试。
有苦一起尝,小姑娘是不是会觉得味道好些?
萧樱自然不知道凤戈在转着什么念头。
她一心一意担心着所以说夫妻间除了心有灵犀,有时候也会发生南辕北辙这种事。
护卫们四散在左右,萧樱和凤戈则上了马车,萧樱和凤戈毕竟曾经出现在百姓面前,若是被认出来,难免会引起混乱。
马车中,凤戈依旧霸道的把萧樱圈在怀里。
“五哥,我觉得咱们应该自是老夫老妻了,你不必时时这般缠人吧。”
“老夫老妻?
我们成亲才多久?
正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何况便是过了五年,十年,我也会如此。
我们以后第一天,都要如此。”
百年如一日的蜜里调油,让老夫老妻见鬼去吧。
只有把萧樱抱在怀里,他才安心。
至于会不会惹人嘲笑。
谁敢嘲笑皇帝!
便是嘻笑又如何!
他疼媳妇。
男人就该像他这般,把妻子视如珍宝,恨不得时时捧在掌心。
萧樱无话可说,只得放松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靠进男人怀里。
他喜欢,就抱吧。
一辈子时间很长,一辈子时间也很短。
相爱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说话要算话。
等以后我老了,牙齿松了,脸上长皱纹了,你也要这样。”
“那是自然,难道你觉得我是看重相貌之人?”
“这话我怎么品着有点不太对。
五哥不看重相貌?
意思是我的相貌不足以吸引你?”
所以说,和女人说话,一定要小心。
一个不小心就会踩中地雷。
凤戈此时就有种想叹气的感觉。
“怎么会?
别的女人长什么样子我压根不在意。
我只喜欢阿樱一个。”
“我的脸蛋你很喜欢?”
“自然喜欢。
又滑又嫩的。”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大话,凤戈有力在萧樱脸上亲了一下。
萧樱强忍着笑意继续加难。
“又滑又嫩那是鸡蛋羹!”
“你比鸡蛋羹美味多了?”
这是实话。
凤戈说的很是情真意切。
“那和蒸肉比起来呢?”
这是凤戈喜欢吃的一道菜。
隔上三五天御膳房便要上一道的。
“和你不能比。”
“那什么能我和相比?”
“阿樱,你学坏了。
故意套我的话?
什么也比不上你。
什么美味珍馐,琼浆玉液,都不及你万一。”
凤戈语气委屈的控诉着。
萧樱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凤戈的回应时,不由分说把萧樱的笑声堵在了口中。
进了宫,凤戈亲自扶萧樱下车。
萧樱含羞带怒了眼了一盼凤戈,便由丁香扶着往樱歌院而去。
“娘娘,是有虫子吗?
虫子咬哪里不好?
偏偏咬了娘娘你的唇。”
“闭嘴。”
凤戈唇角缓缓勾起。
占了便宜,全身舒畅的凤帝陛下直接去了御书房。
书房中,一个人影垂首立在暗影中,直到凤戈坐到书案后,才静悄悄的上前跪地行礼。
凤戈挥了挥手,脸上早已没了和萧樱相处时的闲适。
整个人透着股往昔的冷戾,他仿佛回到了萧樱还没出现的时候,那时候的凤戈用殷九明这个名字行走时,是个倨傲的贵公子。
恢复真正身份时,是个从头到脚都透着冷意的五殿下。
此时的凤戈,便是那个全身都泛着冷意的凤五殿下。
“说。”
“主子。
已经有些眉目了。
当年参与的官员,有的已经辞官,有人还在军中。
属下共查到五百余人。
这些人都是心志坚守这辈。
对当年之事皆做到了守口如瓶。
他们的仕途也皆因此事而有所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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