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这样说,可见石和所为多么让人气愤。
“不必你将他五马分尸,陛下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云驰现在很担心。
担心萧樱,也担心凤戈。
别人不知道,他是清楚萧樱在凤戈心中的位置的。
萧樱若有个万一云驰闭了闭眼睛,他不敢往下想了。
“娘娘出事陛下最伤心的应该是陛下了。”
秦征轻叹道。
“先别瞎猜,长宁皇后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娄柏昀不喜欢听悲观的猜测。
秦征闭了嘴。
他是最希望娘娘逢凶化吉之人。
这时候凤戈到了,三人赶忙起身凑到凤戈身边。
“陛下,娘娘如何了?”
“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宁呢?
怎么样了?”
三个人几乎同时出口。
凤戈看了看三个人。
三人自知太过急切,齐齐后退一步,这时候三人才看出凤戈脸色有多惨白。
云驰担心的上前: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是凤戈的长辈,这时候也只有他方便上前询问。
凤戈似乎想笑,可努力扯了扯唇,终告失败。
“皇叔”凤戈轻唤。
他以往也会唤皇叔,不过都是心情极佳,含笑而唤。
有调笑的意思在其中。
可是这一声呼唤,却气息不稳,带着股心神不安的惶恐。
“皇叔在。
万事有皇叔小五,你告诉皇叔,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管如何坚强,哪怕是一国之君,身上担的起万千黎民。
可终究是个自幼不得亲缘的孤独皇子。
如今好容易找到了萧樱,小两田恩恩爱爱的,萧樱又出了事。
云驰能理解凤戈此时的心情。
“石和给阿樱下了一味药。”
凤戈轻声说了如今萧樱昏睡不醒。
若是不能找到石和,萧樱会永远沉睡。
而一个人不吃不喝,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所以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皇叔,我没事,我一定会找到石和的。”
“自然没事。
你如今可是皇帝,皇帝哪有那么容易垮掉。”
“是啊。
朕是皇帝”凤戈缓缓推开云驰的手。
他站在御书房中,身体比直,仿佛像根杆子。
身上那种颓废的气势陡然一变。
变得凌厉,变得冷硬。
“朕已经全城通缉石和。
只是他既然选在此时动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落网。
我们必须要有两手准备。”
从樱歌院走到御书房的一路。
凤戈想了一路。
想原因,石和为什么突然发难?
而且选在这个紧要的当口。
两个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马上让人查了石和的履历,然后发现石和是庚帝二十一年入的御医院。
这由不得凤戈不多想。
离庚帝二十年只隔了一年时间。
凤戈不相信世间真的巧合之事。
“可是我们不知道石和发难的原因?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如何准备?”
娄柏昀有些头大的问道。
昏睡不醒,竟然昏睡不醒。
如果下毒,为什么不选一个立刻毙命的。
只要石和有加害长宁皇后的心思,相信要找个机会并不难。
这药下了。
倒仿佛是个倒数计时的沙漏。
计时结束之时,长宁皇后便会香消玉殒。
石和好像在给他们规定一个时间。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石和的履历记载。
他自幼失去双亲,而后习得一身医术,有人举荐入了御医院。”
“下官立刻去查举荐之人?”
“不必那人是个老御医,早些年告老还乡,如今早已病逝。
据御医院院首回忆,那人曾说过,他和石和的师父偶尔结识,石和的师父向其举荐石和。
老御医考究了一番,石和确实医术超群。
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石和入御医院数年,一直本本份份,任劳任怨。
任谁也看不出他有异心。”
“他说父母早亡。
是如何亡的?
又是他几岁时亡的?
他那个师父是不是也需要查一查?”
秦征沉声开口。
凤戈有些欣慰,这是萧樱坚持收服的人。
萧樱说,秦征生性至善,经受如此不公依旧心存善念,可谓出淤泥而不染了。
这样的人品性坚定,是不可多得的忠臣。
果然如此。
秦征办事认真,踏实稳重,而且生性良善。
是个让人放心的下属。
“无从查起。
因为他所报的住址虽真,可是院中早已人去楼空。
据邻居所言,早有几个月前,院子便空了下来。
至于住在这里的人,数年来和邻居从不往来。”
也就是说,石和数年来一直独来独往。
大多数时候身处御医院,偶尔休沐,也只是呆在院中,连大门都难得出一次。
出出入入也向来不和邻居打招呼。
以至他在京城住了数年,竟然没有一人能说出他到底家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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