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受伤怎么可以说是你害的。”叶莎梅不以为意的。
“但我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她愁眉苦脸。
“现在才反悔来不及了!”他反讥。
“薛皓中,你少在一旁幸灾乐祸,你别忘了你是站在谁的地盘,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懂吧!”
“我不只懂这个道理,我还懂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他的话才说完,一个抱枕已“咻”一声打在他的脸上。眼见一场唇枪舌战又要爆发,叶莎梅连忙作了个“停战”的手势。
“拜托你们两个人别再吵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等下又有人去打电话报警,说我们扰乱邻居安宁。”她说的话才说完,就听见有长笛声隐隐约约传来。
“咦?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有闲情雅兴吹长笛。”薛皓中好奇的。
“告诉你,那不是‘人’。”傅加那抿抿唇。
“不是人难道是鬼?”他僵住。
“是。”傅加那点头。
“不是!”叶莎梅大声地反驳,“齐南是人,他不是鬼。”
她激动的反应马上引来薛皓中和傅加那质疑的眼光。
叶莎梅也察觉自己的失态,“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一切都过去了。”
薛皓中和傅加那互望一眼,虽然他们什么也没问,但他们有共同的想法——
一切真的过去了吗?
或者才开始?
☆ ☆ ☆
傅维恒风尘仆仆地只为想见到叶莎梅。
阔别多日,他以为在见到她时,他会压抑不住满腹相思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见到叶莎梅时,他心中竟无波澜。
他反而挂心起在台湾的林雅枫,她黯然神伤离去的神情,不断浮现在他脑海中。
尤其是她的眼泪,令他的心在燃烧,胸膛在刺痛,这种感觉令他无法理解,却又无法漠视。
一瓶还沁着水珠的可乐出现在他面前。
他伸手接过来,虽然感到口渴,但他却不想喝它,只因他想念茶的味道。
“维恒,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原来不只是自己觉得怪,就连叶莎梅也看出他的异状。
“没事,大概是见到你太兴奋了吧!”
谎话!谎话!他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着。
“你脚底的伤要不要紧?”他像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岔开话题。
“好多了,你千万别责怪加那。”她为傅加那求情,“我会受伤完全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傅维恒笑了起来,“她已经向我自首过了,我听加那说你想回台湾?”
“嗯, 我觉得我住不惯美国。 ”想起在美国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骤然一笑。“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傅维恒僵住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什么话也答不出来,这原本就是他来美国的原因,不是吗?
“莎莎……”
“维恒,如果我的决定仍和当初一样,你会不会怪我?”
“你——”
“我还是无法和你结婚,分开了这些日子让我更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我知道这也许对你是一种伤害,但是我真的不想欺骗你,我们并不适合。”她小心翼翼的深怕会给维恒带来伤害。
“我知道。”他脸上没有伤心的表情,反而像大大松了口气般露出笑容。
“你知道?”她诧异。
傅维恒恍然大悟般地把玩着手中的可乐,“莎莎,我终于明白,我并不爱喝可乐,我喜欢茶的甘醇,爱它淡淡的茶香味,虽然它不像可乐带来那么强烈的感觉,但是它却令我感动,我现在才明白我一直忽略它的存在。”他语重心长的说。
“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她一头雾水。
“你现在不懂,我一点也不惊讶,等你见到了雅枫之后,你就会懂了。”他神秘地一笑。
“雅枫!谁?”
“一个懂得品茶,似茶香的女孩。”
☆ ☆ ☆
“呶呶,过来!”傅加那的命令似乎失效。
呶呶正低着头尽情地玩着它发现的猎物。
傅加那失去耐性,“呶呶,过来!”
呶呶似乎察觉到她的不悦,抬起头以撒娇的眼神看着她,但却没有听从命令地走向她,反而对着她吠了一声。
呶呶的反常倒使傅加那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令呶呶如此舍不得走开?
她走了过去,才发觉呶呶的脚下有个皮夹。
汪!汪!呶呶像在等着讨赏似地又叫又跳。
傅加那捡起了皮夹,发现皮夹的表面又是呶呶的爪印、齿印,甚至还有一滩口水。
“呶呶,你在哪儿捡到的?”傅加那知道这个皮夹绝不会由天上掉下来。
汪!汪!
她发现问也是白问。
不过她由皮夹的外形已知道是个男性用的皮夹。
她将皮夹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大叠钞票,还有好几张信用卡。
但是吸引住她眼光的不是钞票,也不是信用卡,而是皮夹内透明的塑胶片底层夹着一张照片。
其实一张照片又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偏偏叫傅加那眼珠子瞪得差点滚下来的,是这张照片里头的主角竟然是她。
而且说句真话,这根本不算是张完整的照片,充其量只是一个人头照,并且还是从中间剪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