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像一头受伤的小老虎似的,愤怒、挫折,甚至忧伤。她将不会再有快乐,她会是一个世上最悲伤、最忧郁的女子。
「羿萱!」陈凭翔伸手捉住她。他又再度伤害了她,是吗?「我和你爸爸的友谊……」
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到现在他还只惦记箸这个?!她看著他,脸上平静得教人害怕。
「再见了!」她说完冲了出去,也不顾他的喊叫。
「羿萱,听我说!羿萱——」他追出去时,她已冲进电梯了。
他失去了她吗?不!他不能失去她!
他抓起秘书桌上的电话筒,「警卫课,快把电梯停下来,快一点。」
天哪!求求你,希望来得及。
他全身竟冒著汗,手微微颤抖著。
「董事长,电梯停下来了,在二楼和三楼之间。」
还好来得及!
他冲到一楼,电梯门打了开来。林羿萱屈膝坐在里头挂著两行泪。
他将她抱入怀中。「羿萱,我不愿意失去你,我爱你。」
她终於听到她最期盼的一句话,只是——
她抬起泪眼。「再说一次!」
三楼的职员都屏住呼吸,他们不敢相信一向被称为狮子的陈凭翔,竟有这麽温柔的时候。
电梯门缓缓的关了起来。外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打起赌来了。
电梯内,陈凭翔用最深情的吻给了她的回答。
###########
陈凭翔让林羿萱偎在自己的怀里。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又哭又笑。
「我怎会不要你?」他感性的说:「你爸爸常常提起你的事,我听多了,就一直以为我对你的爱,只是一种父亲之爱。但是那次在宴会上,看见你在艾迪的怀中,我好嫉妒。我本来不敢相信你的感情,因为怕你对我只是一种依赖,而且还有艾迪……」
「不要说了,不要再提他了。」
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但是,我还是该感谢他,因为他把你完整的还给了我。」
「你怎麽知道他会把我还给你?说不定他还是会把我抢走的。」她故意的。
「羿萱!」听到艾迪要把她抢走,他脸色马上变了。
「又生气了?」
「你看得出来?」
「因为你一生气,瞳孔就会变色,恨和爱的时候,眼珠的颜色都一样。」
「是谁说的?艾迪?」
「我!」她长长睫毛下的眸子,柔情万千、波光流转。
陈凭翔的心怦然激动了。「就算我在生气,我也是非常爱你,每次吵架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你的爱。」他轻柔地吻住她美丽的红唇、吻她的粉颈,是那般的饥渴,那般的情不自禁。
她是他的!一切是这样的美好。
她又麻又热的舌尖在轻轻呻吟著,胸中更有股奇异的火焰在窜动、燃烧著。天哪!她爱极了这滋味,更爱极了这个男人。
「羿萱,我们结婚吧!」他呢喃的气息飘过她的嘴唇。「每天彼此交错的生活,我无法忍受。」
林羿萱的小脸羞窘得一下子烧得通红,她快乐得想流泪。
「你真的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跟我结婚?」她的手怯怯地轻抚著他的脸颊,「我要一个丈夫,实实在在的丈夫,我可不希望步上我妈妈的後尘。」
「羿萱,」他低低的唤,吻住了她的小耳垂。「相信我,在我的一生中,你是最重要的。」
「这是你的承诺?」
「是我的承诺!」
她再度贴近他的唇,并以炽热的吻覆盖他的唇。
陈凭翔叹息,他投降了。
尾声
他们的婚礼盛大的举行。
教堂里的宾客络绎不绝,只是新郎迟迟没有出现。
「陈凭翔怎么了?」沈绿芳低声的问著徐曼妮。
徐曼妮也是一脸的焦急。「他去洛杉矶,今天会回来。」
「天啊!今天才回来?今天是结婚日,他真是个工作狂!」沈绿芳话一出口,马上被邱士诚严厉的眼光给制止住了。
林羿萱一把扯下自己的头纱、脱掉脚上的鞋,在众目睽睽之下撩起裙子走出教堂。
「羿萱!羿萱!」
她颤著声,眼中有著泪光。「你们别跟来,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什麽承诺?全是狗屁拉灶的话。
结婚以後又怎麽样?要结他一个人去结好了!
工作狂!
台北街头就这样出现一个新娘子,她打著赤脚漫无目标的走著。这一奇异的景象不只引起路人好奇的眼光,更引起车子的壅塞。
陈凭翔坐在计程车内不时地催促著司机。
司机无奈的说:「先生,我已经够快了!」他探出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塞车的原因是那个新娘。天啊怎麽会有新娘子走在路上?哇噻!还打著赤脚,八成是逃婚。」
陈凭翔已经捏了把冷汗,他打开车门,心跳得已经不规则了。
果然!新娘子正是林羿萱!
他挡住她的去路。「你在找人吗?新娘子。」
「你认错人了。」她气呼呼的。
围观的人也愈来愈多,大家都好奇这幕的发生。
「我没有认错人,你是我唯一要找的人。」他真想把她毒打一顿。
「别太自信,这一路上就有十几个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你和我爸爸一样,你只能和工作结婚!」在这尴尬的一刻,她摆出的姿态真会让人气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