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oy觉得或许是对方伤心过度,才用这样的方式麻醉自己,不然那天看到的表现,可实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夏丹妮是么?你为什么不住在你叔叔的家里?你现在还是未成年人,你需要一个监护人。”何庭夕掩盖自己的反感,口气略有些严厉地说出这些话。
“要我住在叔叔家么?好可笑啊,难道让他当我的监管人,以我的名义花我爸妈留给我的钱么?我虽然未成年,但我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她抬眼意识到何庭夕非但对她的话不感兴趣,竟然眼神中还带着鄙视,便转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你们一定觉得我铁石心肠,心里只想着钱。可我……我从小到大被管东管西,从来没有快乐的时候。但是现在我虽然有了钱,可我注定不会快乐起来了,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说着,她期许地看向何庭夕。
“夏丹妮,我们来是有我们的工作。”Zeoy说着,点开手机的录音设备,“你有责任和义务配合我们进行调查。难道你不想知道杀害你亲人的真凶么?”
“想啊,我当然想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花钱雇佣一个国际杀手,把他的全家碎尸万段……”
面对夏丹妮带着狠意的说辞,Zeoy急忙将手机录音关掉。她心想怪不得成均他们说什么也不来。
“那是犯法的。”Zeoy提醒说。
“哼,犯法?像那些国际杀手,你们能抓到人么?你们抓不到他,自然也就抓不到我。”她的话无疑让人觉得她,即无知又愚昧。
“你是外国电影看多了吧,这里是中国,你以为有哪个国际杀手能轻易的在中国杀人后,还能逃之夭夭的?行了,收起你的这些胡闹想法吧,我问你,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听到你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说过,和什么人结怨了?或者他们有没有什么情绪反常的地方?”
夏丹妮一副散漫地样子说:“他们有什么反常,我爷爷就是每天练字,谈论什么国家大事,还愿意拉着我说,好像他能执笔定江山似得;我奶奶就是打麻将,挑我妈的错,挑钟点工的错,一天天地像个斗鸡一样,看谁都想斗;我妈呢,就是工作上班,然后每天管我,还有我爸,他也爱管我,裙子不能穿短了,不能夜不归宿,要什么友爱……”她显然对于她的家人感到很反感,很不耐烦。但她说着,突然抬起脸来,十分有兴致地看向何庭夕和Zeoy说:“不如我们三个在一起吧,我可以是拉拉,什么都可以……”她又看向何庭夕,“然后我还可以和你。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玩过,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何庭夕立时间感到毛骨悚然,他旋即拉起一旁Zeoy的手,然后起身对夏丹妮说:“抱歉,打扰了。”
Zeoy却挣脱开何庭夕,对着夏丹妮说:“丹妮,你的心情……”Zeoy的话没有说完,何庭夕硬是将Zeoy拉走。他开门的时候,夏丹妮叫住他:“大叔,你可以做我的监护人么?我可以付给你钱,我们可以去……”她的后一句“去美国!你是不是歧视?这是爱,你懂不懂!”被关进了门里。
Zeoy被惊的站在门口,然后诧异地看向何庭夕:“她……”她说着不禁手指指向身后的那扇门,脸色竟然吓白了。
“可怕吧,所以赶紧走!”
Zeoy跟着何庭夕朝电梯走去,依然处在惊讶之中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那天我看她哭的很伤心,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何庭夕伸手按下电梯按钮,等待中,不禁垂眼瞄着满脸费解的Zeoy,说:“那么小的年纪,可以获得上亿的资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还有空去伤心怀念亲人,不过主要还是本身人品就不行。”他转了转眼睛又说,“如果,我答应做她的监护人怎么样?”
Zeoy听了这话,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备受打击地看向何庭夕,她竟然突然有了一种即将要被丢弃的感觉。
何庭夕见到Zeoy是这样的反应,即刻后悔自己竟然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握住Zeoy的手,显得有些落寞地说:“放心吧,不会的……我就是开个玩笑。”
进到电梯,何庭夕见Zeoy还是闷闷不乐,就说:“对了,你知道今天成均对我说什么?”
“什么?”Zeoy闷闷地问。
“他成了海晴的男朋友了!”
“什么?”
“就是成均偶然在路旁看到海晴被同学欺负,要钱,成均看不过去为海晴出头。海晴就借机会说,这位刑警大队的队长成均是她男朋友,当护身符了。”
Zeoy惊讶过后也像何庭夕的反应一样,觉得好笑起来。
“这事情海晴能做的出来,不过成均估计会有点难以接受。”
“估计他可能会像刚刚的我那样。”
“你?你怎么?”Zeoy一边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边问。
“没什么!”何庭夕压住自己原本生起的一肚子牢骚,感到吃力又无奈的说。
“对了,不是说有目击者么。”Zeoy突然想起说。
何庭夕却对这个消息一点也提不起精神,反倒有些泄气了。“是啊,有目击者。说是男性,看起来一米八七的身高,手提一个容量看起来50L的箱子,其他全无。”何庭夕显的无精打采的说。
“那么安保公司没有提供什么信息么?”
“就是说北墙的感应系统被破坏了,所以凶手是翻墙闯入的,但躲过了所有的监控摄像,所以什么都没有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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