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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个人说完,陆轴才单独的把陶然叫到了书房。
    到底是自己亲儿子,陆轴虽说不看重陶然有多少家财门第如何,却还是担心汤圆跟着她会吃苦会委屈。
    陶然将自己现在所做的事要开的酒楼跟陆轴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遍,让她放心,娶了汤圆肯定不会委屈他。
    再最后就是陈氏的态度了,汤圆要嫁人,当爹的肯定最有发言权。
    看陶然皱眉,陆轴倒是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安心做你的事情,汤圆今年满打满算才十四,不如让他再陪我们半年,毕竟年前出了那档子事,等入了秋你再来提亲如何?”
    陶然犹豫了。这段时间太长,还有大半年呢,万一中途陆家人再变卦了或是陈氏在两人婚事上做了什么变动委屈了汤圆可如何是好。陶然恨不得此时就把汤圆娶回去自己看着宠着。
    陆轴作为一个人精如何看不懂陶然的神色,也知道她心底的忧虑,保证道:“既然过了我这关,这门亲事我陆家是认定了,定不会再出什么变故。汤圆他爹就是那种性子,你等他慢慢的接受这件事,所以秋季迎娶,是最好的选择。
    你放心,这大半年里,汤圆可以随时出府去看你。”
    说到这里,陆轴停顿了一下,一脸认真的说道:“但是在成亲之前,你不可以做逾越底线的事。”
    她话里所指有两层含义,一是不能“抱”汤圆,二是不能和别的男子亲近或是纠缠,否则,陆家定不会认她这个儿媳。
    陶然自然将这事应下。
    虽然陈氏没吐口同意,但是两人的亲事也算是定下来,陶然心底一阵满足,回去之前拉着汤圆手的时候还在笑。
    汤圆自然想跟她一起走,可酒楼暂时还没装修好,陶然都是跟陈敬挤在一起凑合着睡,她哪里舍得委屈汤圆跟过去受罪呢。
    再何况,抱着吃不着,不是更煎熬难受吗。
    跟汤圆分开后,陶然便一心放在酒楼上。有了她在旁边监工加帮忙打下手,一个星期后酒楼正式装修完毕。
    酒楼取名叫招招鲜。在这之前陶然写信跟何天说了下这里的情况,顺便咨询了一下酒楼名字如何。
    对于她和汤圆的事何天倒是毫不吝啬的夸奖陆轴这人不错拐弯抹角说她走了狗屎运,但对于酒楼的名字,何天大笔一挥字迹潦草,满满的一页白纸上就写了一个字:俗。
    ……管它俗不俗,好用就行。
    信尾何天假装不经意的提起一句,问她陶家人有没有找她麻烦。
    陶然从正月十六到现在来这里都将近有两个月了,期间并没有接触过任何陶家的人,所以便回她说没有。
    信才寄出去没两天,短时间内陶然自然不能立马收到何天回信,加上酒楼明天开张事情又多,她就暂时把这事放在脑后了。
    直到第二天,酒楼里来了两个长相跟她有六七分相似的人。
    酒楼刚开业,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陶然和陈敬两人并排站在门前台阶上,跟来看热闹的人说了些讨喜的话,又说酒楼开业前三天里的优惠。
    陆喃跟着陆顷过来给陶然捧场。看着站在那里的人,他就觉得心底一阵悠然的自豪和欢喜。
    那是他要嫁的人啊。
    陶然自然看见了人群里的汤圆,眼神虽看向大家,余光却不自觉的瞄向他。
    等终于营业之后,陶然把陆顷汤圆和苏糖安排在了厢房里,才去后厨和她培训的几个学徒一起准备饭菜。
    在开业之前,陶然还是招了两个学徒,虽说厨艺不是多么精湛,却是会做基本菜的。
    第一天生意还算不错,陶然做完今天推得特色菜之后便指挥学徒做些别的菜,自己抽个空去了趟二楼看看汤圆。
    说来也巧,她刚撩开帘子从后厨出来的时候,正好门口进来两个客人。
    小二热情清脆的招呼声让陶然下意识地往门口瞥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定在了原地。
    同样,门口的两人也在看她。走在前面的那个眼中划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惊讶,而后者则一脸的不耐烦嘴角更是带着淡淡的讽刺。
    凭借着这六七分相似的脸,加上两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龄,陶然顿时知道这二人是谁了。
    走在前面步伐沉稳气质稳重的是陶家老大,也是陶家现在的家主陶众,而后面那个气质轻浮一脸不耐嘴角冷笑的是陶家老三陶匆。
    陶然心底微微泛起嘀咕,她来桃州这么久,陶家人都没有任何动静,然而今天她酒楼才刚刚开张,怎么陶家老大和老三就来了?
    如果说是来为她这个“亲妹妹”酒楼捧场的她可不信,说是来找麻烦砸场子的她却深信不疑。
    何况从陶匆毫不掩饰的眼神中,她就明显的感受到了浓厚的敌意和嘲讽。
    来之前陶然跟何天说过这事,如果见到陶家人就说自己失忆了,因此陶然应该是装作没看见两人继续往楼上走才对。
    实际上她也就这么干了,除了起初对视的一眼外,陶然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刚才看她们只是眼睛随意一扫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神色。
    陶匆急脾气,一看她这样心中怒火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陶众转头看了她一眼,虽没说任何话,却将陶匆的火气暂时压了下去。
    两个人要了一间楼上的厢房,坐定,等小二端完茶水出去后陶匆就憋不住了,气的伸手拍桌面,“我就说她贼心不死,你非不信我的话,你看看她刚才那个自以为是的神色,不是陶然又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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