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月刁氏就怀了身子,当年就为高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大房之所以聘了沈若兰回来,就是为了给家里传宗接代,看着二房儿媳妇才进门把儿子都给生了,大房的婆婆就开始看沈若兰不顺眼了。
刁氏生了儿子,性子越发跋扈起来,经常在高南雄歇在沈若兰房里的时候,借口儿子不舒服把高南雄拉去自己房里,或者在沈若兰逗弄孩子的时候故意弄哭孩子,叫高南雄看到。
引的高南雄对沈若兰越发的不喜,后来沈若兰倒是也怀了孕,生下来一个女儿。
几年过去,高家大房的两个长辈都相继过世,沈若兰和女儿在这个家里更加不受待见,这一次便是因为刁氏的丫鬟告发沈若兰和府中下人有染,高南雄带着人去捉了那下人,下人经不住严刑拷打招了供。
沈氏也被押进了柴房,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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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玖挣扎了好久,身上的绳子稍微有一些松动。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轻灵的脚步声,门被小小的推了一道口子,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娘,娘你还好吗?”
声音刚落,一个梳着丫鬏头的五六岁的小女孩推门进来,她看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辛玖,扑过去抱住哭道:“娘,蓉儿好害怕,”
蓉儿是原身的女儿,因为一直没有见到母亲,听到院里的丫鬟们私底下的议论,一个人找来了柴房。
辛玖这时候嘴也被堵上的,只能出声示意蓉儿,先把她嘴里的帕子给拿掉,蓉儿见辛玖的样子,几步跑上去扯掉了帕子。
辛玖大口的呼着气,过了一会儿安慰蓉儿道:“蓉儿乖,娘就在这里。”
蓉儿扑到了辛玖的身边,小声的啜泣起来:“娘,翠红和李大娘都说你被爹给抓走了,还说你不守妇道活该!娘,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当然不是真的,蓉儿!你别听那些碎嘴的奴才们说,娘是被人陷害的。你先帮娘把绳子解开,明天娘自会找她们算清楚这笔账。”
辛玖转身,把绳子打结的一面对着蓉儿,蓉儿蹲着身子,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绳子给解开了。
蓉儿在辛玖的身边没过多久,就熬不住打起了瞌睡,辛玖等身上好一些,抱起了蓉儿回了原身住的西院。
院子里大门敞开,值夜的婆子经过今日的变故,此时早已没有人影,原来指派给原身的丫鬟也已经无影无踪。
辛玖抱着蓉儿径直回了原身的房间,今日体力不济,她得暂且休整一夜,也好恢复从前的身手。
原身记忆里,明日有那下人的伪证,高南雄和高家二房老爷太太连给沈若兰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让原身一条白绫送了命。
一夜好眠,辛玖起来神清气爽,蓉儿还睡的好好的,房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跑不了的,守门的说了昨夜没有人出府去。”
“爷,您别急,奴才这就进去看一看,大少奶奶一定在这里!”
不一会儿,门口就被人拍的啪啪作响,门外的那个健壮男人更是急切的开口:“别拍了,直接把门踹开!”
“是!”
家丁应声之后,将门重重的踢了几下。
屋内哇的一声,蓉儿被这吵闹声给吓的哭了起来,辛玖只得先过去安抚刚醒来的蓉儿。
门外的声音更加的快了起来,抱起了蓉儿之后,门也被从外面给打开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都涌了进来。
昨晚上辛玖见到的男人,原身的丈夫高南雄见了辛玖冷冷的说道:“哼,果真是在这里,你这贱妇竟还敢跑来这里!”
辛玖淡淡瞥过站着的人,待到蓉儿不再哭闹之后,道:“我怎么不敢在这?”
“一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有什么脸面待在我高家?”
高南雄似在看一只地上的蝼蚁般,不屑的道。
随后对着后面站着的人吩咐:“把人捆起来,带去祠堂!”
家丁们带着绳子和棍棒这就过去,准备把辛玖绑起来。
辛玖把蓉儿用被子裹好,抱着她放到一个角落道:“蓉儿别怕,娘打坏人给你看。”
蓉儿乖巧的嗯了一声。
辛玖起身,三两下抢过家丁手里的棍棒,几下就打家丁打倒在地,家丁们哎呦哎哟的摊在地上打滚。
高南雄诧异了一下,踢了地上的几人:“都没吃饭?一个女人就把你们给打成这样,没用的东西!”
说着,撸起了袖子,亲自扯了绳子过来要绑了辛玖。
辛玖丝毫不惧,待高南雄过来之时,不单没有捉住她一丝头发,反倒被她一脚踢了个屁股墩趴在了地上,高南雄爬起来,朝着双手唾了一口搓了搓。
又向着辛玖的身边扑去,辛玖手中棍棒朝着高南雄头脸打去,直打的他额头渗血,身上手上血迹斑斑的才罢手:“这一次是打你是非不分,由得刁氏贴身丫鬟挑拨就信了她的鬼话。”
说完,又砰砰砰的在他的身上敲打了起来,:“这一次是还你昨夜打在我身上的拳头!”
高南雄被打,嘴上只骂着:“贱妇,贱妇!你竟然敢打我!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辛玖听了高南雄的叫骂,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打的越发的厉害,没多久高南雄就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
辛玖瞧着剩下的几个人,道:“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他给我绑起来,再去把二老爷二太太和二少奶奶叫来,若半个时辰我没见人,就叫她们来给你们少爷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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