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王大龙吭哧着,“热,所以才……”
“啊,哥们明白,吓唬人呗,那身上都是谁打的呀?”
薛三响指了指瘦子,“身上怎么都一道子一道子的,挨抽啦?!”
“他们村里人打的。”
王大龙说起来还挺委屈,顶着张红漫天的脸看向种植园工人方阵,一眼便将宁七锁定,指过去,:“响哥,我兄弟身上的红道子是那女人用炉钩子抽的,她是这里的负责人,下手可狠了……”
“……!!”
薛三响一看到宁七便定住了,嘴半张着,“乖乖,飒呀,这上河村还有这么……哎~!谁打我!”
后脑勺猛地被人一拍~
薛三响嘶~了声就回过头,一看清楚出手人,眼神从愠怒当即变得委屈的,“三哥,你……”
话没等说完,就被某小爷的锐光切割,不禁后脊梁发冷,“三哥,哥们说错话了?”
“想不该想的了。”
乔凛僵着脸,揽过薛三响的后脖颈,脸微冲着他耳边,悄声的说了起来。
“……”
宁七微蹙着眉,就见薛三响的表情由疑惑一点点的变成惊诧,夸张的,想看她,又立马缩回了眼,人都恨不得抖擞几分!
啥情况?
乔凛说完仍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轻拍了两下薛三响的肩膀,“办你的事。”
“得咧!”
薛三响发出一记笑音,迅速又看了宁七一眼,像是听到了啥惊天的消息,没地儿发泄,遂原地用力跺了几下脚,震的土都翻起,转而朝关珏吼道,“我擦,二哥呀!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告诉兄弟!啊?!”
“……”
关珏没答话,微微耸肩,含着笑意,略表无奈。
嘿!
真把宁七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说啥了?
“哈哈哈!”
薛三响笑了,回手便指向王大龙,“你真是真是……给我送了一份儿大礼呀!”
“响哥……”
王大龙没听懂,以为自己所期待的‘奇迹’出现了,压着暗喜,“那今天这事儿,是不是能过去了,我现在知道打我这位是乔三爷了,我也知道……哎哟!响哥!你怎么打我呀!!”
意外来的太突然!
“!!!”
围观的几伙人都跟着一愣!
路见不平一声吼!
说动手来就动手!
“打的就是你!”
薛三响对着王大龙光头就是一巴掌,甩完还满脸不爽,“我先不提和三哥的交情,特么的我活这么大最痛苦的就是去工地的那几天,做梦都想给忘了,你还提醒上我了!”
说的那叫一心酸!
回过头!
薛三响还不忘对着乔凛诉苦,“三哥,哥们那次你是知道的,卧槽,我不就不念了嘛,咱真没你说考大学就能考上的本事,结果我爸,非要我去他那工地体验生活,说是搬一万块砖头,搬完才同意我不念,行,哥们为了自由,我搬!”
“本来咬牙三天就能干完的活儿,结果这货,就这个篮子……”
薛三响告状老婆般指着王大龙,“他特么自作聪明,非得把他的砖摞到我那儿,我爸明着夸他,暗地里给我这顿骂呀,非说我偷懒耍滑,最后愣罚我又多搬了一万块砖才能走,哥们足足搬了八天呀,后背晒掉一层皮,都是这货干的好事儿!”
“……”
王大龙木在原地!
耳畔飘过甜美的女声,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哦,我不该想起你~
“响哥,是误会……我还以为……”
“误会你个粑粑!”
薛三响说的直来气,“那回你从工地回家溜的快,我特么没逮着你,今儿算让我碰上了,新仇旧账,咱就一起算,亮子!”
他带来的小青年闻声便上前,低眉顺眼的,“响哥。”
“把那些嫌热的!”
薛三响比划了一圈,“用钢笔水在身上做图的,都给我收拾了!”
“……”
王大龙瘫了!
眼看薛三响带来那伙小青年要上,青天龙只能护住了自己的头!
剩下的几颗牙可得保住了!
“大哥,我们错啦!”
一触即发之际,瘦子‘噗通’~一声跪了!
他在这薛三响跟乔凛打招呼时就意识到凶多吉少了!
这特么是玉米面遇到他爹,茬子了!
“我们真错啦!!”
瘦子带着哭腔喊道,“在场的老少爷们,我们再也不敢啦,龙哥,你也赶紧认错呀,跟三爷和响爷说说,饶咱一回吧!”
他可不想回家也躺炕上呀!
经瘦子一带动,那些早已麻爪的村混们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磕头作揖。
求饶声四起。
追悼会现场的直视感。
颇为壮观。
“呦~”
薛三响笑了,脚尖碰了碰王大龙,“哎,你这帮兄弟们不行呀,还没怎么的呢,就磕上了。”
“响哥,我知道错了。”
王大龙魂儿都要吓飞了,他一边求着薛三响,而后又哀求上乔凛,见这俩都有些油盐不进。
他调转方向,冲着宁七郑队长一众又开始打自己耳光!
直骂自己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他再也不会踏足上河村一步,他的人谁要再敢打人参的主意,他先把腿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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