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呀!
“哎,你还没说,那个薛三响,到底什么来路的?”
宁七问道,“他打人真的只要听三响?那他和四海谁厉害?”
“他和四海,我不清楚。”
乔凛眸底跃起不吝,“但小爷收拾他,就用了一响。”
“您还真是……”
不谦虚!
宁七瞄到他神色里的孩子气,忙道,“是,您三爷多厉害呀,十八班兵刃,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的,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带钩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扔的出去的,拉的回来的,您都信手拈来呀!”
“……”
乔凛笑意隐隐,听得意味儿,不搭茬儿。
“看到那车顶没~”
宁七来神了一般,“您三爷一抬腿,蹭~就上去了,种植园这大棚顶,您三爷一落腰,蹭~也上去了,我们服装厂那二层楼顶,您稍微一个助跑,蹭~也上去了!您这就是轻功呀,登萍度水,踏雪无痕,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您叫三爷都屈得慌,应该是平地草上飞呀!”
“噗嗤~”
乔凛肩膀都跟着微颤,修长的手指置于鼻梁——
“您看我说得对不~”
宁七自如的抖着包袱,“这天下呀,就没您三爷翻不过去的墙,没有您上不去的房,没您打不开的门,没有您对不开的锁,您最拿手的就是配钥匙!”
齐活!
“噗……!”
乔凛绷不住了!
笑音朗朗而出~
虽站的挺拔如松,笑的眸底都起了润润的水雾~
潋滟的能化开一湖秋色。
“三爷,这段子怎么样?”
宁七牵着唇角,她爹宁老六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听相声,算是给她熏陶了!
上一世,她听到有意思的,都记下来,爷俩的生活娱乐就是逗捧。
如今一穿越,倒都用上了!
回头看看,相声表面上只是博君一笑,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包涵人间百态,世事无常。
乔凛知道她好这口,去年还送过她一个小收音机。
她干活时就放着相声评书,边听边忙。
大多段子贯口都在后来听过,但经典永不过时,越听越有滋味儿。
“新的?”
乔凛翘着唇角,“我怎么没听过?”
“您听过我还讲什么!”
她前世小时候听的这相声,出品时间怎么都得九十年代以后了!
现年保准没有!
乔凛没多纠结,类似的‘新鲜’事儿发生多了,早习惯了。
“心情好了?”
宁七眼巴巴的问,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虽被他一气就容易炸毛,会跟他来劲,但不是真的动气!
归根结底。
她想以自己的方式让朋友开心。
乔凛没回话,明显和悦。
“那我能问问,你跟薛三响说了什么吗?”
宁七好奇道,“你跟他说什么了,他反应那么夸张,又是踹地,又是问关珏为什么没告诉他的……”
“说你是我老婆。”
“啥?!”
宁七挑眉,“什么玩意儿?!”
“怎么~”
乔凛一脸得逞的笑意,“你信呀。”
“你闲的是不!”
宁七又给了他一杵子,“这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嘛,姐们儿才十六,成你老婆了,让别人怎么想马三宝!”
“嘁~”
乔凛被她打的还挺惬意,仅眸底微不可觉的闪过一抹酸涩,下颌微抬,“小爷这么说是给你面子,你出去打听打听,京洲城多少姑娘铆劲儿要当我老婆呢。”
“你多大呀,就老婆老婆的,十九岁才!”
宁七后退了一步仔细的端详了他,“嗯,就算看着像三四十,也不能这么早就考虑这些问题,学业为重,知道没?!”
“三四十?”
乔凛脸色难看了几分,“小爷看着老吗?”
宁七忍着笑。
逗他可乐!
说啥都信的!
不过乔凛和同龄人比起来确是老成。
他跳出了十六岁的年纪后,脸上的棱角就越发硬朗。
很有爷们儿劲儿。
再加他身形威武,不苟言笑时岩岩如松之感那是扑面而来。
唯一和气质不匹配的……
便是他时常堵气的孩子劲儿。
狗脾气一直没变!
旁人眼里的乔凛气势十足,走路都带着凉风。
在宁七看来,他仿佛就是个时常鼓着腮帮子的小男孩儿……
很可爱。
每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很多元,例如她自己,现在的马三宝站出去,看得人都觉冷艳,不算好相处,但这只是面具呀。
骨子里的宁七,是个处下来就柔软的逗比!
哦不,应该讲,可盐可甜。
臭不要脸的说,是装比卖萌,无所不能!
脑子里信马由缰了一阵,宁七大抵也能猜到乔凛和薛三响说了什么。
不至于是老婆,应该是他罩的人之类,毕竟在上河村儿还能得乔三爷庇护,的确让人意想不到。
她拿出药水给乔凛的手指关节擦了些药,某小爷这方面的确骨骼惊奇,痛觉迟钝,从不哼哼说疼。
简单处理好伤口,宁七还纳闷儿乔凛为啥来,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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