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宁七说道,“我就是怕……关珏,你们怎么教钟建国做人的?”
着实好奇!
“我一个斯文人,能做什么?”
关珏装蒜的意味儿明显,“我入学时候宣过誓,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刻骨钻研,竭尽全力解除人类之病痛,救死扶伤,不辞艰辛,马老师,您说我还会做坏事么,就冲您,我也不敢呐。”
“可……”
“安心。”
关珏音儿低了几分,“既然钟建国去找你了,老三多半已经在去青城镇的路上了,最近一段时间,三响的人一直盯着钟建国呢,就怕他去找你麻烦……”
“薛三响也知道?”
“是啊。”
关珏大方的应着,“不止他,很多兄弟都知道了,那天正好是三响生日,大家都在场,老三借这个机会,算让大家知道你了,以后你马老师在京洲城,无论哪个城区,遇到任何麻烦,都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
宁七讶然,“关珏,你们在背后,究竟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儿?”
不说钟建国,董云也是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了。
当然,她也讨厌麻烦。
不愿意去找事儿。
过去了最好。
但过程着实空白。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好奇?
“……”
关珏笑了声,“真没做什么。”
沉了口气,关珏的音色认真了几分——
“马宁七,就算做过什么,老三也是为了你,我和老三一起长大,从未见他在乎过什么,可他遇到你以后,对我说,你是他的全部,我无法理解‘全部’的定义,因为我没像老三那样赤诚狂热的去喜爱过一个人,但现在我懂了,所谓全部,就是你想要他的命,老三都愿意自己把头颅割下来,擦干净再送给你,让你开心的同时,又不能污了你的手。”
“……”
宁七张了张嘴,喉咙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
“马宁七,我就一句话,希望,你能对我兄弟好一些。”
关珏声音哑了几分,“如果有一天你们不相爱了,那我无话可说,但相爱的时候,劳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体恤他,爱惜他,不要辜负他。”
“……我知道。”
宁七鼻腔有些酸涩,“谢谢你关珏,我会的……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们究竟对钟建国做了什么。”
“噗!”
关珏喷了!
在话筒一侧好悬没跪下去。
“马老师诶!学生就这么打岔您还没忘呐!”
关少爷抓狂,“卧槽,哥们自己都感动了呀,你居然……哈哈哈~学生太佩服了,你就是不上套哈!”
她往哪上!
宁七眼还酸着,分分钟又要被他气笑!
“一码归一码,乔凛的付出我非常感动,但钟建国还在那悬着呢!”
越在乎乔凛,她越担心呀!
“钟建国是自作自受,恶人自有天收……”
关珏正说着,胡秋月在院里喊了声,“三宝,我爸回来了!”
“关珏,我先不跟你说了。”
宁七瞄了院子一眼,“你今天的话无论是不是套路我,我都谢谢你。”
合下话筒,她赶忙跑进院子,“胡大叔,怎么样了!”
“没事儿!”
胡庆山挥了挥手,语气同电话里的关珏一样,毫不在意,“那个钟建国啥毛病没有,身体好的很,就是精神失常了!”
“那他怎么说……”
宁七不解,“是二椅子了?”
“是呀!”
胡秋月也疑惑,“他精神咋变不正常的。”
“被学校开除刺激的……”
胡庆山示意家里人回正房,门一关,便嗤笑出声,“钟建国在笔录室里胡言乱语,说老三找人把他扇了,害他断子绝孙了,可巡捕找来了医生,一检查屁事儿没有!”
宁七微微放心,听胡庆山继续,“你们不知道,我刚才和巡捕局的老张聊天时钟建国还在笔录室里喊呢,说他要考研究生,将来要去哪工作,要有权有势,还命令给他做笔录的巡捕小刘道歉,让小刘写一千字的检查……可逗死我了……”
写检查?
嗯。
是钟建国的爱好。
“我分析呀,老三可能是吓唬了钟建国,给他胆子吓破了……”
胡庆山坐到太师椅上喝了口茶,“回头呢,又把那钟建国的破事捅到了他们学校,钟建国的前途就此玩完,人就崩溃了。”
“胡大叔,这事儿确定和乔凛无关?”
宁七只在乎这个!
谁管钟建国啥下场!
活该他!
“一点儿关系没有……”
胡庆山摆手,“钟建国的检举信,也不是老三给学校的,巡捕给钟建国的院系去了电话,校方说检举人名字不便透露,但那人姓薛,跟老三也不挨着呀!”
薛三响?
果真是兄弟。
宁七呼出口气——
他们打过最血腥的架,喝过最烈的酒,在最纯真的八十年代,有着,最真挚的情感。
不是她能理解,却是令她羡慕的。
“巡捕说了,钟建国被劝退是因检举属实,有多位女性站出来证实了钟建国的问题,他的确存在利用大学生身份,欺骗女性钱财,玩弄人家感情,要不是她们开始时不好意思站出来,都能告钟建国流氓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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