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怕有什么用?”
寸头男哼笑道,“小三爷再能耐,还能跟自己母亲来劲不成?再者,这件事叶夫人已经很照顾你了,她都没说让你在这陪马宁七度过一晚,明早让你们学校领导来一看,捉你俩的健,你的活儿,我给你办了,我都不怕,你紧张什么?”
“捉健?”
董云睁大眼,“明早校领导会来?”
“不然你以为把马宁七带这干嘛?”
平头男又喝了口酒,“你们这些学生,胆子真不行,实话告诉你,明天上午,马宁七就会在你们学校臭名昭著了,她和我这个健夫,将被当众戴帽。”
“!!”
董云吓到了!
“大哥,你今晚不会要对马宁七……”
“我他妈疯了?”
寸头男斜了他一眼,吃了口花生米,略微无奈,“我也是缺钱,着急还堵债,不然谁他妈干这损事儿,得亏叶夫人是三爷他妈,小三爷要怪只能怪自个儿母亲,应该不至于找我麻烦,真找了我,我也不怕,叶夫人说了,无论小三爷对我做什么,她都给我托底,加倍给我补偿。”
说话间,寸头男还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今晚呀,就让马宁七安生睡一宿,明早,我解开她两颗扣子就成了。”
他看着已经面无血色的董云,“反正大家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以后马宁七想洗,都洗不清了,破鞋的名头,是坐实了,她算臭了,你呢,也算出了气,回去吧,别在这杵着了,闹得我心烦。”
“……那我呢?”
董云不愿走,“叶夫人给你托底,大哥,我怎么办呀。”
“叶夫人不会不管你的!”
寸头男烦躁的挥挥手,“你快走吧,不是还有两天就考试了?回家睡一觉,就等着明天上午马宁七因为男女作风问题,被取消高考资格就完了!”
“……!”
董云心头一蹦!
要是马宁七真那样了会怎么办!
会不会杀了他!
是,马宁七是很可恶,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但没必要,让她……
咋说都是同学呀!
如果让他站在弱者的角度,他愿意让马宁七难堪。
出出气。
可若是他成了恶人,毁了她的一生。
没必要!
董云眼前有些发黑,一手是叶夫人,一手是乔凛,两个都得罪不起!
更不要说马宁七本身的脾气,还有被牵扯进来的胡秋月……
心态崩了。
见寸头男不再搭理他,董云晕乎乎的走出院子,清凉的空气迎面,他稍稍清醒了几分。
不成!
他得打电话,去找乔凛,挽救一下!
没等穿出巷子,董云的身前便横挡了五六个男人。
“去哪呀。”
“……”
董云微怔,脚下退了一步,天有些黑,他一时分不清对方都是谁,不敢随意应声。
“三哥,这人怎么办?”
挡着董云的人见他不开口,转头便朝身后问道。
三哥?
董云心口一紧,眼前的男人们散开。
他们身后的本尊露出正容。
月光映衬着此人身形极其高大,漆黑的眸子,泛着寒光。
此刻,正阴沉沉的盯着自己。
“……”
董云嘴一咧,“三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去救救马宁七吧!”
……
“你说你挺好的小姑娘,干啥非要和三爷谈女朋友呢。”
寸头男吃着熟食看向床上的宁七,自言自语一般,“按说咱无冤无仇的,我也不愿做这缺德的事儿,可谁让咱缺钱呢,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叶夫人狠吧……”
‘吱嘎~’
屋门被人打开,寸头男听着脚步声进入,有些闹心的回头,“你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今晚就不能让我消停的……三爷!!”
进来的男人带着一层冰封的凉气,站定后微微侧脸看了看小姑娘,薄唇当即抿紧,眸底红光乍现,没发一语,寸头男就跪了!
‘噗通’一声!
跪的干净利索脆!
膝盖骨好悬没碎了!
单手指天,寸头男声泪俱下,“三爷,我向您发誓,我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这姑娘!!!”
乔凛敛着情绪,上前打横抱起了酣睡状的小姑娘,嗓音擦过她的耳朵,轻轻道,“三宝,没事的,我送你回家。”
……
“嘶~”
宁七揉着脖子起身,后颈处疼的像是落枕了般!
想着董云惊叫的瞬间,是谁给了她一闷棍?!
“三宝,你醒了呀。”
胡秋月正在床边打盹,见她醒了赶忙坐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秋月姐……”
宁七懵的一批,“发生什么事儿了,谁打得我?”
“没人打你呀。”
胡秋月睁眼说瞎话,“是胡同里呀,正好有小孩子踢球,那球哐当砸你脖子上了,可能是打到啥穴位了,你一下就晕了!”
“踢球?!”
宁七匪夷,“我没看到有人在胡同里踢球呀!”
和董云说话时天都黑了,巷子里很静的,有人踢球她会不知道?
“那孩子开始时是拿球在脚上颠着玩的!”
胡秋月敷衍道,“人那孩子家长都来道歉了,就怕你有啥后遗症,会耽误考试……你看看,有啥不舒服的没?脑子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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