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高呀。”
电梯门打开,到了心电图楼层,老头还跟着她走了出来,颠颠的,“闺女,我不是吓唬你,这个捐献可疼,针头一米多长,你能受了?”
“噗嗤~”
宁七笑了。
老头还挺逗!
吓唬人呢!
她停住脚,“这位爷爷,看您的穿着,您以前是当槟的吧。”
“看出来了?”
老头挺着脊背,“我可是老槟。”
“您是老槟,怎么能怕疼呢。”
宁七笑问,“您呀,应该给我加油鼓劲儿,再有,您久经沙场,更不能怕那些仪器了,应该以一种打败它们的心理,逐一检查,用结果,大获全胜嘛。”
“哎呦呵!”
老头笑了,“你这闺女还挺会说话的,真不害怕?”
“不怕!”
宁七跟他打趣,“流血流汗不流泪,勇往直前不后退,您也别当逃槟,该做检查就去做,遇事呀,千万别往后拖延,时不待我,要只争朝夕呀,我先去忙了,回见!”
“……”
老头拄着手杖在原地目送她,嘴里默默的念叨,:“时不待我,只争朝夕……”
两个年轻人凑上前,“老爷子,您要不回去把检查做了?”
“回头再说,我先去办个事。”
老头拄着手杖就进电梯,气息一沉,“闺女不错,为了我的老三,事儿得痛快办了。”
……
“请问,马宁七小姐的奶奶是住在这吗?”
城中区一处四合院外。
一名身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子在大门口礼貌询问。
胡秋月正在院里给孩子洗衣服,听声便擦了擦手上的肥皂沫出来。
看到年轻男子有些疑惑,“请问你有什么事?”
“您是……”
“我是马宁七的大嫂。”
胡秋月应着,“奶奶正在屋里做裁缝活,你们找她老人家有什么事儿?”
“哦,您好大嫂,不好意思打扰了。”
年轻男子笑了,“我们家的老爷子,想见见马小姐的奶奶。”
“你们家老爷子是谁呀。”
胡秋月疑惑着,视线顺着年轻男子看出去,不由得一惊!
门外居然停着一趟吉普车!
齐整整的!
七八辆!
阳光下,霸气耀眼!
车队呀。
“这……”
她正懵着,冯玉珍听声从院里出来,“秋月,谁来了?”
老太太一露面,吉普车门接连打开!
‘砰砰’的开关门声连响。
阵仗吓得冯玉珍也一哆嗦!
胡秋月本能的揽住奶奶的手臂。
互做支柱!
年轻的男子忙跑到为首的吉普车旁,后车门开后,年轻男子微微颔首,伸出来的是一条君绿色裤管,紧接着,手杖探出,出来了一名气质超群的老者。
看到冯玉珍,老者便露出微笑,“老妹子,不好意思,我来晚啦!!”
“您是……”
哪位呀。
冯玉珍怔愣的……
直看着后面的吉普陆续下来五六十岁的中老年。
男男女女。
前后能有二十余人。
衣着高雅。
浩浩荡荡。
在老者的衬托下。
他们倒像一群小孩了!
老太太云里雾里。
从那群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中,认出两张熟脸。
乔厂长和叶静仪!
乔凛的父母!
视线对上冯玉珍,他们俩忙不迭的点头微笑。
手上都拎着礼品。
一副上门做客的样儿!
这是……
“老妹子,我是乔凛的爷爷!”
老者自报家门,拄着手杖上前,笑呵呵的握住冯玉珍的手,:“我今天带着儿女,来向您家提亲啦!”
冯玉珍忽然有点中暑的感觉,迷糊呢!
音浪~!
太强~!
提个亲好像干群仗!
老太太强撑着应了声,“进,进屋说吧。”
……
做完心电图。
马老板老老实实的开始灌水。
询问完护士,人家跟她讲,捐献的体检就是做普通的b超。
不需要内检。
憋尿就成!
宁七没辙。
喝呗!
她和四姐妹会了面。
大家一起!
干了这杯,还有三杯。
林冰心来看宁七,便遇上了四姐妹。
知道五个孩子都是来为晴晴捐献造血干细胞的。
她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
好多好多的感谢。
都放在心里了。
到下午一点。
五姐妹终于都来坐立难安的感觉了!
宁七和林冰心聊天。
四姐妹率先进去。
身体健康。
查的都很快。
到了宁七,她轻车熟路的进门。
躺好便露出小腹。
医生看着机器,给她小腹抹了些耦合剂。
探头轻触上去,没过几秒,医生对着屏幕就‘呀’了一声,“你这……”
“幼稚子宮吧。”
宁七笑笑,对医生的惊讶习以为常。
“我老早就知道的,只要没有别的毛病,不耽误捐献造血干细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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