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隐在墙下的角落里静静不动,仔细观察着,他们腰上跨着枪,手里拿着酒瓶,不时狂吸一阵,喝着喝着越来越兴奋,有扭打在一起的,还有男女直接脱了裤子在交欢。
他微阖眼帘感应了一会儿,目光盯住一个壮硕男子,三十岁左右,相貌平平,眼露凶光。
去沈晓欣与妮娜家里折腾,留下烟头的就是这个家伙,方寒微眯眼睛观察着这家伙。
他正拿着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个不停,怀里搂着一个化着浓妆的少女,手插进少女腿子里,在三角地带摸个不停。
方寒能清晰看到他粗壮的胳膊上汗毛浓密,仿佛猿猴,即使醉醺醺的,眼神仍透着一丝沉静。
这是个难缠的家伙,方寒暗自叹息,不知道是不是他杀了马里昂。
天空的那轮皎洁明月慢慢移动,方寒隐在墙角下的阴影处两个多小时,一动不动盯着那壮硕男子,看着他不停的喝酒,大手在少女身上摸索,然后脱下她裤子狠干,最终折腾得没了力气,躺在地上休息。
方寒一直盯着他看,仔细分析观察着周围的人,看着他们狂欢放纵,好像世界末日似的癫狂。
那壮硕男子翻身起来,嘟嘟囔囔着来到后面墙角放水,方寒贴着墙下阴影疾走,转眼功夫到了壮硕男子身后,轻轻一探手将其制住,然后腾身翻过墙落到外面。
壮硕男子一动不动,任他反应再快,方寒掌一贴上他肩膀,内力马上进去贴住他穴道。
方寒托着他到了一里外的树林里,这里四野空旷唯有一小块树林孤零零的,越发空旷。
方寒一扔,壮硕男子在地上滚了滚,能够活动了,伸手去摸腰上的枪,却摸了个空,枪已经在方寒手上。
“你是谁?”壮硕男子脸色微变,双眼炯炯瞪着方寒,浑身紧绷着,努力去看方寒的相貌。
树林里月光稀疏,两个隔着两步远,他看不清方寒的脸。
方寒沉声道:“马里昂是你们杀的?”
“你是马里昂的朋友?”壮硕男子皱眉道:“那咱们就是朋友了!”
他看不清方寒的脸,方寒却能清楚看到他的每一根汗毛。
方寒问:“马里昂做了什么事惹了杀身之祸?”
“我们也正查是谁杀的马里昂!”壮硕男子咬牙切齿,恨恨道:“一定是马蹄帮那伙狗屎!”
方寒露出一丝笑容,摇摇头:“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
“朋友朋友。”壮硕男子听出不妙,忙道:“咱们一定会查出谁杀的马里昂替他报仇,朋友你别搞错了,马里昂是兄弟,不是仇人!”
“是吗?”方寒似笑非笑的探身出手。
壮硕男子猛的洒出一蓬泥沙,转身就逃,往旁边的灌木丛里钻,刚要钻进去身子一僵,一动不动停在原地。
方寒摇摇头,自己猜得没错,真是他们干的,至于到底有多少,还是需要口供的。
稍一沉吟,方寒来到他身后,手按上他后脑勺,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壮硕青年慢慢颤动,化为簌簌抖动,好像触电的模样。
五分钟后,方寒松手,壮硕男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就像一瘫软泥,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方寒皱眉,脸色阴沉。
圣术不仅仅是救人,也有惩罚与其他功效的圣术,他刚才施展的是忏悔术,能够读取受术者的记忆。
忏悔术也有其限制,不能将所有的记忆都读取,只能取一些片断,方寒先前通过谈话唤起壮硕男子关于马里昂的记忆,能够更精确的读取。
他看到了马里昂被杀的经过,杀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就是里面那群家伙,他们以叛徒的罪名撞死了马里昂,他能看到当时的场景,在他们这群人的鼓掌欢呼中,马里昂绝望的逃跑,最终被车追上撞死,他有再高明的功夫也跑不过汽车。
汹涌的杀意在沸腾,恨不得进去一个个都结果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杀意压了下去,微微露出笑容,原本的杀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没出现过。
他喃喃一声,朝地上的壮硕男子一指,随后消失在树林里。
壮硕男子皱了皱眉,慢慢醒过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好像从深眠中醒来,难得的一个好觉,心情也很好,仿佛心灵卸下了千斤巨石,轻松愉悦。
他朝左右看看,骂了一句狗屎,敲敲脑袋,竟然忘了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一定是喝了太多的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狂欢派对散没散去。
他摸了一下腰间的枪,心静越好轻松美妙,摇摇晃晃往回走,推开大铁门进了厂区,狂欢仍在继续着,气氛越发的热烈,男男女女们彼此纠缠在一起,娇喘声,呻吟声,嘶吼声杂夹在一起,有的两个男人夹击一女人,有的两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
壮硕男子摇摇晃晃来到篝火旁,往里边又扔了一个轮胎,扫了一眼,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干的少女正在另一个壮实如熊的男人胯下承欢,婉转呻吟。
看到这样,往常他会哈哈大笑加入进去,寻找刺激,这时却觉得格外的刺眼,一股怒火冲上头顶。
他吸气压下怒火,但一股股火不停的蹿出来,在脑海里积聚,越来越浓郁,最终化为暴戾。
“砰!”他拔枪扣动扳指,如熊般壮实的男人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红的白的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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