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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ó1⑧dê.ⓥǐⓅ 97.婚礼进行时(二)
    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长大以后要做“那个人”的新娘。
    那个人从小就是我爸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是我最讨厌的那个小学叁八线隔开的同桌,是我大学里最烦人的学生会会长,还是我最头疼的俄语启蒙老师。
    但,他也是那个过家家时被同伴们争抢着要他做新郎的小男孩,是给我最多压岁钱的那个奶奶家里,每次都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零食拿出来与我分享的人。他会在合唱排练队形的时候偷偷牵我的手,会为了继续和我做同桌教别人写功课,会在我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故意把足球踢到树上,让在窗边写作业的我感觉也像是有人在陪我玩……打小我就知道他喜欢我,但他从来不说喜欢我。
    分开那些年,他在城市的另一端,我在巴黎的舞蹈学校,按部就班地各自长大成年。而大学那四年,是我最快乐也最有耐心的四年,我们玩了四年的猫鼠游戏,玩到后来我都开始疑惑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想赢我?
    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因为误会错过的那些日子,很难熬很难熬。所幸,几个月后的异国他乡,大使馆门口,我这个丢叁落四的舞者在冬天的雪夜里,与身为外交官的他重逢。我俩故事里的玫瑰花,才真正开始绽放。
    有人说暧昧是爱情最好的时候,直到和他谈恋爱,我才有底气反驳这句话——因为和对的人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时光。在一起这四年,我在舞团升级打怪,他在使馆为人民服务,我们都为对方而感到骄傲自豪,把艰苦的烦恼的岁月渐渐熬成糖。当然我们不总是只有甜蜜恩爱的那一面,我们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也会有吵架斗嘴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但很奇怪,我现在一点儿也记不清了。
    后来啊,我遇到了人生的难关,他也遇到了他的坎,好险我们依然手牵手,肩并肩,相互支撑与倚靠。
    我啊,从刚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兜兜转转二十六七年,身边那个人,还是他。яǒǔ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长大以后,要做那个人的新娘,多幸运,现在我美梦成真,得偿所愿。
    “而那个人,就是你,司岍。”
    沉繁枝在源源不断的掌声中,抱住司岍。司岍忍了很久的泪水,坠在她的脖颈上,滚烫又湿润。
    他骨子里却是个爱逞强的,强装着镇定开口。
    “夫人好文采。”
    “先生谬赞了。”
    “当真是毕生难忘。”
    穿着沉重婚纱又被抱得太久以至于身体有些僵硬的沉繁枝咬牙切齿地打断司岍的回味无穷:“快松开我!”
    等煽情退却,婚礼的高潮,随着伴郎林从孽突然带着乐队上台表演而到来。林从孽是热场高手,等他表演完,沉繁枝和她的姐妹们已经换完了轻便的礼服,她和司岍跟长辈商量过后,决定取消繁琐的敬酒环节,现场年轻人众多,他们安排了不少节目助兴,老人家们看了也很是开怀。
    舞台上已经越来越热闹,大家随着音乐狂欢,沉繁枝和几个姐妹领舞跳了首欢乐的流行歌曲,司岍和傅少津也被推上台伴舞,他俩四肢不协调,逗得台下宾客笑得五仰八叉的。后来司岍还被撺掇着唱了首民谣,是不可撤销乐队的《嫁给我》。
    婚宴结束后,司岍看到沉繁枝在发消息,过了会儿,她突然扑进他怀里,泪眼婆娑地轻叹,“妈妈说,她来过我的婚礼,只是看完爸爸把我托付给你的那一幕,就走了。”
    司岍知道沉繁枝口中的“她”是谁,对方托人送了一顶钻石冠冕作为新婚礼物。而他舅舅送的礼物里,有一套价值不菲的碧玺,那是舅妈的嫁妆。
    哪怕命运错综复杂,世事变幻莫测,司岍和沉繁枝也都不曾辜负了爱。
    司岍拍拍沉繁枝的后背,“人生总有遗憾。”
    沉繁枝会意:“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不是这个遗憾,就会有别的遗憾?”
    “但我们俩之间,不会有遗憾。”
    “我们之间,只有圆满!”
    “同意!沉繁枝万岁!”
    “司岍也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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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段的原句是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短篇里的句子,“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长大以后要做他的新娘,现在我遗憾不是我,完成了我的梦想。”
    我把遗憾变作圆满,送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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