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看着伊芙琳的笑容，突然想到了什么。
    既然历史无法改变，那些记录在册的世界名画、金银珠宝又如何解释？还有非洲之星二号，根据协调的解，要么英女王戴的是假货，要么地下室里那颗钻石是仿制品。
    但这明显不大可能。
    伊芙琳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你想到的问题正是我想问你的。毕竟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嘛。”
    “高帽子就不用戴了~”韩义说了句，皱眉沉思了起来。
    关于时光的原理，《宇宙微观原子录》以及清道夫卖给他的那些书籍里并没有提及。
    而地球科学家提到的“历史假设”，即“一旦时间旅行者回到过去，他就能进入和记载的历史不同的另外历史中去”，这个观点他也不同意。
    宇宙是恒定的，历史假设已经进入了幻想阶层，根本不符合他现在的机械唯物主义精神。
    韩义突然眼前一亮，“时空投影！”
    伊芙琳疑惑道：“什么意思？”
    韩义有些兴奋道：“当时空被卷曲得可以旅行到过去时，时空中的闭合圈子上运动的实粒子、在时间前进方向上等于或大于光速运动时就会变成虚粒子；反之亦然。由于这些虚粒子或实粒子可以任意多次地绕原子运动，因此它们会通过路途中的每一点时许多次；这样的话，它们的能量就会被一次又一次的重新计算，从而抵消时间旅行的曲率，最终形成一个奇特状态。而我称之为时空投影。”
    伊芙琳一脸懵逼的摇摇头，“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你去拿一件从过去带回来的物品，很快就知道了。”
    伊芙琳到房间里拿了块金制古董怀表过来。
    韩义把怀表放到桌上，然后进入制造商界面。
    把桌上的怀表纳入视线后选择【重组】，制造商却提示【未检测到物品，请选择重组对象】。
    再次选择【重组】后，制造商却响起【错误】的提示音，紧跟着进入自动重组程序。
    下一秒，桌上的怀表“噗”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根毛都没剩下。
    而制造商既没消耗能量，也没有增加能量。
    “果然~”韩义忍不住笑了起来。
    伊芙琳看得目瞪口呆，“它……它哪去了？”
    韩义手一摊道：“还不明白吗？那个怀表只是特殊形式下的投影而已。”
    伊芙琳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确实。韩义这么说无疑是在告诉她，她一直活在历史的虚幻当中，而她所有的财富从根本上来讲都是假的。
    韩义想给她解释一下，但里面涉及到太多深奥的物理知识了，一时半会讲不清。
    “这样，你去拿一幅画来。”
    伊芙琳到密室里取了一副“戴安娜的休息”来。
    这是法国裸体画家弗朗索瓦·布歇，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韩义把画框放在桌上仔细欣赏着。画中的美女手足纤小，肌肤柔嫩白皙，躯体坚实丰腴，姿色性感而诱人，由颈项下延至肩臂胸部的曲线圆润如珠，光彩夺目。
    韩义细细摩挲着画作，感慨道：“怪不得能被称为大师级裸体画家，真得太漂亮了，盈盈一握~”
    伊芙琳随口道：“34B~很普通。”
    韩义对女人胸围一直比较迷，“什么样算好的？简单科普一下。”
    “女人胸大小是用ABCDEF来判断的，前面那个数字越大，表示女的越胖；比如一个女的36A，说明她很胖但是胸很小，如果是32D，那说明她就是漫画里的那种魔鬼身材。”
    韩义视线下移了一点，伊芙琳说：“我是34C。”
    “懂了~”韩义点点头收回视线。
    跟苏瑞尔要了把匕首，把画从框里切下来，卷曲成一团后说：“看好了啊~”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对着画布下面点燃。
    让伊芙琳惊讶的是，画布燃烧起来后既没有烟雾也没有热量，就好像……好像是在看一幅无声的投影画面，非常的诡异。
    “这到底是为什么？”
    韩义原本不想解释的，但接下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想了想说：“简单说，它们的能量在时空旅行中已经被消耗干净了。如果你物理过关的话，应该知道能量守恒定律下的熵的存在。已经被消耗的能量，是不可能再拿来二次使用。起码以目前的科技做不到。至于为什么虚拟物体还能维持实体状态，这个暂时还不清楚。”
    伊芙琳沉默了良久，暂时接受了韩义这个观点。
    见她没有疑问了，韩义伸手道：“把你那个手环给我看看……”
    第七百七十八章 交易
    “把你那个手环给我看看。”
    “啊……”伊芙琳疑问了一句，然后瞳孔里浮现出挣扎的表情，最终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行。”
    韩义盯着伊芙琳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看了会，随后缓缓坐下，左手搁在藤椅扶手上，食中二指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沉默不语。
    伊芙琳讲了很多，但是却避重就轻的略过了能量采集器本身。比如使用条件？使用方法？能不能精准定位历史时间？在穿梭过程中有没有不良反应等等，这些东西她全部是一掠而过。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像他自己，很多东西也没完全告诉卢梦琳跟沈心，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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