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槊微微一笑,“真真假假和在一起才能让人相信。”
实际情况是曹槊需要弄出来的人手太多,若是几万人,根本不必这么费事儿,若是十万人,十几万人,那就必须多想点办法了。
曹槊跟眼前的几个老人家说:“回头我写一张条子给你们,你们可以随意动用我们家的库银,至于那些值钱的宝贝,我今天来的匆忙,根本没有携带,你们过两天进城去找我阿娘。”
这一些老人家千恩万谢地感谢了,他们自己想办法分配了一下谁负责哪个环节,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曹槊想着赶快回去吧,若是今天不回去,说不定家里面的人都会乱想。
回去的时候路途单调无聊,李建成又是一个十分聪明的美少年,忍不住皱着眉头问曹槊。
“大娘子,你跟我说,这一次用金银买回来的人手有多少个?”
“你怎么这么问?”
“要是人少了你就不会如此耗费心神,那些人也不会拿这些事儿来烦你。”
曹槊摇了摇头,“我爹爹当年还活着的时候就跟我说,一日为主终身要为他们考虑。有的时候只因为咱们的见识和他们不一样,所以咱们做什么他们或许不理解,所以时时要在一起商量事情,不然的话他们擅自做主,有的时候好心办坏事。”
并没有正面回答李建成,李建成也不追问,这些事情自己早晚都能弄清楚,而这个时候自己如果问的太多,就显得觊觎他们家的人手。
毕竟娘子还没进门,若是表现得太感兴趣,也失了自己的气度。
所以就放弃了这个话题,掀开车帘看了看外边儿的天色,如今这个时候秋高气爽,风里面夹杂的一些凉意,李建成就把自己的披风拿起来裹在了曹槊身上。
“给你穿,这是我上次去你们家,你阿娘给的布料,上次从你们家牵回来的那匹枣红马,在我们家吃的好喝的好,我弟弟妹妹都喜欢。对了,你什么时候再到我们家玩儿?我带你看看。”
曹槊歪了歪头,“我阿娘说了,以后咱们过了礼,我就不能随便乱跑了。对了,你们家祖传的兵器有没有放到聘礼里面?”
李建成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你还惦记着这把弓呢,我觉得咱们的缘分全靠这把弓,可是……”
曹槊对这把弓的执着特别强烈,听见这句“可是”立即坐直了,十分紧张的问,“可是什么?”
“可是我爹爹却不愿意把他它放进聘礼里面,你也知道当年他跟我娘之间的缘分也是靠着这把弓。”
这句话刚说完,曹槊立即恼了起来,心里面想的自己如此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这把弓吗?
现如今在把弓不能弄到手里,这如何能忍得下去?
忍不住掀开车帘,想要一脚把李建成踹下去,却听见李建成赶快安抚,“我知道你喜欢兵器,这把弓早晚到我手里,到我手里了,我就给你。我把另外一件兵器加上去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宇文化及的名声?”
曹槊冷冷的问:“他手里难不成有什么好宝贝?”
“他手里有没有宝贝我不清楚,但是当年他和我爹爹有过节,宇文化及那个人被他爹爹宠坏了,年轻的时候特别张扬,老喜欢带着家中的豪奴当街纵马,给如今的陛下当年的晋王做侍卫,向来张狂。与我爹爹当街起了冲突,后来事情闹大了,就拿他们家祖传的一把匕首给我爹爹当赔礼。”
曹槊耐着性子听完了,就把重点放在了这把匕首上面,“这是什么好东西吗?”
“听说这把匕首跟你们祖上还有一些渊源,据说是当年高贵乡公的匕首。”
“高贵乡公曹髦?”
“对对对,就是他,听说这位陛下武略直逼魏武帝,也是最有骨气的君王,这把匕首传言是魏武帝大槊的边角料做的,十分锋利,只是因为年代久远,有些残破,我想着传言是曹家的东西,不如送给你……”
魏武帝不就是主人嘛!他的大槊不就是自己啊!
曹槊忍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李建成有些不确定,“传言就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宇文家夸大其词,当年爹爹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那边赔礼道歉了,就算是送过来一根木棍也收下了,所以得把匕首放在仓库里面落灰了十几年,前几年我们也不是没打过这把匕首的主意,无奈太破旧,又不好修补,就算是当了也没人愿意收。不过你放心,我找人做了一把很好看的刀鞘……”
曹槊摇了摇头,“你今天就带我去看看,是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
曹槊心急如焚,没工夫跟李建成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双手掐腰,绷着一张圆脸,恶狠狠的问,“你带不带我过去?”
李建成看她这种软乎乎的凶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然想带你过去,只不过现在天马上都要黑了……”
“那我就留在你们家吃晚饭。”说完之后对着外面赶车的人吆喝了一声,整个马车奔跑了起来。
曹槊心中翻腾,也没工夫听李建成在旁边普及李家和宇文家的各种恩仇,心里面想着自己上一次怎么就没有遇见这把匕首呢?
急急匆匆地到了唐国公府,李渊出去喝酒了,窦夫人正在后院,曹槊拉着李建成的手去看那把匕首。
匕首放在盒子里,盒子盖着的时候,曹槊没什么感觉,盒子打开之后,曹槊心中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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