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说的很委婉,可是足够令单纯如葛芳都听明白了。
葛芳泪如雨下,紧紧地趴在徐向北怀里哭道:“我不要未来,我永远是丑小鸭,我只想要现在。”
多痴情的少女啊,徐向北心疼了,也怪自己时不时去**,现在理还乱剪不断。
许久,葛芳停下了抽泣,擦干泪水,抬起哭花的脸颊,我见犹怜。
不等徐向北开口,葛芳强行一笑道:“算了,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强的,你是人中龙凤,我般配不上,我清楚以后该怎么办了。”
言罢,葛芳没预兆的上前,抱住了徐向北的脖子,两片娇嫩柔唇在徐向北的唇面温柔一吻,这刻,两滴清泪滑落脸颊,滴在了地面上。
接下来,葛芳放开徐向北,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看这葛芳远去的倩影,徐向北唏嘘感概,没料到她对自己,竟然如此情根深种。
他更没料到的是,葛芳这一次离开,再次重逢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而且还应了那句——今日你看我不起,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看着葛芳的背影渐渐远出,徐向北长叹一声,缓缓地对着龙息塔走去。
这刻,在小须弥村内,北落师门正在和一个老婆婆喝茶聊天。
老婆婆脸色沉重道:“元尊,没了破邪镇魂刀,叙利尔雅族的实力就会大受影响,我们更加不安全,我怕只把希望全寄托在这小辈身上,过于冒险。”
北落师门摇了摇头:“非也非也,破邪镇魂刀的封印,已然出现了裂痕,这就代表了徐向北确实就是至尊所说的那个人,待到封印被全然破解,便是至尊君临之时。”
“君临!”老婆婆看上去有点激动,“可是,至尊自上次失踪后,就是已然将近半个甲子,现在已经陨落了也说不定。”
听见这话,北落师门立即狂怒,指着她脸道:“住嘴,如至尊这般神通广大的至高强者,你怎么敢质疑?”
老婆婆唇边浮起冷冰冰的笑:“纵然他还没死,凭我们而今的实力,恐怕也离他所查不远了吧,是不是还得对他毕恭毕敬?”
这就是最高领导者长期不在位带来的弊端,部下向心力开始分崩离析,甚至挑战威权。
北落师门花白的胡子无风自动,刹时一股威势铺天盖地的席卷向老婆婆,见老婆婆面色涨红,难以抵御,北落师门才撤掉威压,冷声道:“至尊俾睨天下之时,你我皆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就算我们这些年有了长足的进步,你感觉他会站在原地等我们吗,你若是不敬,我首先灭了你。”
言罢,北落师门便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狐假虎威。”老婆婆将喝茶的瓷杯,捏得粉碎,但是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老婆婆扬声问道:“你去哪?”
北落师门头也不回:“有客到。”
当徐向北轻车熟路的再次迈入小须弥村之时,看到北落师门正巧在门外云松旁望着他等待。
徐向北因为葛芳的事情,心中压抑,对他也没好脸色,大步大步的走了过去,懒得说话。
北落师门抚须一笑道:“小鬼,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们这些年轻人,情关还是难过,此关不破,心障难除,实力也会止步不前啊。”
徐向北扫视了他一下,摊开手道:“祖师爷叫我来有啥吩咐,是不是娜塔莎那边,有办法解除她的功法了?”
北落师门百般无奈一笑,道:“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必须由你自己去解决,不过,现在娜塔莎陷入了另一个困境中,需要你出手帮助。”
说完,北落师门的手里,浮现出一张帛书,当中写着一些如蝌蚪文一般的奇怪符号。
徐向北啐了他一口,你们这些老家伙活了上千上万年,识得这些甲骨文、蝌蚪文,但是年青人可不懂。
北落师门清楚他肯定不认识这些蝌蚪文,为他说明道:“此乃村内哨探,发来的密信,破译后说的说,最近蝎斯瓦赫族比平时多调派了一倍的高手前赴某地,应该意有所图。”
“他们要干什么?”徐向北有一点好奇。
北落师门摊开手:“不清楚,但是这是他们近十年来最大规模的调动,应该是大事。”
“这个还要你说!”
看出徐向北是真的很不高兴,虽然不清楚原因,可是北落师门还是不以为意。这货心智卓绝,太一帆风顺,反而会影响他的成长。
可以看见他这么不爽,北落师门反而替他欣慰,因为他知道,此子一旦突破心障,修为定然可以大涨
见徐向北一副吃了火药的脾气,北落师门面带笑容,又接着道:“我们预估,他们有很大可能会去侵袭栖凰之地,那是娜塔莎的故乡,怎么样,明白我刚才的话了吗。”
徐向北眉毛一挑,暗暗的道这事情真个不妙,如果蝎斯瓦赫族的人真的要对栖凰之地发动侵袭,无论是啥原因,城主是首当其冲,万一也如上次的斩首行动一样先杀掉城主,那就糟了。
娜塔莎可是城主之女,如果她知道栖凰之地沦陷,自己父亲被杀,那后果不堪设想。
徐向北一直很讨厌蝎斯瓦赫族,感觉他们在阴邪歹毒,老是在欺负周边弱小领国。
以前自己“辅导”过朱月坡一此,接下来故意留下了以烈色混族的蛇符,便是为了借刀杀人。
以朱月坡的性格,准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会去找以烈色混族算账,可就是却没想到机缘巧合下,以烈色混族却选择了侵袭叙利尔雅神殿,自己撞见了朱月坡,计策也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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