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都听呆,苏锦也愣住。
白巧忍不住问,“然后呢?”
苏运良道,“然后周家的人吓住了,又是威逼利诱,又是连哄带骗,最后逼得周家这能这么公开场合拿着周穆清的清白说事,逼得这亲最终也算是结上了。可这周穆清的名声也算是彻底坏了,全远洲城都知晓柳致远借着读书的名义在京中养外室,惹恼了苏家来退婚,平阳侯府来要嫁妆,而后又被外室一家追上门来一逼婚,柳家也彻底成了远洲城的笑话,连看着柳老太爷和老太太在远洲城也待不下去了,遂也舍了远洲城的庄子不要了,同柳致远一道上京赴任去了,你说是不是报应不爽!”
白巧掩袖。
苏锦却淡淡瞥了瞥他,没有应声,便转身往外阁间回。
苏运良诧异撵上,“姐,这么作的事情,我特意跑来给你讲,你这笑都不笑一声的,我这做弟弟的不白跑这几趟了?”
苏锦看了看他,叹道“你如此闲,从军的事从祖母和娘亲说了吗?”
苏锦一盆冷水浇过,苏运良当头棒喝,还不好吱声。
此时,恰好苑外脚步声传来。
苏锦转眸,只见祖母身边的伺候周妈妈此时正领了旁的妈妈模样的人来了苑中,苏锦早前并未见过。
周妈妈朝她与苏运良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老夫人请了冯妈妈来苑中给小姐说说礼仪之事,小姐眼下可有空?”
礼仪之事?苏锦诧异。
有何礼仪之事,值得祖母请了专门的妈妈来教她?
……
打发走了苏运良与白巧,这苑中也没了旁人。
外阁间内,冯妈妈朝苏锦福了福身,低眉道:“小姐,可先看看册子。”
苏锦迟疑伸手,随意拿起先前冯妈妈放在案几上基本册子中的随意一本,刚翻了一页,便愣住,继而脸色红到了耳根子处,抬眸看向冯妈妈。
冯妈妈脸色却很是淡定,“小姐,需如实告诉奴家,侯爷初次同小姐行房事,要了几次?”
苏锦诧异,脸色都涨成猪肝色。
冯妈妈见惯,轻声道,“小姐不必介怀,既是老夫人请了奴家来,便是有些房中礼仪之事要奴家说与小姐听,小姐不必怕羞,这书册上的事,还有许多,奴家会根据小姐说的,再多教小姐一些,至于小姐说的,奴家不会说与旁人听,包括老夫人和夫人。”
苏锦听得头皮发麻,只得咽了口口水,低声道,“……几次。”
冯妈妈微微蹙眉,“奴家就是问,侯爷要了小姐几次,一次还是两次?前夜要了,次日还可要了?”
苏锦咬了咬下唇,只得再次开口,“就是……几次……”
冯妈妈怔了怔。
苏锦怕听她再问,一张脸红得能都滴出血来,“夜里几次,次日几次,具体……记不清了……”
冯妈妈脸都红了。
第027章 接夫人回邸(二更)
接连两日的‘礼仪’教导,苏锦近乎是头贴着案几听完的。
冯妈妈平日里也见惯了多是这幅模样,也不觉多奇怪。
只是连连听了冯妈妈两日礼仪教导,熄灯入寐时,总能莫名想念起柏炎来,有些辗转反侧,手搭在额头许久也睡着不着,有时,亦忽得想起白日里看过的那些册子,吓得赶紧闭了眼睛。
冯妈妈教了三日,她似是日日都没睡好。
结果好容易辞别了冯妈妈,五月初的一场夜雨,她梦了大半宿的柏炎,和与柏炎一处的事,醒来的时候,月色不知洒满了苑中……
……
越州,军帐中各将领才在沙盘中称述完各自的作战计划,柏炎目光盯在沙盘中的某处没有移目。
“报!”有士兵撩起大帐的帘栊入内。
帐中将领纷纷回头。
柏炎也跟着回头,只听那士兵念了一道紧急军情便退出了大帐去。
帐中又开始了激烈讨论。
士兵退出大帐时,帘栊撩起,露出今晚月色一片。
柏炎略微怔了怔。
指尖轻叩桌沿,唇角不自觉扬了扬,看傻了帐中的一众将领。
只是面面相觑就是,谁也不好出声,亦不好触他的眉头。
终是,等他自己韵味完,眼神缓缓瞥过,却瞥见帐中一众人等都这般看着他。
柏炎指尖滞了滞,眼角微敛,回复了早前的神色,“说到何处了?”
有人便出来解围。
他应了两句,帐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和谐’讨论氛围。
这场仗原本就是为了将他从京中支开,怎么打都可以。
帐中继续讨论着,柏炎瞥了瞥案几上的奏报,五月初六——丰巳呈应当就这几日便能到平城接她了,从平城到云山郡大约十日左右脚程,路好早,不颠簸。
她会喜欢云山郡府邸的。
他低眉笑笑,七月末前,他要赶回云山郡见她。
思及此处,他指尖忽得滞住。
他在想,她可会想他?
他想起分别时,她眼神迷。离,浑浑噩噩揽着他后颈,让他早些回来模样,柏炎唇角勾了勾。
有她在,他归心似箭。
“报!”帐外又有人至。
帐中纷纷转眸,那送信的士兵却是走向柏炎,拱手道,“侯爷,密报。”
众将领这才转眸。
柏炎拆信,字迹简练,是子涧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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