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猛于虎!如青莲一般的林清浅要是被迫嫁给常兴,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屎粪上!
雷守备反应再迟钝,也猜到了常兴为什么躺在地上,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将人给拖出去喂狗。
此时传扬出去,林清浅是受害者,其次雷家的名声也会被折损。毕竟,事情发生在雷府,常兴又是雷家沾亲带故的亲戚。
“林姑娘,你不是过来换衣服的吗?常公子怎么会在这儿?”秦姑娘唯恐天下不乱,故意引导众人往歪处想。
赵景云脸色沉下来,“事情还没有定夺,少胡说八道。”
秦姑娘没想到他会忽然发怒,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傅念真和薛想容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几分。
薛想容打起精神,她面露担忧之色,“林姑娘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可能是误会。”
“心,记得等会儿送个镜子给秦姑娘。”林清浅懒洋洋地说,“至于地上躺的这位,我不管是不是误会,他必须得接受点教训。”
“是,姑娘。”心答应一声,眼神鄙夷地白了秦姑娘一眼。
秦姑娘想到林清浅送镜子的另一层含义,气得脸色涨红,“太过分了,我也是关心与你,你又何必羞辱我?”
“我们很熟吗?需要你的关心?”林清浅冷冷地说。
“畜生,你怎么来了后院?”雷守备勃然大怒。
常兴躺在地上不能动,他身上虽然痛得厉害,但脑子这会儿也清醒过来。无论如何,也得将过错推在林清浅身上,如今之计,只有抓住林清浅,他最后的结果才会落个好。
否则的话,这么多人看着,他估计得坐牢去。
“是林姑娘约我来这儿。”常兴大叫,“否则我哪有胆子来后院?”
薛夫人闻言,脸上笑容更明显,看着林清浅的眼神也更加不屑。
薛想容和傅念真等人,都聪明地没有再说话。
“胡说八道。”谢老夫人真不愧出自将军府,她见常兴胡说八道,气得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一脚。
常兴吃痛,忍不住又嚎了一嗓子。
那声音凄惨无比,十分瘆人。
“林姑娘身上是被人洒了酒才来后院,她从没有见过你,又如何约你?”赵景云冷冷地问。
常兴躺在地上看得分明,靖越王的眼中分明透着杀气。
杀他?他吓得冷汗都下来了,浑身一哆嗦,裤裆一股热流出来。
众人见他熊样,屋子里的味道又十分难闻,不少女眷都捂住了鼻子。
“把熏香点起来。”雷夫人见状,皱着眉头下了命令。
雷家小丫头刚要过去,心立刻拉住她,“熏香中被人下药,姑娘闻不得。”
雷家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刷白。
常兴的话禁不起推敲,他贸然闯进后院,只能说明常兴心怀不轨。可是如果熏香之中被人下药,那问题就大了。
赵景云冷冷地盯着雷守备,“雷大人是不是应该好好查一下后院的人。后院不宁,何以为官。”
这话很重,雷守备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但熏香之中被人下药,就是撒在衣服上的酒也有问题。”林清浅懒洋洋地说。
“好,好,年纪不大,一个个心思倒是十分恶毒。”霍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谢家人脸色更难看。
如果撒在衣服上的酒水有问题的话,那就说明敬酒的钱姑娘有问题。而钱姑娘和谢家人沾亲带故,有那么点关系。
薛夫人惊讶地看着林清浅,然后低垂了眼帘。
后院出了这么大事情,秦姑娘当众又嚷开了,雷家人就是想瞒都瞒不住。
雷守备让人请了常家人和四房过来。
人来的很快,常兴是庶出的公子,来雷家做客的却是正室夫人。
常老爷和夫人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常兴,两个人心中顿时觉得不妙。
“父亲、母亲救我。”常兴又痛又怕,看到家里人,他像见了救星一般大叫起来。
“这是?”雷家四房也是庶出,常氏见侄儿脸上伤痕累累,连忙上前询问。
雷夫人心头的火正无处可发,三两句就讲明了事情的缘由。
“姑姑救我,我真的是接了林姑娘的纸条,才来到后院赴约。”常兴哭喊着。
傅念真嘴角勾起,闹,闹的越大越好。就算事情没成,闹大了,林清浅的名声也坏了。
薛想容心里更觉得痛快,眼中却充满了同情,依旧是体贴善良的大家闺秀。
“还敢胡说八道。”初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又给了常兴一脚。
“放肆,谁让你打人。”常氏大怒。
“我让的,怎么呢?”林清浅懒洋洋地回答。
“打他是轻的,坏人名声,杀了他都活该。”初心初生牛犊不怕虎。
“林姑娘。”常氏脸色发红,她是被林清浅嚣张态度给气的,“你身上的衣服根本没有换,你也没有吃了亏。常兴也是被人骗来,他既然坏了你的名声,那我们负责就是。”
“怎么负责?”霍卿月一直没说话,因为有长辈和靖越王在,还轮不到她说话。但常氏的态度,激得她火性暴起。
“过几日,常家请了媒人上门提亲去,到时候不但可以堵住别人的嘴,也可以保住林姑娘的名声。”常氏眼珠子一转,自以为想出了一条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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