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胖子果然是背运背到家了。”她夸张地感慨一句。
“妹妹,难道真的没有法子救救胖子吗?”叶子楣焦急地问。
“救他有好处吗?”叶子衿斜睨看着叶子楣,她是在故意逗叶子楣,她要看看叶子楣为了钱多串,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换句话来说,她要看看,叶子楣对钱多串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听了常安的解释,叶子衿也猜测钱老爷这一趟出去估计是凶多吉少了。钱家随着钱老爷离去,估计要怨气大伤。
毕竟,这些年来,钱家的生意的确只是钱老爷一个人在负责打理。不,应该说,钱家的管家,对钱家的生意也比钱多串要了解很多。
钱多串救出来以后,是否能力挽狂澜,将钱家各处的生意重新拾起来,还真的是个未知数。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不管如何,即便没有叶子楣的恳求,叶子衿也不会放任钱胖子被人欺负。
不过,叶子楣不知道叶子衿的想法。焦急的她,根本就没有发现叶子衿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子衿,做人要讲良心。我知道你为难,也知道你和王爷是为了整个大局着想,可是我还得为胖子说一句。钱家在我们最困难地时候,帮了我们不少忙。胖子对你,更是言听计从,说到好处,难道他以前做的还不够吗?如果他不是因为游说富商出手开河挖渠,或许他也不会遭受这一趟无妄之灾。”叶子楣很伤感,边说边掉下了眼泪。
“姐姐是怨我怂恿胖子出来游说吗?”叶子衿的声音忽然变得清冷下来。
说实在话,如果叶子楣回答是的话,叶子衿会很难过。人心最复杂,其实没有她的怂恿,钱多串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死胖子平时虽然二了一些,叶子衿却很清楚他的为人。实际上,钱多串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如果宁无名想让钱多串以百姓的苦难和动乱为前提,让钱家发财的话,钱多串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如果钱老爷在的话,那个老狐狸很狡猾,虽然他未必会答应宁无名,但钱老爷肯定会将事情办得十分漂亮,做到各方都不得罪。但钱多串脑子一根筋,不,应该说胖子阅历少,还是太嫩了一些。钱多串即便不认识她叶子衿,还是会毫不犹豫去当个救世主。
只要胖子不和其他人站在一条线上,别人自然就会将他当作敌人,然后一起联手去对付他。
她叶子衿看得透,但叶子楣也能看得透吗?叶子衿不希望她们姐妹两个以后,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心有隔阂。
“我怎么会怨恨你?”叶子楣吃惊地盯着她,“你又不是让他做坏事,开河挖渠是造福子孙的大事,他合该支持你才对。我是气他死脑筋,遇上事情,至少也应该找我们商量一番才对。”
“别哭了。”叶子衿听了,心里顿时偷偷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姐姐不傻。“就算钱老爷遭遇到什么不测,宁无名也不敢对钱多串下死手。毕竟,钱家在京城里还有靠山。”
“那现在怎么办?”叶子楣六神无主,恨不得立刻到牢狱之中去看看胖子。
“常安,你立刻安排人手连夜出发,去追回钱夫人和老夫人。小心注意钱夫人和老夫人身边的人。那位钱管家和二姨娘如此胆大妄为,必然是觉得老夫人和钱夫人这一趟出行,也是有去无回。他们如此肯定,那就是他们事先就安排好了,会让老夫人和钱夫人死于一场意外。而以钱夫人和老夫人的精明,一般人根本就糊弄不了他们。不过,家贼难防,越是最熟悉的人越是难以设防。”叶子衿直接安排人手,“她们出行三天,走的不是太远,赶紧追的话,应该能追上。”
“是,王妃,奴才这就安排。”常安恭敬地答应一声,没有半分迟疑。
“等等,我写一封信让人带过去。”叶子衿说。
“这是钱夫人送给我的镯子,你们也带过去。如果她们怀疑你们的身份的话,就将镯子拿出给她们看。”叶子楣从手腕上退下来一个玉镯子。
叶子衿这时才恍然大悟,她暗自懊恼对叶子楣关心太少了。
叶子楣手上一直戴着钱夫人送的玉镯,叶子衿还以为她是因为特别喜欢那个玉镯了。现在看来,其实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叶子楣分明是将镯子当成了一种信物。
叶子衿完全没有想到叶子衿居然是个痴情女人,她忍不住重重地叹口气。
信很快就写好了,常安当着她们的面将信封好,然后出门了。
“王妃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一炷香以后,他再一次出现在花厅内,“不出两日,他们定然会追上钱夫人和钱老夫人。”
“明日我们去牢狱之中见一见钱多串,你安排一下。”叶子衿吩咐。
“是。”常安恭敬地答应一声。
“上饭吧。”叶子衿见一切都安排妥当,立刻有气无力地吩咐。
刚到定州,就遇上了这么多的破事,真够累人!也不知道容峘在文州那边怎么样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晚饭过后,叶子衿真准备回屋子休息,天机带着容峘的书信就到底府中了。
“容峘长了千里眼?本姑娘刚到定州,他居然就来信呢?”叶子衿勃然大怒,容峘不在面前,她就直接将怒火撒在送信的天机身上。
哼,该死的容峘,从叶家庄离开二十来天,期间她才接到他派人送过去的两封信。好了,她刚到定州,信来得倒是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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